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溅到人身上会很痛,苏玉瑶和钱从安被逼得退到人群后面去躲着,其他人等龙一走却是又纷纷凑上去。
本就狭窄的巷子,摩肩接踵,好似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一两个人动,所有人就跟着动,站都站不稳。
老龙走了之后,紧随其后的是两条小龙,小龙活泼嬉戏,逐着前面的龙珠不停游闹,刚聚到巷子中间的人又如chao水向两边涌。
苏玉瑶和钱从安被很多人包围着,动弹不得,拿出帕子捂着口鼻闷闷的交流。
三条龙浩浩荡荡,绵延了近百米长,身后还跟着上百盏鱼虾花灯,在夜幕中宛如一条细长的金线,移动穿梭在和香里的巷子里。
鞭炮声,锣鼓声,人声鼎沸。
苏玉瑶看了感慨不已,这样热闹喜庆才像过节的气氛。
三条龙走过之后,围观的人群都纷纷跟上去,跟着去走街串巷,也有人等在原地。
苏玉瑶和钱从安起先只是不想跟着过去挤,准备落后几步,但等在原地却看到两边的房子的门窗还没有关,楼上探出头来看热闹的人也还没有退。
一时疑惑,就也停着等。
没想到游龙的队伍还没有完,没一会儿后面就过来两个抬阁。
抬阁扎得十分漂亮。第一个牌匾写着水晶宫,像祭坛一样的地方,抬阁里插着很多还在燃烧的香,烟雾缭绕。
第二个抬阁里坐着两位五六岁的小孩,扮作金童玉女敷粉描眉,两人都长得眉清目秀,珠圆玉润,随着抬阁行进间摇摇晃晃,两人也跟着摇头晃脑。
“这两个小孩长得好周正!”钱从安赞叹道。
“还好乖巧,都没有乱动!”苏玉瑶补充说,“这两个抬阁扎得也很漂亮!”
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抬阁是游龙队伍的最后部分,抬阁走过,刚才停住的人就跟了上去,两人也跟上往前走。
游龙环绕和香里逛了一圈,就停在附近一块空地上,漫天烟火齐齐的升起,两条小龙穿梭在鞭炮中来回舞动。
抬阁则停放在边上,前去烧香叩拜捐钱的人络绎不绝。
钱从安拉着苏玉瑶也要挤进去拜,随手掏了两圆钱递给负责递香的大伯。
这会儿风大得不行,苏玉瑶挤进去的位置正是在下风口,香烛燃烧的烟雾全都随风吹到她这里来,蹲下去烧香的时候,眼睛直接被一阵阵熏出了泪。
钱从安比她稍好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钻出拥挤的人群的时候,都泪眼汪汪,场面非常好笑。
“阿满!从安!”
背后嘈杂的人群里,似乎传来叫他们的声音。
两人擦了擦眼泪,疑惑的回头,没见到人,还以为是听错了,认真听了一下确定真的有人在叫他们。
仔细巡视一圈,却是沈尧和沈黎,正拨开人群朝他们走来。
苏玉瑶和钱从安此时都有点狼狈,衣衫头发被挤得散乱,眼角又泛红泛泪。
沈尧走近看到后一下收敛起了不正经的笑容,皱了皱眉严肃问:“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别看他一向嬉皮笑脸的轻浮模样,但生起气来冷着脸还是十分可怕的。
沈黎也担忧:“发生什么事了?被人欺负了?”
钱从安看他们紧张的模样,扑哧一笑,指了指旁边的抬阁说:“我们是刚刚烧香的时候,被烟熏到眼睛了,没有被人欺负。”
沈黎猛地松了口气:“瞎担心了我,谁能欺负得了你!”
“说得我好像母夜叉一样!”钱从安嘟着嘴瞪他,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多人也能遇到,真是缘分!”
许是受了四周气氛的影响,沈黎心情还不错,微笑着回答说:“我们来了有一会儿了,看到这边人多,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远远就看到你们。”
钱从安回答:“那可真是不太巧,我和阿满都准备回去了你们才来!”
游龙活动一向要持续到半夜,但钱从安第二天还要去学校上课,而鞭炮的燃放导致空气中又飘满了火.药味,她和苏玉瑶都有点难受,没想继续坚持到结束。
“正好,我和子明也要打道回府了,一起走吧。”沈尧两手收在兜里。
沈黎挑眉,什么时候说打道回府了?不过这么晚了,让两位女生独自回去,他也是不放心,而且一圈逛下来,该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就附和说:“我们开了车过来,先送你们回去。”
两人也不扭捏,这会儿是还没有散场,到散场的时候更加人山人海,走出去都困难,更不要说找车了。
再说晚上坐车,他们也有些害怕,能得沈尧和
沈黎送,自然再好不过。
若是只有苏玉瑶一个人在,她可能还会纠结推辞一下自己回,但是还有钱从安在旁边,这就没有必要了。
四人逆着人群离开和香里,远远还能听到爆发出的阵阵掌声。
这边没有华兴路那里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