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在卢小莲和叶氏回家之前,就收到了来自濮阳钧的信。
信中不过短短一行,赞美了卢小莲的娇俏柔美。
自从那事发生之后,他与濮阳钧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这次收到他的信他原就有些忐忑,以为他还要不依不饶,可没想到这信上会是这么一句话。
金崇文拽着卢小莲进了房,不由分说就开始扒她的衣裳。
卢小莲吓得呆住了,一手抓紧了衣襟,一边挣扎着道:“大爷这是要看什么?”
金崇文眼睛都红了,只狠狠地咬着牙,掰开她的手就要动手撕。
卢小莲压根儿没见过这架势——嫁入金家以来,金崇文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大约是出自本能,又或者是她骨子里面并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她一咬牙就踹向了他,她甚至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金崇文的样子。
这样体位之下,卢小莲一出脚,就是金崇文的下身。他吓了一跳,赶忙松开了她,后退了好几步,怒吼道:“你想做什么?!”
卢小莲紧紧闭着眼睛,口中只道:“还请大爷冷静一二。”
金崇文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她的腿,又看着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倒是真的一时间冷静下来了——卢小莲才嫁给她,从前又没见过濮阳钧,认一认亲戚,又是叶氏在身边一起,能做什么事情?倒是他被一封信一激,就头脑发热了。
他缓和了语气,在卢小莲身边坐了,缓缓道:“是我一时间想岔了,倒是冤枉了你。”
卢小莲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又十分忐忑地看向了金崇文,眼眶一红就哭了起来。
金崇文有心想要劝几句,可张了张嘴却发现找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于是只好把绿兰喊了进来。
“你劝一劝你们nainai。”他这样说道,“我先出去一会儿,晚些时候回来陪着nainai吃饭。”
绿兰应了一声,也没多问,
金崇文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卢小莲,便转身出去了。
等到他走了,绿兰才上前去,先递了帕子,然后笑道:“老太太方才送了些糕点来,nainai要不要用一些?”
卢小莲接了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噎道:“不想吃,你们端下去吃了吧!”
绿兰笑着道:“那奴婢伺候nainai换身衣服。”
卢小莲眼睛都哭肿了,只点了头,便起身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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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的事情传到了正院时候,叶氏冷笑了一声,便让人去把金崇文叫来。
金肃恰好也在正院,打算与叶氏问一问如今濮阳家能不能有关系让他升迁一二,听着叶氏说要见金崇文,于是便道:“他们小夫妻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倒是少管为好。”
叶氏斜睨了他一眼,道:“说不管也可以,从今天开始,他哪怕再被踹一次,我也不会管他,老爷答不答应?”
一听这话,金肃便不吭声了,借口还有事情,便灰溜溜地从厅中出去。
叶氏看也懒得看他,只等着金崇文来了之后,从袖中取了一罐子药膏给他。
“你姨妈专门给你找人配的,也不知是否能用,暂且试试吧!”她轻描淡写道,“小莲没见过世面又老实,你大可不必在她身上疑神疑鬼。”
金崇文脸一红,接过了那罐子,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道:“母亲的话,我记下了。”
叶氏冷笑道:“今天我也见到钧哥儿还有钧哥儿媳妇,两家原就是亲戚,关系又近,本来也就是你做错了事情,如今濮阳家既然放下了,你改日便上门去与钧哥儿见个面,就当是两家和好了吧!”
金崇文唯唯诺诺应了,叶氏也不欲多说什么,便挥手让他出去。
他离开了正院,便往南院去,可一摸到了袖子里面那小罐子,心情便有些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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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濮阳钧的关系向来是亲厚的——一直到他与闻氏那事情被濮阳钧抓住为止。他与濮阳钧小时候一块儿长大,因为是表兄弟的关系,又兴趣相投,所以长大以后也一块儿约好了要闯出一番天地来。
但濮阳家比金家要有地位多了,濮阳钧比他早定亲,还定的是闻尚书的女儿,名动京城的大美人儿——那个时候,金崇文说不羡慕嫉妒,那是假的。
之后濮阳钧便很快成了亲,那时候他还与濮阳钧的关系好,两人之间因为是表兄弟也没那么多忌讳,便被他见着了闻氏一次,果然是美得袅娜动人,然后他那一刻原本就sao动的心,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借着一次去濮阳家送节礼的机会,他口中说着要去找表哥,然后便摸去了闻氏的房中,悄悄儿偷了闻氏的肚兜——之后,他便用这肚兜来要挟闻氏,哄着她与他行了苟且之事。
民间有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腥的滋味儿让金崇文几乎是欲罢不能了,他一而再地与闻氏行那事,最终被濮阳钧发现,被一脚踹废了命根子——还不能上门讨要说法,更不能哭诉自己受了委屈。
那以后,金家和濮阳家的关系也就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