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的,特别是绣房的爱秀……”
提到爱秀,香穗顿了顿,毕竟将她拉扯进来,不管好坏,日后定是不为这俩老婆子所喜了,可如今也容不得她有半点疏漏,香穗到底还是自私的,遂咬了咬牙,继续道:“那日爱秀送奴婢家去就见奴婢戴过,还是她说,这钗子样式稀罕,让奴婢最好在钗子后头刻上自己个的记号,奴婢这才在家去后,让奴婢的哥哥帮着刻了这名字,名字还是寻了小姐帮着写的帖子,奴婢的哥哥照着样子刻上去的。”
慧慧听了这话,不觉点了点道:“倒是有这么回事,好似你走那日求我给你写了个名字,还以为你为了回去指给家里人看呢,不想你是为了这个,好,你接着说。”
香穗得了小姐的话,立时更有了Jing神,忙接着道:“从家里归府后,奴婢稀罕这钗子就没舍得戴,家里的嫂子看着眼馋我也没给,若是有人不信,大可去奴婢家问问,看奴婢有没有说慌。”
这些话都是实情,香穗说的那叫一个坦荡,瞧见没人质疑,就又接着道:“不过后来这钗子竟然丢了,因着是香芋忍着不舍送给奴婢,奴婢一时也不敢告诉了香芋,怕她怪罪就没出声,只望着自己能私下寻寻,就这丢钗子的事,绣房的爱秀也是知道的,若是不信,也可以寻来问问,只是不知这钗子几时到了这里?奴婢很是奇怪。”
慧慧听完,点了点头,对香穗道:“这个你不明白很正常,先和香芋退一边去,等一会子你就明白了,我估摸着这钗子是谁调皮给拿了去,不想两厢一对答说岔了,倒是迁出了香芋,顾妈妈你说我说的可对?”
顾妈妈一听二小姐这意思,八成是想寻个人来替了这香芋和香穗,这样事情才圆缓些,这说法也算是给她个台阶下了,能不闹腾开来,也确实是好事,不管日后如何,今儿这遭儿,她知道得顺着二小姐,不然没自己好果子吃。
自己倒也罢了,可是不能牵累了侄儿,想起侄儿,顾妈妈心头也是火气,这孩子就是个爱颜色的,香芋有什么好的?非得要定下她,若不是侄儿不听自己的劝非得定下香芋,今儿自己也不会来走这一遭儿。
不过想到这,顾妈妈又有点疑惑了,这香芋可是几年没出过院子了,三年前的香芋还小,即使再出色能有几分颜色,怎么侄儿就看上了香芋?看来回去自己得好好儿审审侄儿了,可是不能让他被人给蒙蔽了,她哥哥家就这么一个侄儿,还靠着他出息呢。
顾妈妈这么一思量就更是不敢大意了,忙顺着二小姐的意思点头道:“这还真是,那孩子也没说的清,只拿个了钗子给我,说是这钗子是二小姐院里的姐姐们的……”
到底下头的话有些牵强,顾妈妈顿了顿,这才接着道:“我看着钗子的式样,没见过,不是京里的,做工也别致,定不是随便那位丫头就能有的,这才多问了句,‘可是香芋的钗子’,我那侄儿也不知是怎么听话的就随意地应下了,搞得我自以为侄儿害羞不好多说,就私自寻思着拉了伍妈妈来做媒了。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弯环,望小姐怜我一片为孩子们的心,就饶了我这遭儿吧。”
她这话说的是漏洞百出,可这里除开伍妈妈谁也不愿意再惹事了,遂都配合地点了点头。
宫嬷嬷来不过就是看看风,让她为二夫人她们的谋算出大力是不可能的,遂也跟着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如此倒也能说的过去,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你这心急的也太过了些,你那侄儿也是个憨的,自己个心里想着谁,也没搞清楚就让你来提亲,也是太好笑了点,今儿这趟我还是来对了,回头说给太子妃娘娘听,也是个笑话儿。”说着煞有介事地用帕子抵着唇,笑了笑。
众人听得宫嬷嬷这不算是笑话的笑话,心里都是一松,知道她这是不想追究了,遂顾妈妈讪讪地道:“我们这没见过世面的哪里能说周全了话儿,这也是小儿女没见过世面,害羞了,我那侄儿也是没成想我没弄明白就来了,算是我的过错儿。”
宫嬷嬷听了这话儿,嘻嘻笑道:“如今这倒是好笑了,这钗子是香芋的又不是香芋的了,近而也不是香穗的,那么我问你们,其他不论,这钗子究竟是个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我们今儿来可是听好事的,总不能让顾妈妈的侄儿落了空吧,可怜人家孩子的好事儿了。”说完还故意笑了两声。
这话慧慧爱听,可顾妈妈不爱听,顾妈妈想着若是这话不提该多好,说不得私底下自己还可以同二小姐商量个其他的法子来,将这事圆乎回去,让香芋香穗名声不受损,她侄儿也不用随便娶了谁,两头都得益。可如今看宫嬷嬷的架势,顾妈妈知道不给钗子寻个主家,这事可是交代不过去了。
想想这事的源头可是在伍妈妈处,顾妈妈知道如今伍妈妈她拉扯不得,毕竟咬出二夫人来事就多了,伍妈妈不能用,那就根子上那个人了?对了,红花!想到这,顾妈妈眼前一亮,这钗子就是红花弄出来的,既然是她弄出来的,今儿姑且就定下她了,日后大田娶不娶的就两说了,只今儿这关算是能圆乎过去了,也合情合理。
顾妈妈如此一合计,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