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对上一双痴狂的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魏梦哲抱往门里带,嘭地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孟冬初刚要声张,只听魏梦哲说:“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就好,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我了。”他感到了颈边的衬衫的濡shi,可以想见埋在自己颈边的那张脸应是泪流满面的。接着,他听到一个哽咽的声音继续说:“我一直都没有梦到过你,不管找什么高僧道士,都没有用,你一次都没有来我的梦里……我害死了你,你一定恨绝了我……”
一瞬间,孟冬初觉得有些恍惚,不知如何是好。这个临海城中独领风sao的阔少,原来内心里头是这样一个人。他跟躲在衣柜后头的顾明河眼神对视,顾明河必然是深懂魏梦哲的为人,才有今天这番设计的。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那天那些混蛋都是我父亲安排的,我真的不知道,冲你撒完气我就走了……那天晚上你回来,我完全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决绝要走,为什么你那么骂我……我……”他说话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因为心里痛彻,无法说话,只听他喘息了几次,再说,“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反抗我的父亲,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孟冬初震惊地听着魏梦哲的话,看到躲在一堆衣服之间的顾明河早已恨地攥紧拳头,关节都发白。
那一晚上,魏梦哲对着这个以为是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范磊”,讲了很多很多,原来魏梦哲一直爱着范磊,虽然他们之间有种种误解。一直阻挠着他们的是魏梦哲的父亲魏柯,魏梦哲从小没有母亲,在父亲身边长大,虽然张扬跋扈,但无力抵抗他的父亲,或者说他的嚣张都是为了遮掩自己本身的无能为力。魏柯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与娱乐圈的歌手纠缠不清,多次阻挠二人。但是魏梦哲对范磊是着了迷了,他用自己的不成熟的方法去爱着,折磨着范磊。范磊无数次想走,想撇清关系,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直到最后,他失去了生命。
孟冬初只了解范磊音乐当中的纯粹性,没有想像过真实人生中的范磊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此时此刻,他终于感同身受。
当下的孟冬初只感到无能为力,在所有计划周翔的命运齿轮高速运转的同时,他听到这个故事,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他一团乱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是明晰的——他想要逃开这里。至于魏梦哲和顾明河,他们需要自己处理自己的故事。
于是孟冬初在顾明河眼神的鼓舞下,顺势扮演了魏梦哲梦中的范磊的形象,宽慰他,爱抚他,原谅他。魏梦哲在孟冬初的怀里沉沉睡去,等他醒来,他看到的是孟冬初一双清澈柔情的眼睛,那一刻,他身陷其中,他深信,孟冬初是范磊的化身,上天赐给他的救赎。
参与纪念音乐会演唱并且迷惑魏梦哲是孟冬初帮忙顾明河做的最后的事。之后顾明河依约履行自己的职责,在爆炸案发生的那一天,孟冬初与顾明河在red互换身份,孟冬初和顾明河安排的人去了深山里的一处隐居点,顾明河假扮孟冬初,坐车出了山,去往海边。
之后的事,孟冬初就不知道了,后来,游艇爆炸,全世界都知道了。
“所以,你要杀我,我不明白。”孟冬初盯着魏柯,尤其目光灼灼,“害死范磊,掩盖消息,最终害死魏梦哲的,其实是你啊。”
“你胡说!”魏柯马上否定,声音暴烈,并且马上冲过来掐住孟冬初的脖子,杨寒迅速翻身起来,一把推开了魏柯,魏柯毕竟年长,被杨寒一下子推开。
孟冬初刚刚捂着脖子咳嗽,身边立刻围满了黑衣人。杨寒警惕地把孟冬初护在身后,穿过人群,审视着魏柯:“魏叔,事已至此,不要再错下去了。”
“他知道太多了。”
“你今天要令他‘自杀’,那就得把我也弄成‘自杀’,你觉得你魏家的权势比我杨家如何?”杨寒冷冷地说。
“你!”魏柯愣了一下,然后说,“那我今天可以试试。”
“你不会觉得这个故事只是我口中的故事吧,怎么可能,当年隐忍卑微如顾明河,当年小心翼翼如我,不可能只留下脑海里的故事,等着被灭口。”孟冬初说,“顾明河把关键证据放在一个优盘里,和我交换身份的时候给了我。”
他面无惧色地推开挡在身前的杨寒,说:“我放在我某个房子的保险箱里,托专人保管,要是一周没有我的消息,保险箱里的东西都会曝光,包括你儿子杀人的影片和顾明河查证的记录,哦,对了,你儿子以为我是范磊,冲我忏悔那段,顾明河也有录像。
“你也可以让我“自杀”,然后去毁了保险箱。但是我告诉你,这些年我在全世界置办很多房产,连杨寒都查不到我,你觉得一周之内你能挖到这个保险箱吗?”
说完这段话,孟冬初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脸色,看着魏柯。
魏柯的脸色变得极端难看,愤怒,悔恨,怅惘,失落兼而有之,孟冬初看着情绪波澜变动的魏柯,静静地不说话。
看着看着,孟冬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