官微微对别人心软,对自己人更心软。被她划为自己人的袁平知错就改,态度良好,渐渐地她就没在提及这件事。
分手后,去他家取东西时,偶然翻到他藏在抽屉的笔记本,才发现这件事情他根本没有放手。日记里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他如何敲诈厂家,如何一次次地故弄玄虚,说省里大领导关注,说网上声音越来越大,厂长迫于无奈,给了他一大笔钱。
她当时多了个心眼,将日记拍了下来,现在应该在她手机里……
“在想什么呢?”厉晗璋的声音插进脑海里,让她从如何折磨袁平这一思路中退了出来。
看官微微一脸呆滞,他把牛nai放在她面前,一边说:“正好我今天要去公司,等会顺路捎你过去吧。”
“不用……”
“不许说不用。”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厉晗璋早就猜到她要说什么,以一种“你要是敢拒绝就是辜负我一片好心”的态度看着他:“还有十分钟上班。”
厉总大人今天的气场格外强大,说不下去了……
官微微缩了脖子,一副认真挨训的样子。
“你卧室有一套衣服,我早上让人新买的,你等下可以换上……”
“今天晚上我陪你去拿一些洗漱用品,你那间屋子锁坏了,再加上袁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那你你先不要住了。”
“这几天你暂时先住在我这里,等有了新住处在搬过去。”
“袁平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来解决。”
噼里啪啦说完这一样,官微微却蒙了。
什……什么……他们就这样简单地开启了同居什么吗?“等……一下……”话没说完,厉晗璋眼刀扫了她一眼,官微微觉得身上有冰渣子飞过,冷飕飕的。
厉总,你是不是有起床气?你早上刚起来的时候明明不这样。官微微心里默默想。
“你还敢说。”厉晗璋接着她的心里话答道。好不容易关系缓和点,接过官微微一起来又把他当烫手山芋一样一退三米远,追妻之路没有尽头,厉晗璋能不着急吗?
“怎么?住我这里委屈你了?还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没有没有,我巴不得呢。”
厉晗璋脸上这才有点笑容。
该怂的时候一定要怂,官微微乖乖地跟厉晗璋上了车。到公司后,发现今天她那个领导总经理还没来,让她生生把企业混成了事业单位的生活。
厉晗璋让她不要管袁平的事,可是自己握着这么大一个把柄,不用好像太可惜了。要不要更厉晗璋说下?
决定了后,她提前跟他报备,过程中一度觉得自己像小学生,掉了一毛钱都要告诉家长的那种。
厉晗璋回道:“能耐啊。”
“那你答应了?”
“等着。”
官微微只好等着,等到下午的时候,发现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奇妙的点不在于厉晗璋做了什么,而是斜对面那间空了许久的办公室里面——有人了。
☆、回击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她说那天楼道里,厉晗璋怎么会让他多听新领导的话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也怪她,之前部门的人一直跟领导用社交媒体联系,她以为人家要可以保持神秘感,一次也没有过多关注。
谁知道人家确实是神秘,你看,连她不也被“神秘”进去了么?
敌不动,我不动。她不知道厉晗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所以按兵不动,看厉晗璋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因此,厉晗璋忙了一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官微微已经在认真看租房攻略,并没有发现他的出现。
“咳咳……”
“厉总,您好。请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这公事公办的口吻,让厉晗璋很想揉揉她的脸,看有没有贴一层人.皮面.具。
“泡杯咖啡。”他言简意赅地说。
官微微进办公室的时候,厉晗璋说:“早上叫你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理我?”
“怕破坏了您的神秘感。”
啧……这姑娘说话真是直接,不过为什么自己听的次数多了竟然——隐隐有种受用的感觉。他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看了看外头,百叶窗把办公室隔开,只留下小小的透光的缝隙。
他一把把官微微拉她的手:“虽然不该隐瞒你,但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
官微微绷不住笑道浑身颤抖:“我没有生气,只是想某人以为自己是夜礼服假面么?在公司还不暴露真实身份。”
厉晗璋严肃地看着她:“敢这样调侃领导,你想再写一万字的检查吗?”
官微微笑兮兮地跑出去。
其实厉晗璋不爱当甩手掌柜的领导,所以整个上午一直在忙,不停地打电话。
外面人多眼杂,官微微眼睛不敢再那边停留太久,只敢在转身或接水的时候,偶尔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