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况且宋春生对杀范依依的人恨之入骨, 你觉得她如果让她找到证据, 会放过你吗?”
朱天阳的眼里却突然闪过一丝怀疑, 他咬着獠牙:“你们真的有证据?”
“当然。”
白朗眼角微微一弯。
“你闭嘴!”
朱天阳伸手指着对面男人的脸。
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向左滑了十度,指尖对上站在白朗身后的,吴笑慈的脸。
“你来说。”
朱天阳咧开嘴,颧骨上扬,“你, 你到前面来,你来告诉我。”
吴笑慈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白朗。
“没事,说实话就好。”白朗低声说。
“你闭嘴!”朱天阳再次呵斥男人,眼神却依然紧盯在吴笑慈身上, “你来说, 证据是什么?”
“我,我......”吴笑慈吞吞吐吐, 面上似有些犹豫不决。可对面的朱天阳却没什么耐性, 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女人的衣襟, 用力拉到自己身前!
吴笑慈脚下一个踉跄,被他拉的猝不及防,直接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感觉到有碎石透过薄薄的运动裤扎进来,让她几乎直不起腰,可衣领还在朱天阳手里,男孩的力气很大,抓着她一直向上提。
“是照片!”
她疼痛难忍,直接喊了出来。
朱天阳一愣:“什么照片?”
“那天晚上,你在我房间门口用刀撬门,我把你的样子拍下来了。”吴笑慈两只手撑在地上,以一种近乎屈辱的“跪拜”的姿势,“照片在我的相机里,我不确定宋春生有没有看到!”
“不可能!”朱天阳眉毛竖起,“那天晚上我明明没打开门,窗户也没开,你不可能拍到我的照片!”
“不信就算了!”吴笑慈强忍着小腿传来的剧痛,脸朝着地面,咬着牙说道,“我们还在范依依家捡到了一个gps,这个东西你总不能不认吧?”
“gps?”
朱天阳反手摸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果然是空的。
“那个gps被我捡到了,现在就在胡二牙家我住的那个房间里,如果那天晚上你进来了,现在所有证据都没了。可惜现在我虽然人在这里,但证据都还留在房间里。”吴笑慈眼眶通红,眼神一直死死盯着男孩的脸。
朱天阳松开抓着女人衣领的手,茫然地后退一步。
而吴笑慈立刻歪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双拳紧攥。
“天阳......”
正当朱天阳抱着自己的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时候,他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朱天阳回头,是扶着帐篷的钱甯。
“你怎么会醒?”他表情错愕。
钱甯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站在原地问他:“他们说的范依依,那个女孩真的是你杀的吗?”
“我......”朱天阳后退一步,突然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吴笑慈和白朗,“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捡到那个gps,根本没人能发现是我!”
他朝钱甯走了两步,朝她伸出手:“老师,别怕,我现在就回去把那个gps拿回来,拿回来那个,就永远也没人知道。”
男孩佝偻的后背弧度表现出他近乎病态的渴求,他的眼眶深深凹陷,嘴角颤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而钱甯则是跌坐在地,看着男孩那张鲜活的脸此刻惨白如丧尸,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范依依和你无冤无仇,还是同大学的同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杀手。”
白朗刚才走过来把吴笑慈扶到一旁,让她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自己则是起身朝男孩的方向走过去。
而朱天阳听到这个问题却突然笑了,仿佛白朗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一样。
“因为她该死。”
“死”字音落,朱天阳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消失。
“那天我回村里,看见她站在门口。她叫住了我,说认出我就是那个和自己老师搞在一起的学生。她说我恶心,说我和老师在一起就是为了一个保研名额。”朱天阳的嘴唇已经干裂,可他还是一直说着,用泛着凶光的眼神和嘶哑的声音,“她还警告我,说这个村子人都很传统,让我以后收敛着点儿,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他的全身都在颤抖,痛苦写在脸上。
“我和老师之所以选了这儿,就是因为这里天高皇帝远,以为到了这儿虽说不能彻底远离那些人,但至少能清净几天,可没想到......”
吴笑慈靠在一边,抬起头看着他,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受到丝毫触动,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愤怒:“那强-暴她呢?你为什么要强-暴她呢?”
“强-暴?我怎么会和那种恶心的女人发生关系!”朱天阳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他的面容越来越扭曲,每一寸牙龈都是沾满罪恶的血rou,“事实证明,连他们自己村里的人都看不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