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质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叶清溪:“……”她现在是没办法,但谁知道呢?而且他究竟想干什么?说不帮她的是他,因怀疑她能力而质问她的人也是他!这不是有病么!……唉,他确实病得不轻,她还怎么办?忍着呗。
“……我总能想到办法的。”叶清溪硬着头皮道。
“什么办法?”萧洌追问,语气仿佛是在追问她的jian夫是谁。
饶是叶清溪已跟萧洌相处了那么多时日,也不太能准确猜到他此时的想法,只能弱弱地回了一句:“……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就敢应承下来,清溪,你可是觉得,即便你做不到,朕也不会对你如何?”萧洌冷笑。
叶清溪忙道:“不是,我知道表哥言出必行,若做不好,你便会让我走,我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呢?”
“怎么可能?这几日,你怕是早后悔了吧?”萧洌紧盯着叶清溪,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轻微神情变化,“是不是想着,刚好借着这事离开朕,而这又是朕自己说的,说起来你只是能力不足,而不是因后悔而想着自己离开,便觉不会再度惹怒朕?”
叶清溪相当佩服萧洌的联想能力,立即道:“表哥,我绝没有这个意思……若表哥怀疑,不如就这样,即便我做不好,也不能离开。”
萧洌嗤笑:“那岂不是由得你消极怠工?”
叶清溪顿了顿,有了那么点觉悟,小心翼翼地说:“那表哥的意思是……”
“朕还以为,清溪最懂朕。”萧洌道。
叶清溪汗都快出来了,这是要她自己猜该怎么做才对啊!可这样,她必须准备猜出萧洌此刻的态度想法,然而她自觉做不到万无一失……
叶清溪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萧洌不同意她消极怠工,她必须真的做到将所有秀女都赶跑,然而这事对目前的她来说实在是困难,她大概率会失败,难道她得去向摄政王寻求帮助?毕竟萧洌明确说了不肯帮她……等等,他这第二次生气,似乎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叶清溪觉得自己隐约猜到了什么,她试探着说道:“表哥,我是不是可以请旁人帮我?”
萧洌瞥她一眼:“你想让谁帮你?”
叶清溪顿觉自己猜对了,“摄政王”三字自然不可能说出口来,她怯怯地望向萧洌,低声道:“表哥,此事没有你帮我,我实在做不到……你帮帮我吧。”
萧洌移开了视线,望向前方,显得很冷酷似的:“朕说了,朕不会帮你。”
叶清溪心里微松,知道自己又猜对了,小小地走近了一步,继续请求:“表哥,就这一次,好不好?”
对于萧洌的心态,她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嘴上说着绝不肯帮她,可她没什么情绪地应下时他又不高兴了,非要她求他不可,真是……无话可说。
萧洌视线往地上瞥去:“笔。”
叶清溪又一次将笔捡回来,清洗擦干过后送到萧洌手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是条狗,将主人丢出去的飞盘叼回来。
而在叼回来飞盘后,接着便该是奖励了吧?
萧洌拿起笔继续写字,写了一会儿突然道:“到时朕便帮你混进去,其后你自己来,别想着再靠朕。”
果然,“奖励”来了。
“多谢表哥。”叶清溪故作欢喜地道了谢。其实仔细想想,他这种模样,还真让人生不起气来,反倒有种莫名的可爱。
她大概是病了。
晚些时候,摄政王“酒醒”了,便领着叶清溪离宫。
叶清溪想想还是有点担心太后的手段,便对摄政王说了太后的宣战。
摄政王笑道:“不必担心,本王可不会让太后在本王的眼皮底下伤了你。”
叶清溪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倒是不太在意,她担心的是别的。
“我刚到京城时,有一户周姓人家曾有恩于我,太后也是知道的。如今我换了个地方住,我家里还有请的几个帮工。我怕太后会利用他们来逼我退却。”叶清溪不无担忧地说。
摄政王沉yin道:“本王会派人盯着的。”
“但就怕太后来明的,京兆尹似乎是太后的人。”叶清溪道,她本不愿多说太后那边的事,但事关无辜人士,她不得不牵扯出京兆尹了。民斗不过官,只要随便罗织个罪名,周大娘他们还能如何?或者,就让衙役隔三差五去sao扰,周大娘他们如何做得下去生意?
反而是薛大叔一家她的担心少一些,他们已经搬离了太后给她预备的房子,太后根本不知道薛大叔一家的存在。而薛齐,深居简出,她并不太担心摄政王或者太后的人发现什么端倪。
“哦?是么。”摄政王笑了笑,“正好,不怕他做什么,就怕他什么都不做。”
叶清溪望了望摄政王那带着深意的笑,忙收回了视线。萧洌和摄政王不愧是亲叔侄,弄掉太后的人毫不留情。
若太后来暗的,有摄政王的人阻止,若太后来明的,真的示意京兆尹做什么,那么京兆尹被撸下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