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朝政大权的人,区区三个位子,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盯着,在我身上不好下手,便只能绕到后宫使些Yin招,嫣嫣,往后得竖起心眼,不能不防啊!”
苏卿言垂着眸子,点了点头轻声道:“女儿知道了。”
苏相稍稍放心,随后又想起件事,问道:“对了,魏钧为何要帮你?”
苏卿言皱起眉,老实回道:“女儿也不知道。”
苏相盯着她那张娇艳的脸孔,竟无端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魏钧究竟为何要为太后出头?那日在坤和宫里的每个人都怀着这样的疑问离开。像魏钧这样的人,就算是小皇帝也不足以让他顾及,以他现在的地位,如果能顺势除掉太后和辅政大臣只有利而无弊,就算不落井下石,也不至于一味偏帮,除非……
于是他把声音放得更低,沉yin着道:“嫣嫣你真的不知?那魏钧就算权倾朝野,到底也是个男人,他若拼命想维护一名女子,总会有他的理由……”
苏卿言听懂了他的意思,立即拉下脸道:“爹爹莫要乱说,这件事绝无可能!”
苏相被女儿驳斥,神情顿时有些尴尬,可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有理,若魏钧真的对女儿有意,对小皇帝和女儿倒不一定是坏事。
以魏钧现在的权势地位,想要废帝自立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原本自己担心的,便是万一到那一天,小皇帝和女儿的性命和安危,可若他对嫣嫣动了真情,女儿便是两朝皇后,还能顺势保住小皇帝的命,而他们苏家还是不倒的国舅……
苏相握着拳轻咳两声,阻止自己朝这种无耻的方向深想下去,抬头心虚地笑了笑,道:“太后觉得无事便好,是臣多虑了。”
苏相离开之后,这件事便以几个内臣和宫女勾结诬告而了结。而苏卿言再度见到魏钧,已经是五日之后。
那日她突然想吃枣泥糕,于是吩咐宫女去打了新鲜的大枣下来,然后送去尚膳司做了整盘枣泥糕,吃了两块觉得十分可口,便让秋婵给她装进食盒里,拎着送到小皇帝那里。
原本想着小皇帝现在应该正好放课,谁知管事太监告诉她,陛下正在西边暖阁里,陪着祁阳王下棋。
苏卿言一听魏钧在里面,便觉得有些发怵,可那太监已经找人进去通传,就这么逃走仿佛也不大对劲,只得硬着头皮拿了食盒推门进去。
暖阁里只有魏钧和小皇帝两人,这时正在聚Jing会神地对弈,听见她走进的声音,小皇帝笑得脸颊上的rou都颤起来,差点就想扑上去,可又偷偷看了眼对面纹丝不动的魏将军,只得咽了咽口水,一动不动地继续对着那盘棋。
苏卿言怕打扰他们,轻手轻脚坐在小皇帝身边,听着魏钧用沉稳的嗓音道:“下棋最重要的就是静心,起子落子如排兵布阵,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苏卿言越听便越觉得犯困,随手拿了把团扇往身上扇风,她今日穿着藕荷色百蝶穿花褙子,轻透的薄衫上下起伏,更衬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几缕乌发被扇的飘起,又黏在微shi的脖颈上,魏钧抬眸看着,手里的白子便久久停在了空中。
小皇帝等了又等,怎么看都觉得这步棋应该无需思索,实在忍不住,往棋盘上一指道:“魏将军,这一步是不是应该落在这里?”
魏钧带着被戳破的心虚,板起脸道:“棋局变化万千,哪怕看起来再简单的一步,也不能轻率大意。”
小皇帝听得无比叹服,心说:原来下棋这般玄妙,果然还是魏将军棋高一着!
这时魏钧似乎想了想,又道:“臣以为,陛下还是先学棋理,再学对阵的好。”他拿出一本棋谱递过去,道:“陛下先在外间把这棋谱背下,半个时辰后,臣会来考陛下。至于这盘棋,就让太后陪臣下完吧。”
苏卿言正自得地边扇着风,边吃着栗子糕解闷,突然听见这句话,扇子都差点给掉了,正想开口拒绝,对魏将军又怕又敬的小皇帝,已经乐呵呵地捧着棋谱对她道:“那母后就帮朕把这盘棋下完吧。”
然后他乖乖地转身出了暖阁,靠在外面的罗汉榻上认真背棋谱。留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苏卿言,掰着手里的扇柄在心中腹诽:登基这么久了,见了魏将军还是和老鼠见了猫一样,轻易就把母后给卖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可小皇帝出了门,暖阁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相对,苏卿言觉得极不自在,缩着脖子道:“本宫不擅下棋,还是莫要让魏将军笑话了。”
魏钧将黑子推过去,淡淡道:“不会,我可以教你。”
苏卿言低着头,却无法忽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日父亲对自己的问话,捏着黑棋的手全是汗,鼓足勇气抬头道:“那两次,魏将军究竟为何要帮本宫?”
魏钧的眸色渐沉,道:“太后真的想知道?”
苏卿言觉得心跳得快爆炸,声音都被卡在喉咙里,只攥着手重重地点头。这时,魏钧将手上的棋子放下,站起坐到她身边道:“臣以前说过,臣可不会轻易帮人。”
不知为何,苏卿言突然后悔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