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这时,空荡的库房里传来铁门被剧烈撞击的声音。魏梦哲的父亲停下了要扑过来拽着孟冬初领子的动作,快步走到铁门那边去了。
孟冬初被人绑着,动弹不得,那扇铁门在他身后,他努力转头,只能瞥到斑驳的墙体。他只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是,我一个人。”不多会儿,一个人被推搡到前面,背对孟冬初站着,他的手被绑在背后,绳子系得死死的。孟冬初看一眼背影就认出来了:“杨寒,你来干什么?”
杨寒回头,仔细确认孟冬初的样子在,然后说:“我来陪你啊。”
“你疯了吗?你有病吧!”孟冬初觉得杨寒大概是脑子有问题。
杨寒这么一回头,就被魏柯身边的某个打手背后就是一脚,杨寒未及反应,直直地倒向孟冬初身边,半天才艰难拍起来,靠在孟冬初的椅子边,他喘着气说:“没办法,我无法再接受一次你从我的身边离开。理智太久了,让我疯一次吧。”
“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演什么苦命鸳鸯!”魏柯指着孟冬初,问,“你,刚刚说什么当初那个孟冬初已经死了。什么意思?”
孟冬初低头看了眼杨寒脸上的伤,有点不想说话。
“你他妈倒是说话啊!”魏柯走上前揪住了孟冬初的领子,迫使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孟冬初从那里面看出了一个父亲的癫狂,这份癫狂于魏梦哲何其相似。“这些年,你活的够好的,我那个宝贝儿子,却躺在冰冷的墓园里,你看过他被人从海里捞起来的尸体吗,我真该拉你去看看!!”
“你不好奇为什么同样在那艘船上,我却能在爆炸和台风中活了下来吗?”孟冬初反问。
“那一定是你的Yin谋,”魏柯恨毒了的眼神在孟冬初和杨寒之间看着,“为了离开杨寒,你选择了牺牲我的儿子。我那可怜的儿子,不过是在你身上,找到了某个人的幻影而已。他太傻了……”
“因为当时在那艘船上的,不是我。”孟冬初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什么”
“那是顾明河,范磊的弟弟。你们应该跟他交过手吧,可是后来就找不着他了。其实他在国外整容成了我的样子。那天上游艇之前,他应该是故意被人看到的,还带了我的手表,所以你们都认为,那个游艇上的人是我。”孟冬初说,“不过我也不清楚,我那个时候在他朋友的帮助下躲在山上,过了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
魏柯的脸色骤然变得可怕了起来,一旁的杨寒担心地蹭蹭孟冬初的身体,提示他不要说了。
“所以你说,害死我儿子的是顾明河,你有什么证据。”魏柯说。
“没有,我不在场,能有什么证据。”孟冬初看着魏柯的脸色,继续说下去,“我能有的只是一个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魏柯迫近追问。
“范磊,魏梦哲和顾明河的故事。”
“说的好像这事与你无关,这件事,如果没有你的参与,我儿子不至于死。”
“顾明河只要了我一次演出,一段声音,他的计划,我一无所知。他威胁我要曝光我和魏梦哲的录像。在魏梦哲的房子里,顾明河安装了针孔摄像机,想拍下关于他哥哥的蛛丝马迹,却无意中拍下了……”孟冬初说着,低头看了眼边上安静的杨寒,继续说,“虽然我们之后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一旦曝光,会毁了孟冬初。孟冬初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角色了,我甚至设计了他最后谢幕的荧幕最终画面,我不想留下任何遗憾,更何况他当时跟我说,他可以帮我没有任何顾虑地离开杨寒,离开临海城。”
“现在你也看到了,所有人都以为孟冬初死了,这是最好的离开了。”孟冬初缓缓地说着,说到后半程,都不看着杨寒,也不看着魏柯,眼神空漠,“对不起,当时我尚不知道我的一次演出,一段声音会让你失去自己的儿子。或者说我急着想走了,没有心思考虑顾明河的计划。不过我想,他们三个人的事是需要解决的。世界也需要一点正义和公理,你运用权势掩埋掉的东西应该有人去声张。”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孟冬初的眼神直视魏柯,目光灼灼。
“这世界上还有法律。”魏柯听着孟冬初的叙述,神色有些动摇了。
“那当年范磊的死,法律做了什么吗?法律只是为你们这些有钱人准备的而已。”
“你知道些什么?”
“你认为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还知道,如果顾明河不结束魏梦哲的事,你会结束他。那天演唱会散场,他跟我说他看到了一个熟人也来了,是之前在临海城一直跟他要杀他的人。只可惜那杀手最终没有认出他来,因为他的整容成功。他是笑着跟我说这句话的,他还跟我说,事情、总要被解决。”
五年多未演戏,孟冬初的演技仍未生疏,眼神之锋利让人只觉被震慑。魏柯陷入了沉思。
孟冬初继续说:“范磊纪念音乐会那天晚上,我还知道了些别的,你要听吗?那天你的儿子也来了,你知道的吧。后来他来后台找我了,他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