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想将军大人美言几句的弟弟啊?”沐歌恍然大悟。
她款步上前拉住了穆婉瑶的手说道:“阿婉嫂嫂,我未出嫁前曾在闺中时曾听说城中出过一桩糊涂命案,据传是有个皇亲国戚因为在路上被一个书生撞了一下,便打死了那个撞他的书生。”
“流云记得有句话叫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断案的知府面对如此嚣张跋扈之徒,却只说那书生身染重疾,自己跌死的。与那皇亲国戚无关,判了皇亲国戚无罪释放。而后,这知府也在当个月中请辞回家。阿婉嫂嫂,你见多识广,你且与流云说说这知府为什么要如此判案呢。”
穆婉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拉着她的沐歌感觉到她在不停的颤抖着。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个知府在回乡途中碰到了万小侯爷,还被他带了回来。连带着那个皇亲国戚也被一同传唤了过来。”
说着,沐歌俯下身,在穆婉瑶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个皇亲国戚现在就在将军府的厢房中,随时等着与阿婉嫂嫂见面呢。嫂嫂可要见见?”
穆婉瑶闻言,倏然的抬起头,她恶狠狠的盯着沐歌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仿佛要把沐歌一口给吞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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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古流芳想走过来,拉起沐歌时,只听得“噗通”一声,沉思良久的穆婉瑶一下子跪倒在沐歌面前。
穆婉瑶虽然跪着,但脊背挺的笔直,她大声说道:“没错!是我在得知蒋所宜与薛辰宿设计雪儿时,不但没有阻拦,还推波助澜。是我吩咐下人在雪儿的陪葬品中截下了银壶,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借此要挟蒋所宜与薛辰宿。”
“是我暗中吩咐小慧故意让你与霍承廉在花园相遇。也是我让张嬷嬷把银壶送进了清伊居,报复你拿回大钥匙,让我当众出丑之耻辱。”
她抬起头凄凉的看着沐歌说道:“如今,这些事情都被你查访了出来,我自会一人做事一人当。”
“成器性子爽直冲动,被人三两下鼓动便失手打死了那个书生。我的娘亲连夜传信于我,我派便人私下活动,把这事情强压下去。我的人与那知府接上了头,他开口便说他愿用头上的乌沙换一万两白银。如此我才会出此下策。”
“这事到现在已有四个多月,我以为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谁曾想,那日去支取银票的人竟然直接用了我弟弟的名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拉住沐歌的衣角,突然的泪凝于睫,“只求你放过我的弟弟。他还年幼,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可以不要什么将军府的管家权,不要国公府少nainai的身份,我只求你放过他吧。”
沐歌低垂着双眼,怜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穆婉瑶,缓缓的说道:“我只求一个真相,其他的事情该如何解决,我想老祖宗自有论断,并不需要我这小辈插手。”
穆婉瑶闻言,颓然的放开了手。
她快速的膝行到老祖宗的跟前,一把抱着了老祖宗的腿大哭起来:“老祖宗,阿婉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成器吧。”
她痛哭流涕,跪在老祖宗面前几乎要磕起头来。
老祖宗皱着眉头,不停喘着粗气,一旁的大丫鬟连忙上前帮着她顺气。
这时,沐歌突然又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却想请教阿婉嫂嫂?”
45|图穷匕见
穆婉瑶扬首看着沐歌, 眼中已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她只喃喃的说道:“成王败寇,你想问什么只管问来。”
沐歌闻言,轻声问道:“你是何时与我的nai娘勾结?莫不是你以何事情威胁于她,才让她背主弃义, 陷害于我?”
穆婉瑶听的此言,突然讥讽的一笑, 说道:“呵呵,若非此事仓促, 我可没想就此对付于你。是她主动靠拢于我, 至于原因, 你为何不去问问她呢?”
沐歌长眉微蹙,轻声说道:“如此多谢阿婉嫂嫂提点。”
说着, 她侧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蓝嬷嬷, 这老嬷嬷跟着古流云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尽心尽责, 如今突然倒戈相向,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若她是古流云原主, 心中也不知该有多伤心。
沐歌想着, 便朝着跪在地上的蓝嬷嬷走去。蓝嬷嬷跪在地上, 沐歌还未走近,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凌冽的银光。
是匕首吗?!
沐歌脚步一滞,却见蓝嬷嬷猛然抬头,满面狰狞, 她出乎意料的凌空跃起。一把寒光闪闪的银白匕首从衣袖间刺出,猛然的朝着沐歌刺过来。
变故突发,沐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琥珀色的眸色中那道银白越来越近。耳边传来众人的惊叫声,逃跑声,桌椅翻倒在地的声音。
又是刺杀?!她为什么要杀我?谁指使的?沐歌心中百转千回,身体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余光却隐约见到侧后方躲满了惊慌失措的人群,那是霍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
不能!不能退到那边去!
沐歌硬生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