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的言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整个人Yin霾起来,便是一身粉嫩的衣裙都遮不住那奔溢而出的怨气!
“女儿教得好,不比儿子差。”太后低头抚着长长的金护甲,眼中有些怜悯,蕴雪这是心中有怨,被康乐伯的长女夺去姻缘。
“世间女子,但凡是长得出色,全家都能跟着平步青云。”
“蕴雪,此话不妥,摄政王妃绝不是一般的无知妇人。”太后有些不满她的语气,那浓浓的鄙夷,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表嫂,”姜蕴雪突然用帕子捂着脸,跪在太后的面前,那声音充满哀伤,“蕴雪心中苦啊!”
太后对着身边的嬷嬷一使眼色,那嬷嬷便将宫人全部遣退,整个殿中只剩她们二人。
“叹,傻姑娘,你这是何苦。”太后走下来,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有些事,错过便是错过,不能再想。”
姜蕴雪抬起脸,上面有泪痕,“可我不甘心啊,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就看不见,表嫂,你帮帮蕴雪吧。”
这种事,如何能相帮,总不能押着风弟将她也娶进门,再说她这一进门,只能屈于人下,做个侧妃,侧妃说得好听,不过是个妾,她堂堂先帝亲封的县主,这哪里能行。
“蕴雪,摄政王府已有正妃。”
“我不在乎,表嫂,为了他,我什么也不在乎?”
看着她绝望的神情,太后心中叹息,何苦呢?
“听表嫂一句劝,你自小生来身份尊贵,怎可自甘堕落,委于她人之下,放眼整个王朝,好儿郎比比皆是,为何要认这个死理。”
“世人千般好,俱都不是他,表嫂,除了他,我谁也不要,你帮帮我吧。”她拉着太后的手,急切地说着,眼中的肯求让人不忍拒绝。
太后叹口气,万分不赞同地劝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你可要想好了。”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蕴雪不后悔,再说他本是雪山仙松,如何能让那满是泥垢的野花伴在身边。”
“叹……”太后叹息着,等她一走,便着身边的嬷嬷去传召莲笙。
当莲笙接到太后宣召的旨意时,有些愣神,不知所为何事,宫嬷嬷心领神会地与那嬷嬷叙着旧,俩人早先在宫中时便有些交情。
那嬷嬷似不经意般地说道,“太后这两日有些闷,姜县主今儿个上午还进宫陪太后解闷。”
宫嬷嬷马上接口道,“奴婢虽已离宫,可心中无时不刻都盼望着太后和陛下身体康健。”
“是这个理,主子们好,咱们当奴才的才能得好。”那嬷嬷也赞同地点头。
莲笙与宫嬷嬷对视一眼,不再言语,赶紧下去梳妆。
等她进宫时,寿安宫中只有太后一人,见到她,还是满含笑意,拉着她的手说,“京中人人都传,摄政王将王妃护得紧,便是哀家,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莲笙恭敬地对她弯腰,“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
宫人们搬来春凳,她侧坐着,低眉含笑。
太后看得头都有些疼,这么一个美人儿,怪不得风弟放在心尖上,可蕴雪也着实可怜,思绪再三,终是开口。
“风弟整天忙于朝政,你一人在府中怕是有些无聊,若府中有个知情知趣的姐妹,平日里也可以谈笑打发时间,王妃你觉得呢?”
莲笙心中泛起冷意,来了,果然如自己所想,姜蕴雪这是要出后招,朱氏被送出府,王府中便不会再有她的眼线,也就不能再徐徐图之。
姜蕴雪这是想从太后这里入手,以势压人,逼她屈服,打得可真是好盘算,可惜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腔情意付流水。
她装作赞同太后的话,点点头,“太后言之有礼,臣妇正要将娘家妹妹接近府中,也好一起说说话。”
太后凤眼一眯,笑起来,“王妃是个聪明人,哀家的意思想必你已经听明白了,风弟贵为摄政王,不可能只娶一位正妃,迟早王府中还会有其它女子,王妃回去好好思量下,看是不是这个理。”
莲笙不再低头,迎着她的目光,“太后说的是,可世间事,讲究个你情我愿,臣妇年幼时,长辈们总怕臣妇冻着,总是让臣妇穿着厚厚的衣裳,可他们不知,一到无人时,臣妇便将那些衣裳脱了。”
太后一愣,这话似是有些熟悉,她似听人报怨过。
对于摄政王府的事,她也不敢强求,要不然风弟那里就不好交待,遂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王妃不必急着回话,回去好好想想,或许,会有不一定的看法。”
“不必,本王此生不会纳妾!”
男子清冷的声音破空而来,莲笙心中先是一惊,接着便是漫天的狂喜,太后见那长身玉立的男子踏进殿中,如披着霞云般的修长身姿,站在他王妃的身边。
“臣见过太后。”
太后心中叹息,风弟着实看重这个新王妃,蕴雪那打算怕是不成,见霍风的脸色比往日更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