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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忆蓉讨了个没趣,从此对林忆昔更加怀恨在心。
没办法,她已经患了被害妄想症了。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黑暗,林忆昔有了这些钱,就能买很多贵重东西,还可以送给跟她来往的贵族姑娘们,有些见钱眼开的就会跟林忆昔好,顺便帮着林忆昔传播自己的坏话,就像自己以前对林忆昔做的一样。而自己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份例,老太太虽然疼她,但银钱上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突然少了这一进项,就交不到朋友,必然会陷入很悲惨的境地。
不就是比我早出生三天嘛,不就老爹是侯爷吗,就处处压我一头!
看我当上了王妃,你还能怎么着!
林忆昔没想到,仅花草这一项,侯府每年就要花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够一个平民之家过一辈子了吧!不对,既然每年整修花草都这么多钱,怎么园子里的花这么的,呃,不上档次呢。侯府的花,不说多名贵,起码也不能太掉价了吧!
“王大娘,往年也是这么多银子么?”林忆昔问跟在身边的王亭芳家的。
“往年也是这么多。”王亭芳家观林忆昔的神色,就知道她看出了其中猫腻,暗暗赞叹,接着说:“往年都是二姑娘揽了给她nai哥哥,钱一经她的手,便少了一半,她nai哥哥也要赚些的,层层盘剥下来,能用到实处的有二百两就不错了。”
“这么厉害?”林忆昔知道猫腻,却不想盘剥的如此重,自己以后可得好好治治这种歪风邪气。
王亭芳家的点点头,垂首站着。
林忆昔踱了几步,停下,坚定的说:“传我的话下去,如今我管这件事,敢贪一个子,别管是谁,打四十板子发卖出去!若有不信的,尽管来试试!”
她第一次管事,上上下下,怕是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呢,这时候一定要强硬。
林忆昔打算用这些钱,来一次大整修。
崔夫人说王亭芳家的大大小小的事都知道,果然不虚。
这简直是一部小百科全书好不好,对侯府的情况门儿清,哪院里有几个丫鬟,老爷小爷房里有几个小厮,甚至名字都能叫出来。办事也老练,一口唾沫一个钉,从不拖泥带水。
有她在,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只要林忆昔给个方案,或说个大概轮廓,王亭芳家的准备能办的妥妥帖帖。
林忆昔把花园子规划一新,哪要修剪,哪要移栽,哪要种上草坪,哪要留出一羊肠小径,何处需新建几个玲珑别致的景观,都一一在图纸上标注,看起来一目了然。然后又划出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选一个有经验的婆子负责,再配十个小厮修剪栽种树木,十个丫鬟修剪栽种花草,哪个区域出了问题就由哪个区域的人负责。林忆昔又另外拿出三十两银子,作为管理最佳区域的奖励。
一时,婆子丫头小厮们干劲十足,恨不得日日守在自己那一块。
林忆蓉几次想破坏,都没找到机会。。
短短几天,王亭芳家的对自家大姑娘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以为大姑娘是个娇贵不经事的,没想到如此Jing明强干,以前竟没看出来。
真是眼拙啊眼拙!
一日,见了林忆昔就说:“不瞒姑娘,之前太太一再叮嘱老奴‘你经的事多,姑娘有什么想不到的你提点着点,别让下人糊弄了她’的时候,我还在太太面前夸下海口,说定不让下人欺瞒了姑娘。如今看来,姑娘竟是事事想在老奴前面去了,真是羞死老奴了,羞死老奴了。”
“王大娘严重了,我不过是指个方向,具体行动的,还不是您吗?”
“哎呦,瞧姑娘说的,能指个方向就不错了。您是金贵身子,还能让您干?”
林忆昔做什么,就一心扑在上面。若非慧香提醒,连理国公府赏花的事都忘了。
这天,她Jing心打扮一番,上了翠幄青绸车,穿过两道街,拐了三个弯。
然后,就不行了。
尼玛,她晕车了!
时速二十里的马车也能晕车,原主这是什么体质!
难道以后只能坐轿子?
“慧香慧香,我不行了……”林忆昔眉头紧皱,再颠下去她要吐了。
“我就说姑娘不能做车吧,您偏要坐。幸好有轿子跟着,姑娘快下车换上轿子。”
坐在轿子上,林忆昔很不开心。她从前坐一天一夜长途汽车都没事,怎么到了古代就摊上个晕车的体质。不能坐马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以后都不能长途旅行、不能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为什么?你见过坐着轿子走百八千里的吗?
好容易到了理国公府,才发现——
人家林黛玉根本没去!
☆、世态炎凉
理国公府交往的多是“四王八公”之类的旧功勋派,因此,此次赏花,也多是这些府门里的女孩子。这些家族是曾经风光一时,但因不善子孙教育之法,传承几世之后,如今多因家中子弟不成材而渐趋没落。所谓堤内损失堤外补,男人们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