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有长进。”
崔夫人面露赞赏的微笑,点了点头,又道:“她们小,办起事难免急躁,若有不周全之处,你多教导些也使得。”
王亭芳家的忙起身答应。
崔夫人又问:“我让你挑选的田庄和铺子,可挑好了?”眼看着不到一年女儿就要出嫁,之前虽准备了不少嫁妆,但崔夫人总觉得少,怕委屈了女儿,打算再挑几个收成好的田庄铺子添上。
“挑好了,老奴Jing挑细选了五处上好的田庄,另有五个生意极好的铺子……”说着将五个指头一伸,再一翻,道:“每个铺子,一年的进项不低于这个数!”
崔夫人点点头,加上之前的五个铺子,每年女儿手里也有不下十万的收入了。
“给大姑娘定的黄花梨大衣柜可做好了?”崔夫人又问。
黄花梨乃珍贵木材,比红木还要轻,其纹理清晰,如行云流水,摸起来温润如玉,放在屋子里会散发除淡淡药香,对身子也好。她当年出阁时,嫁妆里有一个黄花梨的梳妆匣、一个小衣柜,被二太太眼红了好久,几次要,她都没舍得给。
如今女儿嫁的是王府,崔夫人唯恐被人小瞧了去,自然什么都备了上好的。
“昨儿老奴才去看过,师傅说还得一个月。”王亭芳家的呵呵笑道,“慢工出细活,太太,这可急不得。”
“这倒也是……”崔夫人点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你可盯紧点,如今这些做活的,越发不堪,仗着主人家不懂,惯会偷工减料的;或有些人偷jian耍滑,以次充好,更不可忍。”
王亭芳家的忙都起身一一答应。
出了正房大院,就找了管内院采买的李嬷嬷,再三的嘱咐她上心外面的活计。
李嬷嬷是林府世代的家仆,与王亭芳家的关系一向不错。闻言,笑道:“还用你提着!我一日三遭的打发人去看,尤其是太太点名的黄花梨大衣柜,那上面雕着的每一朵花儿我都一一看过呢。大姑娘的事,别说是我,府里哪个不上心?哪个敢不上心!”
王亭芳家的笑着携了她的手,道:“好姐姐,并非我不放心你,还不是太太问我?”
李嬷嬷讶然,住了脚,疑惑道:“太太日理万机,这些小事,竟然亲自过问不成?”
“阿弥陀佛呦!”王亭芳家的念了声佛,“老姐姐,你这些年在外面待的越发不知道里头的事了,大姑娘的事,太太哪件不是亲自过问。”说着她压低了声音,“再说,我们姑娘要嫁的可是王爷,出了阁便是王妃,以后有什么造化还不一定呢,太太能不上心?”
李嬷嬷也念了生佛,叹:“大姑娘可真是个好命的。”
“好不好命,看怎么说呢。”王亭芳家的叹了口气,缄默不语。
李嬷嬷道:“这话可奇了!你倒是说完,别说半句留半句的,让人抓耳挠腮。”
王亭芳家的只是摇头,不肯再说半句。李嬷嬷缠了半天,气得吹鼻子瞪眼,也没问出缘由,只得罢了。二人相携出了仪门,李嬷嬷拉王亭芳家的到一个小亭子里说话。
亭子建在小小的一座土山上,周围是开得正盛的各色菊花,一条羊肠小径亭子与假山,视野好,风景也好。
李嬷嬷接下随身携带的荷包,掏出有些瓜子,用手帕子捧了递过去,边问:
“听说前儿太太请了官媒,给大爷说亲,如今可有眉目了?”
王亭芳家的接过瓜子,“没呢,太太也正愁呢,都是体面人家,没个七八成的把握,不好贸然提亲。”
——
玉磬堂西侧花园,语笑喧阗。
花园子规模不小,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园内假山流水俱全,还有一篮球场大小的池子,里面养了各色金鱼、鲤鱼。林忆昔喜食鲈鱼,她总觉得鱼得是自己钓出来的吃着才有趣味。
因此,近些时候,池子里便多了不少的鲈鱼。
“黛玉妹妹!我这里上钩了!”林忆昔喊了一声,面露喜色,说着把手中的鱼竿一提,睁大了眼,“嗬,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鲈鱼!”
“呀,今天有鲈鱼吃了!”林忆馨喜得拍手大叫。
她可还记得前几天林忆昔吩咐厨房做的柠檬清蒸鲈鱼呢。白白的鱼rou嫩的如糖蒸酥酪一般,老远就馨香扑鼻,含上一口,肥而不腻,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像刚出水的嫩豆腐化作满口清香。
“大姐姐,还要做柠檬清蒸鲈鱼么?”
看着小丫头小猫一般眨巴着满含期待,似乎一句“不是”便要泪崩的双眸。林忆昔那一句“今天做红烧鲈鱼”的话梗在喉咙,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算了,谁让人家小姑娘这么可爱呢。
要能再钓上一条就好了,一个清蒸,一个红烧。
正想着,林黛玉突然道:“我的也上钩了!”
林忆昔忙凑过去看,也是一条鲈鱼,太好了,今天有口福了。
不多时,四姑娘也钓了一条,共三条,林忆昔边看便点头,很好,鱼不嫌多,谁让她天生就喜欢吃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