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不可能找到她。
知情人都知道认亲这事是太后的手笔,或许正因为如此,太后也没有避讳, 这日其余臣子相继离开文华殿后,她便领着那对夫妻来到了叶清溪跟前。
同在的,还有萧洌和摄政王。
那对夫妻大约三十来岁, 身穿麻布衣裳,模样普通, 面容饱经风霜, 跟这时代的大多数平民没什么两样,面相老实, 也看不出任何jian诈。
太后一脸慈祥地笑道:“清溪, 你的亲生父母寻到了, 还不快过来见他们。”
“草儿!可想死爹娘了!”那夫妻二人中脸黝黑的汉子激动地搓搓手,望着叶清溪真情实感地喊道。
那妇人模样木讷,见了叶清溪也只是欣喜地笑着,并没开口,像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所措。
……草儿什么的。
叶清溪自然不可能顺太后的意与这对突然冒出来的夫妻抱头痛哭。太后知道她来时不记得这身体原先的事,完全可以随便找人来顶替,她过去的事还不是随便编造就行?她和太后互相知道对方是穿越的,但这事她们都不能往外捅,目前她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
“他们不是我的爹娘。”叶清溪知道太后一定还有后着,但暂时不知详情的情况下,只得先将此事否认。
那大汉闻言愣住,他身边的妇人情不自禁地抹起了眼泪。
大汉叹了口气道:“闺女,爹娘不会怪你的,你跟咱们回去,过去的事咱就算了,啊?”
他推了推自己身边的妇人,示意她也说两句。
妇人一脸局促,大着胆子看向叶清溪:“草儿,跟、跟爹娘回去吧……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你看你都瘦了!”
叶清溪稍稍往后退了退,离萧洌更近了些,才能拥有稍许安全感。从这对夫妻的话里,她已经察觉到一个坑了,目前还在铺垫阶段,但迟早会爆发给她致命一击。想来他们手中一定会有她的户帖,但户帖这东西,太后当初就给了她一份,以太后的地位,要造假没有任何难度。说不定她手上那份,太后已经让人“注销”掉了,她如今已是个“黑户”也不一定。
“娘娘,不知他们是如何找上您的?民女并不认识他们。”叶清溪转向太后,不再跟那二人纠缠。
太后笑道:“也是巧了,翠微替哀家出宫办事,恰巧碰到这二人沿街找寻女儿,她一打听便知是你,回来说给哀家听,哀家想你孤苦伶仃也是不易,既然亲人寻来,便是一桩美事,便让他们入了宫。清溪,能见你亲人团聚,哀家亦是欣慰不已。”
“娘娘便没有想过,是认错人了不成?”叶清溪道,她倒想直接说,这是你找来的冒牌货,可众目睽睽之下,事情不是这么做的,那只会让她显得无理取闹,甚至是目无尊长,不尽孝道,自己尊享荣华富贵,却抛弃生她养她的爹娘。
“他们二人为人父母,怎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认错?倒是清溪你,哀家知你前尘尽忘,难以认出他们也是常理,但亲人间的感应恒在,你与他们多相处些时日,想必能回想起来。”太后笑道,模样便如个真正为小辈着想的长辈般慈和。
叶清溪还待再说上几句,她的手却被人拉住,她侧头望去,拉着她的人正是萧洌。萧洌早已看够了戏,走到叶清溪身边,将她往自己身后扯了扯,锋利如芒的目光如电般射向那二人。
大汉与妇人知道面前之人是皇帝,慌得连忙跪下,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萧洌道:“真是有意思,早不来,晚不来,偏这时候现身……既然清溪都说不认识你们了,还不快滚?莫非还要朕找人送你们出去?”
二人吓得瑟瑟发抖,太后却叹道:“洌儿,你虽贵为帝王,却也不该一意孤行,枉顾人lun亲情,这让天下人怎么想你这个皇帝?”
“朕不容骗子骗到皇宫里来!”萧洌看向太后,这话实在是意有所指。
太后面色难看了一瞬,下一刻面上堆起笑容:“洌儿,母后也是为清溪好,谁想要骨rou分离?她如今只是不记得了,若将来记起来,怎么会不悔恨今日的相逢不认?怎会不埋怨你如今的阻拦?若这期间有个好歹,只怕更是要抱憾终生了。”
“太后娘娘,这空口无凭的,谁知他们是什么来历?”摄政王看也没看那二人,只望着太后笑得意味深长,“不知太后怎么就如此深信他们的话?”
太后一如既往地不待见摄政王,此刻却不得不压下厌恶说道:“哀家信的不是他们的话,而是他们的拳拳真心。真心是骗不了人的。”
“原来太后并无证据可证明他们的话。”摄政王一针见血地说道。
太后轻声笑道:“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整个村子的人都能证明他们的话,那么多人证,又怎么能说没有证据呢?”她话锋一转,“更何况,他们不过是认回自己的女儿,何必作假?”
太后话音刚落,那大汉突然扯着妇人一道坐到了地上,像是痛心疾首般哭诉道:“草儿,爹娘当初也是为了你好啊!当初若不是你不慎被那胡三污了清白,爹娘又怎么会逼你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