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彼此听得到的声音说:"哥哥我好想吃了你,你这么恨心,三年都不见我,也一定不想我。这么多日夜,我老是想着你这个没心的人,我想把我的心掏出来填进去,多好,那样我就可以让你疼。"
他的眼睛澄清的像个孩童,目光柔软而天真,并不与他的话相衬。就像他的双手攥住朱氓握缰绳的手,他故意的用脏了的手去触碰他。
“哥哥,你讨厌沾染尘土的。”他这样说却偏要用泥土抹上他的手,还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似乎在看着他忍耐他。
朱氓果然没有甩开他的手,连眉都不曾皱一下。朱允炆就真的全身都柔软下来,他抱住朱氓,用最甜蜜的口吻叫哥哥,完全不在乎他的两个心腹侍卫就随侍身侧。
第9章 另一种往事
“哥哥。哥哥我错了。”幽静的室内风吹帘动,浓重克制的熏香味儿也遮盖不住朱允炆身上淡淡的腐败气息。他的身上已经有皮癣一般可怕的斑块,被扯开的衣衫挂在圆润的肩头。他不顾裸露紧紧地抱住朱氓,澄清双眸中的紧张之色让眼角泛了红。
朱氓对着那双眼,沉默良久说"我让刘太医来诊治。"
朱允炆松开手臂,小心翼翼地问他:"治不好怎么办?"
朱氓没有回答他,弯下腰轻轻吻在他的眼睫上。
朱允炆只因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颤抖起来,他紧紧攥住朱氓的衣领,把唇印在朱氓的唇上,然后呼吸剧烈起来,轻吻变成了掠夺性的啃嗜。柔弱外表的他此时变成了一只最为敏感的,竖起所有攻击性毛发的小兽,背上的斑斓痕迹更增加了这种感觉。只是他面对的不是天敌,而是攻战一个人的唇和身体。
这是一场无法定义的吻,对方没有拒绝,甚至放他进入,用并不逊于他的吻技回应。但这热烈的吻却并没有激起朱氓的一丝情动。没有人比朱允炆更清楚,他亲吻的人的身体并不曾因为情欲升高温度,没有迷醉,没有爱慕,没有最原始的无法抑制的喘息和呻yin。
朱允炆的手抚上那男性欲望的根本,他隔着裤子轻轻地描绘它,从在腹部的流连中抬起头。离地那么近,朱氓的脸庞仿佛放大了一般清晰,轻抿的唇因刚才的吻变得嫣红,微微的肿,让冷漠的他平添了生色。然而那微闭的眼睫间透出来的神色却是冷的,似和他高挺的鼻梁一般静置于不属于这里的空间。
朱允炆停下手,他蹙眉看着朱氓,他知道继续下去朱氓会硬起来,会像每一次一样亲吻他,调情,抚摸,进入,温柔而充满技巧。甚至不需要别的,只轻轻的一个触碰朱允炆就会陷入不可抑制的迷醉中,他爱他,可以因为他本身就激起最大的欲望,喘息、呻yin,高chao,索求,不顾仪态廉耻。然而朱氓自始至终都只有温柔的相待,不曾也不可能有一丝的情动。
朱允炆的手指紧紧抓皱了丝绒被面,他把身体前倾,唇几乎贴上朱氓的耳朵,轻声说:“哥哥,能让我上你吗?”
朱氓有些意外地端详着他,朱允炆是认真的,他的眼神很可怕,压抑的,痛楚的,哀求的,种种情绪都封印在他的眸子里。
最终朱氓没有拒绝,他对朱允炆一贯很温柔,也极大的包容。朱允炆主导的情事开始,比起朱氓的细心挑逗和温柔抚摸,他完全是在用一种暴虐的方式来进行。亲吻的力度足以让肌肤隐隐作痛,连抚摸都是疼的,身体并没有做好前戏,没有充分的扩张,朱允炆很疯狂,他似乎在把情欲爱恋都变成疼痛的感觉,他甚至试图直接让自己进入。
朱氓在忍无可忍的疼痛中推开了他,他皱着眉,捏起朱允炆的下巴问:“你疯了吗?”
朱允炆红着眼睛,碎发沾染了汗水粘在额角,情欲未褪,真比个疯子好不了多少。
朱氓的脸色发白,他并不耐痛,就如他讨厌灰尘一样。
此时朱允炆的汗水顺着脸庞沿朱氓细长的手指滴下,高chao的停止让他似乎觉醒,换了一个人般。有些愧疚,他的姿态又变回柔软,趴在朱氓的心口,带着弦然欲泣的表情。
他死死地拉着朱氓的衣服,指甲深入皮rou,“别走。”他哀求着。
一切又回到原点。
朱氓把玉攥在手心里,淡淡道:“算命不如逆命。道长应该知道怎么从瘟神手里换命吧。”
道士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半晌终忍不住叹道:“冤孽啊,冤孽。”
“冤孽?”朱氓讽道:“道长恐怕是有孽无冤吧。”
道士低了头,脸上浮起苦痛之色:“王爷,师尊并非无情之人。当年王爷降生,师尊夜观天象变化,知王爷长大后必会妨害帝王之星,国将大乱,灾像四起。不得以才向先帝禀报。当日我跟随师尊进宫,亲见他向先帝力保,只要封住王爷的魂魄,就可不令先帝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朱氓听着,不为所动,“你是在提醒本王该感谢先帝没有杀了我吗?”
道士语塞,半天才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于小道,师尊如父,故即使我对王爷心怀愧疚,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