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突然被外面的叫声和打杀声吵醒,一走出营帐才发现,足足千人的兵营,竟被一名不足弱冠的少年领着区区五十人杀得乱了阵脚。
那一晚,魏钧凭着一身悍勇,带着身后的士兵如疾风劲刃往里冲杀,敌军被那股不要命的气势被震慑,竟不自觉地往后退去,立即就被找出破绽,杀得七零八落。
那将领气得大喝一声,提枪纵马过去迎战,他一眼就看出那少年便是关键,所以直冲着魏钧而去。可魏钧领着他兜了两个圈,然后起手一枪,又准又狠地钉入他的左眼。
这时旁边策马而立的,正是那个笑魏钧ru臭未干的都尉,还未及反应,就被兜头浇了腥臭的血。魏钧□□一挑,将那将领的眼珠扔到他的战袍之上,压在马背上笑着道:“都尉大人正缺这个,送你了。”
饶是那都尉经过不少战役,这时抱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珠,也忍不住双股颤颤,差点跌下马来,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骂他有眼无珠吗?
那一役之后,再也没人敢对魏钧说三道四,后来,魏钧又用几场势如破竹的胜仗,彻底让手下的兵士和将领都对他深深敬仰,从此誓死追随。
魏钧这些年几乎算是所向披靡,一步步靠着战绩和功勋,登顶能与皇权分庭抗礼的地位。他从未想到竟会因为这小太后,让一颗向来坚定的心,彻底迷失了方向。
自从他发现自己对小太后起了心思,那些曾经旖旎的梦境,就闹得他夜夜难以安眠。可他就算再狂傲不羁,也不可能公然去抢太上皇的女人。
原本还在烦恼怎么了结此事,结果那天在坤和宫里,小太后一副与谢云舟共进退的态度,彻底烧断了他的理智,既然放不下她,何必再去瞻前顾后,反正他魏钧想要的,从来就没管过到底应不应该。
欲.望的野火,一窜出来就再难压制,于是就在此处,大剌剌将心意抛出,手指一下下摩挲着她下巴上薄薄的肌肤道:“臣心悦太后已久,还望太后成全。”
苏卿言觉得整个脑子都快炸了,然后在烟火缭绕处,努力捡回些理智,结结巴巴地问道:“成……成……全什么?”
魏钧轻轻勾起唇角,捏着她的下巴倾身往前,口里吐出的灼热呼吸,不远不近地擦着她的耳根道:“成全臣的一番心意,以解臣的相思之苦。”
苏卿言觉得自己像被放在火上烤的小雏雀,已经变得里焦外嫩,不剩一丝活气儿。
于是,可怜的小太后被吓得惊慌失措,勉强说出口的呵斥,都带着不稳的颤音:“大……胆,你怎么敢如此对本宫……”
话音未落,魏钧已经将唇从她耳边抽回,毫不犹豫压在那张渴望已久的软唇上,堵住了她好不容易想出的,一连串义正言辞的控诉。
苏卿言瞪大了眼,脑中白茫茫一片,只剩唇上的触感无比清晰,像一只只细小的蚊虫,爬的她又痒又麻,想要挣扎,却被他按住了胳膊,幸好那人也带着小心与试探,只在她唇上辗转轻触,并未往内深入。
等她终于从过电般的状态中恢复,所有的茫然全变成了愤怒,可胳膊还被他给按着,鼻间全是生猛的阳刚气息,逼得她急中生智,往后倒下伸脚猛踹他的胸口,果然令魏钧一时未防备松了手。
苏卿言手撑着榻边,大口喘息着,用衣袖使劲抹着嘴呵斥道:“这里是陛下寝宫,魏将军竟敢如此孟浪!”
她自认为用了全身的力气去踢他,可对方却连眉都没皱一下,再弯下腰,铁铸般的胳膊撑在她身旁,轻易就将她又给圈回了榻上,然后微眯起眼道:“这世上,还没有臣不敢做的事?”
苏卿言连忙又吓得伸脚去踢,谁知这次却被他将纤足牢牢捉在掌心,高大的身子再压下来,吓得她声都颤了,也顾不得什么太后身份,抽搭着鼻子骂道:“魏钧你这个混蛋,只想着占人便宜的色胚!”
魏钧见她对自己又惧又怕的可怜模样,莫名有些气闷,松手放开了她的脚,又挨着她坐下道:“太后若是把眼哭肿了,待会陛下进来了,会以为是臣欺负了你。”
苏卿言察觉他好像没有再进犯的意思,胆子大了起来,抬起下巴狠狠瞪他:“你就是欺负了本宫。”
她不知自己现在眼红红、唇shishi的模样看起来十分诱人,魏钧按下想将她好好欺负一顿的冲动,偏过头道:“臣确是一片真心,太后迟早会明白。”
苏卿言方才松了口气,现在又被他说的一怔,随后轻嗤一声,语带讥讽道:“魏将军不过见陛下年幼,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讨些便宜罢了。”
她才抛下太后的架子,瞬间就进入了被恶霸欺负的小寡妇角色,魏钧快被她给气乐了,倾身过去,掰着她的肩转回来,语气有些危险:“太后觉得臣若真的想讨便宜,就只是刚才那样而已?”
苏卿言顿时后悔不已,好不容易把这头狼给按回去了,没事又招他干嘛,这小皇帝还在外读什么棋谱,再不快进来,母后可都要被人给吃了。
谁知魏钧靠过来,只是拿过张帕子,边帮她擦着脸上的泪边道:“太后若是用这副模样走出去,可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