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妈妈这话可是说的过蠢了些,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受宠不受宠的打脸话,不是同人结仇结怨吗?别说同她一道来的顾妈妈叹气了,就连宫嬷嬷被她这粗蠢的话一说,都是喉头一噎,直翻白眼了。至于慧慧主仆听了,就更是脸黑了。
眼看着慧慧主仆要发火,顾妈妈忙一把捂住伍妈妈的嘴,呵斥道:“你个作死的,我就不该请了你来,你自己个喝醉了瞎咧咧不要紧,可别害苦了别人。”说完又对慧慧道:“这事怪老奴,是老奴没弄明白,觉得是好事就请了伍妈妈做大媒来了,想不到倒是闹了这笑话儿,还望小姐别同我这老背晦的多计较。”
伍妈妈被顾妈妈捂住嘴,心里很是不舒服,她自然是不想让这事就这么简单地过去的,可惜这顾妈妈手劲忒大了,她愣是掰不开,只能是干着急。
不过不止伍妈妈一人不乐意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宫嬷嬷心里也是叹气的很,这事若是今儿就这么过去了,她来这趟就成了笑话儿了,若是被太子妃娘娘知道她这么不得力可是不行。
宫嬷嬷思忖着如今看来这二小姐也不是个孬的,硬是想将事情按着早先的想法进行,显然是不行了,如今只能是看看能不能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最起码让自己这趟没白来。宫嬷嬷想着自己得好好想个万全之策,给这二小姐搭个梯子,按着二小姐如今的情形,定是愿意下了。
可惜宫嬷嬷错估了慧慧的怒火和打算,顾妈妈话刚完,只见慧慧猛地一拍桌子,冷哼道:“你们当我这是菜市场了,头脑一热说来瞎咧咧就瞎咧咧一气?看来我这主子确实是不的宠儿,所以就可以任你们随意地欺负了。”慧慧这次不仅话说的狠,脸上也如罩了寒霜。
慧慧这话显然是重了,虽说这俩婆子确实是有这么个心,可若是按着慧慧的话将‘欺负主子’这话落实了,老太太和二夫人碍着国公爷的面子也不得不处置了她们,遂两人是再也不敢放肆了,当即顾妈妈拉着由不自觉的伍妈妈猛地一跪。那股子下跪的劲头是半点没打折,膝盖落地的声响,听的屋里的人心头猛地一颤。
顾妈妈这会子可不惜乎自己的老膝盖,一跪下就磕了个头,坚决地对慧慧道:“小姐,今儿这事是老奴的不是,老奴今儿来这遭儿确实是有些欠考虑,如今望小姐别往心里去,老奴这就回去了,出了这个院子,今儿这事就算是没发生过,保准谁也说不出个不好来,不知小姐是个什么意思?”
慧慧一听这话,不觉思量开了,这事若是就这么过去也好,有些人可以私下里处理,不过话可是要说清楚明白了,毕竟这里还坐着宫嬷嬷呢,若是这事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混过去,日后与香芋和香穗的名声都有碍,可也不能僵持着明晃晃地问这私相授受之事。
慧慧一时前思后想,过了会子,才认真地看着顾妈妈道:“妈妈请起,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不过,这事可是碍着女孩子的名声,您这猛地来了这么一出,可是很令我们为难,这钗子究竟是这么个回事?我可得先问问香穗她们,不过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也不愿多事,如何处理,你先起来再说吧。”
顾妈妈听了二小姐这话,再瞧着她神情缓了很多,自然也知道了这事不会就这么算没了,且人家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遂也不多赖着,就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顾妈妈心里有了主意,神情也松了很多,倒是恢复了往日的Jing明,只冷了个脸,认真地道:“好,知道二小姐是个好的,定是能处理好这些个事,今儿这人情老奴算是记着了。”
慧慧看着褪去了浮躁的顾妈妈,不觉点了点头,怪不得老太太这么多年也没换了这顾妈妈,看来也是有过人之处的,能屈能伸。
至于这伍妈妈吗?慧慧瞥过去一眼,暗想,估计也是个人才,今儿这婆子之所以这么不着调地闹腾,估计就是为了将事情闹大,且顺带的挑拨了顾妈妈和她们这边的关系,可见这老婆子是想来个一见数雕了。
人才呀!都是人才,慧慧很是为她们府里的这些个人Jing妈妈们喝彩了,不过唯一不够看的就是她们这为了自己的目的和私欲,不分场合不顾府里的颜面,当着外头就兴兴头的丢脸闹腾。
不过慧慧也为顾妈妈她们的自私感到庆幸,她知道若不是顾妈妈和伍妈妈各自有算盘并不团结,今儿这局面还真难说倒向谁了。
想到这些,慧慧觉得今儿这事还真是多亏了香穗这神来一笔,不然事情如何解决,凭着伍妈妈这泼皮和顾妈妈这狠辣,再加人Jing似的宫嬷嬷还真是难说了,遂倒是感激地看了眼香穗。
慧慧倒也没可惜了她想回家的心思,毕竟她还是佩服香穗能想着恢复自由身的,不管她想回家是因为向往自由还是因为什么其他?至少香穗没想着离开她这危险不得宠的主子,留在府里其他的地方,继续靠着府里吃喝不愁。
慧慧可是知道,在这古代有多少府里的家奴就是有机会也是不愿意出府的,一来多年的奴才生活让她们对外头充满了害怕,二来她们自是过惯了依附的生活,不愿意出门辛苦地面对未知的日子。
慧慧这一晃想的事情事多,可也记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