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力。”
顿了顿又笑了:“仅是我妇人愚见,不想同你分开罢了。他即便不答应也无谓,你欢喜就好。这些个顾镖头的银票地铺,还有当初同你签的包身契都拿去吧。莫再嘴硬,有个男人疼你,再生几个娃娃,这才是你该得的幸福,比在我身边一辈子要强许多,你也别觉愧对颐容,她泉下有知,定也是希你过得好的。”
“夫人!”碧秀眼里起了泪,哽着喉说不出话来。
玉翘也有些酸楚,看眼在边做针黹的春紫,岔开话说:“瞧这个丫头就比你干脆利落,追在胡忌身后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招数都用过了。叫旁的男人早捱不住。可偏遇到个榆木疙瘩,春紫,你可要姑爷替你去掏掏胡忌的心思么?”
碧秀噗哧笑出声来,春紫愣了愣,自个做的事,怎都被夫人不动声色地瞧进眼底呢!
瞬间涨红了脸,急忙忙说:“胡督军他欢喜孙大夫,人人都晓得,莫再让姑爷去问了。我也觉得他是个榆木疙瘩,所以闲来无事,平日里逗他消遣度日的。”
都属鸭子的,就是嘴硬。玉翘摸摸威宝的小脸蛋儿,笑道:“春紫年纪小,我还舍不得放出去,随你俩拉扯吧!若胡忌的确对你无意,你也别强扭,要懂得强扭的瓜不甜这理。”
“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传来男人低沉的声,但见门帘子一掀,却是周振威大步走了进来。
春紫羞臊,怕姑爷知道笑话,忙朝玉翘挤眉弄眼的讨饶。
玉翘装看不到,笑呤呤的吩咐碧秀把纸笺收好。威宝递给嬷嬷带出去看花,春紫晓得夫人要同姑爷说私密话儿,乖觉的放下针线萝子,随碧秀一道出房去。
房中无人,玉翘才弯着唇说:“胡忌可是对孙大夫颇有好感?”
“哦!还有此事?”周振威随意问,撩袍坐她身边,一脸茫然。
玉翘便知男人哪里有女人这般碎嘴,就晓说些风花雪月的,替他掷壶倒茶,开口道:“今顾镖头来过,要求娶碧秀。我同他讲了些话,并安置在别院歇息。”
周振威颌首,笑说:“回府即听说他来了,先去见过他。”
“顾镖头可有答应?”玉翘抬头看他,满眼殷殷期盼。
“他答应带弟兄去知府牢监里把人劫出来。”周振威慢慢道:“至于是否至我麾下效力,他还待好生考虑。”
宏顺帝离城在即,李延年起事迫近,依他的Yin毒冷戾,那牢监中的妇人只怕性命堪忧。
要想将她救出,军中将士不得妄动,易被李延年察觉,倒是顾武等人面孔陌生且又艺高人胆大,是绝好的劫狱人选。
见娘子神色掠过一抹失望,伸手拉她坐自个腿上,劝慰道:“晓得你舍不得碧秀吃苦,可子非鱼,安知鱼非乐?毕竟是他俩过日子,觉得好就成。”
玉翘自然晓得是这个理,想想叹口气,偎进他怀里轻问:“前日里你讲皇上回宫那日,李延年要动,可确凿么?”
周振威嗯了声,用下颌摩挲她光洁的前额,半晌才低道:“原是该早让你带娃随内兄回晏京,避过此次祸乱的,可又怕途中生变,更因舍不得你们娘仨再离我而去,便迟迟拖延下来,现想走都不成了,你可怪我?”
“怪你作甚!”玉翘去抓他粗砺的手指,软着声轻喃:“我也舍不得走。”
“这几日入关的胡人愈发多了,想必是匈奴兵士乔装改扮而来,为不打草惊蛇,并不曾限关,等后日皇上离城,我亲征带兵,誓必有场恶战要打。”
周振威沉yin道:“我会留胡忌领二十Jing兵将此处严密把守,如你听有异动,可带上两个娃及碧秀她们顺府中暗道逃离,我会在道口备下马车及车夫,带你们抄小路离开碎花城,直奔晏京。”
他抚了抚玉翘有些僵硬的背脊,似不经意问:“我前世里可因此役而身死?”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胡言乱语。”玉翘掩他的唇啐道:“怎突然提什么前世?”他不是不信么?
周振威笑道:“你们一个个都跟我提前世,虽仍不信这些怪力神谈,可听听倒也无妨。”
前世里没有此役的。
那时玉翘是李延年的夫人,虽遭武帝践踏,却不曾如方雨沐这般诞下皇嗣,因此宏顺帝对李延年并不反感,更是继位后,重用他和周振威,一文一武相互挟持,亦相互你死我活斗了数年。
“你没事的,称侯封邑指日可待。”玉翘说的有些艰难,鼓励他亦是安慰自已,却心里一紧,想到自个死时他身负重伤,不晓得他后来可有安好。
周振威去亲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和软:“这个我信!皇上提过平定祸乱后,自当予我高封厚赏,并许你一品夫人诰命。知你不屑荣华富贵,淡泊名利,可为夫是个粗人,就想给你这些俗物,把你金汤玉露的娇养着,不受半分的苦.......!”
话再说不下去,玉翘已仰颈将小红嘴儿覆住他的唇,主动的浅吻深尝。
她是有多庆幸能重活这一世啊,听着前世那个只可远瞻的镇远侯,此时却在自个耳边诉着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