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
红玉一听,便知Yin十七也是会茶艺的,她高兴得直咧开嘴笑,响亮地应了一声好,便匆匆出了依园,回骄园取Yin十七所说的东西去了。
“那小的去搬张矮桌出来,还有凳子。”被派来侍候曾品正的小厮白子很是机灵,见Yin十七这般一说,他便想到了其他一应要用的东西来:“还有红泥炉子,银壶,厢房里的茶房都有,磨好的茶粉和简单的茶盏也都有,就是没齐全的整套茶具与专用工具,刚进的江南新茶这边也没备着,只能待红玉取过来了。”
说完,白子看了看Yin十七,见Yin十七同意,他又看向曾品正。
他是被Yin峻指派过来侍候曾品正的,现在曾品正便是他的主子,不管以后曾品正长住还是暂居Yin府,这会他都得听曾品正的。
曾品正不示下,他便只是提议,而不能动。
曾品正本来听着觉得可以,以为白子说出来了便会去照办,见白子瞧了眼Yin十七,再瞧向他,好半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赶紧照着Yin十七方将那样点了点头。
白子这才退了两步转身,往有茶房的厢房走去。
曾品正看着白子的身影,直到转弯看不到,他方收回视线。
不用去看Yin十七,他也知道Yin十七正盯着他。
盯了好半晌,白子还没回来,红玉也还未从骄园转回来,曾品正暗叹了口气,低头道:
“我不习惯……”
Yin十七等着曾品正这句话好久了,一听也跟着说了一句:
“我也不习惯……”
曾品正侧过脸来看Yin十七:“这是你家。”
Yin十七道:“以后也是你的家。”
曾品正微愣:“我家?”
Yin十七道:“嗯,我在哪儿你便在哪儿,那我的家便是你的家,品正,你不要不习惯,因为你一不习惯,我肯定也会不习惯的。”
曾品正听不明白Yin十七的逻辑,可他听着就觉得窝心,觉得跟在Yin十七身边是他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也不对,最初并非是他选的。
最初是Yin十七提议的,然后他想带着李世宝走,可她说不可能。
后来展颜知道了Yin十七的意思,用了非常手段把他从洪沙县牢里脱离出来,他照着展颜的话跟在Yin十七身边。
所以最初是Yin十七有这个想法,他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李世宝不可能出得了洪沙县牢。
后来被动地被救出牢狱,他已无法再多想,只能照着展颜的想法去做事。
当然他也是愿意跟在Yin十七身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听展颜的话,最多闹僵了也就回去继续坐牢或罪加一等直接行刑。
他不怕死,自决定染血的那一刻起,他便早预料了死的下场。
红玉与白子很快在廊下石阶侧边的空地上烧起山泉水,碾起今年新制的茶饼,两人各坐在一张矮凳上,在矮桌旁各自忙活着,皆是有条有理,半点不乱。
茶粉倒进茶盖碗里,红玉等着银壶水烧开了突突地响,她便拿了垫布提起来往茶碗里冲泡。
两碗茶很快沏好,她双手端起,先递给了Yin十七,另一边白子也端起另一碗递给了曾品正。
“你们也沏上喝喝。”Yin十七说着轻啜了一口,“嗯,新茶的味道就是鲜,红玉别呆着,再沏上两碗,你与白子也尝尝鲜,也别站着,还是跟刚才一样坐着吧!”
刚才坐着那是在忙活,现今沏好茶,下人自是没再在主子跟前坐着的道理。
可他们刚回Yin府的小姐却让两人坐下,还一同沏上茶尝鲜?
别说红玉呆着,就是白子也呆着。
这主子的新茶素来都是没有他们这些下人的份的,就是有主子格外恩赐的,也是茶末楂子的一点点尝尝鲜,哪有这般一开始便与主子一同围桌坐下,沏上茶尝鲜的!
“红玉,在我面前,你不必拘着,以前你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既然父亲与哥哥把你拔到我身边来,那你就得听我的。”Yin十七对红玉说完,又看向白子:“你原是哥哥身边的,因为哥哥知道品正对我的重要,所以哥哥把你拔到品正身边照应,品正年纪还小,约莫着比你小上几岁,你在品正面前也不必拘束,品正不懂的,还要劳你提点一二,只要你诚心尽力做好了,我绝亏待不了你,即便我这新到的小姐没什么用,还有哥哥呢,哥哥绝不会亏待了你!”
红玉应了,白子直道一定好好用心侍候好曾小公子。
Yin十七又对红玉道:“回头你跟绿倚说说,把我这个意思跟骄园里的所有人通传下去。”
红玉又应了。
红玉与白子虽还有点儿拘着,但Yin十七的话,两人都得听,不一会儿也各沏了一碗茶吃着。
有了茶的点缀,Yin十七与曾品正不再相对无言,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乱聊着。
其中大部分的话皆是围绕着京中大户人家的日子,两人皆感到一股陌生的氛围。
Yin十七还好,毕竟前世有现代侈奢的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