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巧得很’。”。
众人嗟叹。有嘴快的说:“反正是在酒店,多么便利,嘿嘿……”。
陈尘雪说到Jing彩处:“事情办完了,那位先生就回自己在香港的住处,地方距离市区较远,他喜欢安静生活。谁知一天早上,那玫瑰美女出现在他家后花园小径上,裙角有泥,头发上沾着露水。”。
“她把高跟鞋脱了,一双脚在清晨冻得发红,可是整个人看上去不知多么美丽,美丽到凄凉。”。
有女同学说:“尘雪你好似在讲。”。
陈尘雪分辩一句:“我亲身经历,毕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于是继续讲,“一见他,就说‘我离婚了,我想天天看见你’。”。
众人议论纷纷。“果然美女都是有老公的。”“不过这男人魅力也太大了吧,他到底什么反应?”“说不定是一见钟情。”。
陈尘雪略微闭上眼睛,一幕幕仿佛依旧在眼前。
“那位先生不愿意接受她,但是也不会失去风度。他安排人把玫瑰美女送回市区,在酒店里住下来,开销全部报给他,半个月后,那玫瑰美女回家了。”。
同学们纷纷叹息。
“结果船王请他上门一叙。原来那玫瑰美女是船王的第三任妻子,刚刚与之发生婚变。他们二人见面后,谈成几笔大生意,两家渐渐有所往来。谁知过了两三月,那船王跟他提出,要把女儿嫁给他。”。
有人忍不住嚷道:“这是某点种马YY文吧!”。
陈尘雪撩他一眼,对方不敢再说,听她承转:“他当场拒绝。船王一定要询问原因,他说,我前妻和我女儿是我见过的最动人最适合做妻子的女性,且我女儿还有大笔嫁妆,你为何不愿意。”。
众人听得入迷。
“对方已把他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就连他与父母不合也知道前因后果。那位先生实在无奈,说‘我妻子虽然去世多年,但我仍然深爱她,不愿再娶了’。”。
“船王说,你说谎,你分明没有结过婚。”。
“那位先生说,亡妻去世的时候还太小,他还没来得及跟她求婚。但他心里已这么认定了,以后定会与她作为夫妻合葬,这辈子也不会再娶妻。”。
陈尘雪轻轻叹一声:“到今年,他爱的人去世已整十年了。”。
故事说完了。众人纷纷表示确实感人,女同学有的悠然神往,有的不屑一顾,男同学大多是怀疑质疑。
陈尘雪抿一口酒,看天际一朵孤云悠悠流过。
亡妻。
从那时起俞玄义就戴上了婚戒。
她抬起头来看对面墙上的一副行书,写的是柳永的。
“多情自古伤离别……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么多的良辰好景,姣花照水,软玉生烟,终究是虚设了。
俞玄义终究是给了他的爱情一个名分,不是平白的暗恋,不是说不出口的畸恋,不是私自珍藏的相思,而是光明正大的、可昭日月的,对亡妻追思感怀,永生不忘。
如果她不是这么贴近的一个旁观者,那她一定是要啧啧称奇的。只是故事里说不出口的种种心思情怀,只能以嗟叹抒发了。
陈尘雪叹息一声。
——。
吃完饭,一起回学校去看看。陈尘雪跟他们说,今天恰好学校有活动,方便的话可以去看看,十大明星教授评选,今天颁奖。
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笑了:“我知道,俞玄义教授在其中,可是?”。
陈尘雪凌然说:“我老板自然在的。”作忠心不二状。
同学们自然还记得他,到晚上八点的时候,一起聚到礼堂里来,陈尘雪早有手段,帮他们弄到了票,不然只得站在过道里。
大家一起坐下看,中途陈尘雪接到一个电话,错愕万分,匆忙起身出去了。
她没听到身后的议论:“虽然看着风光无限,这份工也着实不容易做。”。
“可不是。跟卖给人家了一样,老板七大姑八大姨一个电话,哗,哪怕在沐浴吃饭游泳旅游呢,大老远奔命一样赶过去。”。
“别说这个,谁在外上班不是这样服侍老板。不过像她这样,三十多岁了完全放弃婚姻生活,自己也未做出半点成绩,全身心奉献自我还喜孜孜,也着实少见。”。
“看你说的,人家喜孜孜可不是为了这个。喏。”抬起下巴朝教授席上扬一扬,“王右军不是说么‘面如凝脂,目若点漆,此真神仙中人’……值得我们的班花暗恋一辈子。”。
“咦,你也知道?”。
“瞎子才看不出来。”。
陈尘雪回来后,女同学悄声问:“什么事啊?”。
她敷衍地笑笑,目光难以抑制地朝二楼看过去,谁能想到呢,俞老爷子一时兴起,竟突如其然来了,好在二楼原本并没有开放,临时辟出来安置俞老和他随行人员也是可以的。
节目继续推进,名单被一个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