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半是教育半是心疼。
朱天阳则是微微一笑:“没事,都是皮外伤。”他抱着钱甯,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实话,那时候我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儿了,多亏了你,是因为我一直想着老师你,才会有勇气坚持下来。”他的眼里有光在闪烁,“从前我一直不愿意在同学面前承认自己的感情,害怕别人嘲笑我,害怕其他人孤立我。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老师,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天阳......”
钱甯感动地抱着他的肩膀,“放心,老师会保护你的......其实在来之前我就已经联系了另一所大学,他们已经考虑聘我过去,等出去之后我就答应他们,离开芜大,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是吗?”朱天阳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抱在一起,直到钱甯想起朱天阳手臂上的伤口还没包扎,这才轻轻推开他。
转头,看见吴笑慈和白朗正并排坐着盯着两人看。
钱甯也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她擦擦自己的眼泪,“让你们两个看笑话了。”她看看旁边的男孩,再看看自己,“我们两个年龄差距有点大,看上去很奇怪吧?”
“呃,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吴笑慈摆摆手,试探性地问,“只是我刚才听您说您还有女儿?敢问您现在的婚姻状况是——”
“我离婚已经五年了。”钱甯把散落下来的长发重新扎起,“女儿跟着我,她今年15岁。”
“噢。”吴笑慈点点头,“那就没什么了,你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两情相悦,又都是单身,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
钱甯叹了口气:“其实我是不太在乎别人的看法的,但天阳他还是在校生,又比我小二十岁,走在一起确实有很多流言蜚语。不过我早就习惯了,我们又不是出轨,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
钱甯找到医药箱和矿泉水,给朱天阳清洗了手臂上的伤口,包扎的时候白朗也上前帮忙。
“不奇怪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包扎的时候,白朗突然开口问。
朱天阳愣了一下,回答道:“刚才你们和老师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所以才敢出来的。”他说,“你们刚才再说范依依?她就是之前那边那个记者姐姐提到过的,我的同校同学是吧?”
白朗“嗯”了一声,“她死了,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隔着一层纱布,男孩的肌rou突然紧绷。
白朗抬头,看见男孩一脸惊恐。
“吓到你了?”他低下头继续包扎,一圈圈白纱布稳稳地缠在他手上。
“死了?”一边的钱甯有些困惑,“刚才你们不是说她不在家里所以没事吗?”
“是她的尸体不在自己家里。”男人淡淡地回答道,“她在家里着火之前就死了,尸体被宋春生安置在自己家,所以没被烧着。”
“天呐......”
钱甯停下手里的工作,忍不住感叹一声,“之前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几天,怎么会?”
她问白朗,“她是怎么死的?”
“被人jian杀。”白朗依旧在包扎,仿佛在说的不是一桩可怕的命案,而是在讨论天气一样。
朱天阳回过神来,依然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那凶手是......”
“是同村的一个老头。”白朗把最后一个结打好,抬头看着他,“已经被抓住了。”
“那就好。”朱天阳舒了一口气。
“不过——”
白朗微微垂眸,“我怀疑真凶不是那个老头。”
第28章 5月3日,22:04
白朗说完, 对面的一男一女同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什么意思?”朱天阳问。
“字面意思。”白朗回答, “不过我现在还没发现凶手是谁, 只是怀疑而已。”他起身回到吴笑慈的旁边坐下。
“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
钱甯靠在朱天阳的肩上, 问。
白朗镜片后面的眼睫微微低垂,嘴角下耷, 修长的手指按上太阳xue, 轻轻揉了揉, 语气似是苦恼:“不知道呢。”
他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一颗从地上捡的石子, 石子有楞, 滑过的时候一停顿,楞卡进指腹。
“最保险的办法是趁他们最放松的时候我们离开,可是我现在对这个村里发生的事还有好奇,太多的未解之谜让我有点......”他斟酌片刻,从自己的词海里挑了一个词, “......恋恋不舍。”
吴笑慈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命都差点被弄没了,还不舍呢?”
“你不想留下?”白朗反问。
吴笑慈一梗,嘴张了几秒,眼珠四处乱看, 最后当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