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已排兵布阵多时,岂会功败垂成!”
想想又道:“前世里,你也说我无事的。”
不提前世还罢!玉翘心里似被只手猛得揪起般痛,有千言万语的叮咛,却不知从何说起。
周振威等不及了,他看看众人已蓄势待发,狠啄了记玉翘的嘴唇,恋恋的将她一缕散在耳边的发捋至耳后,笑道:“你做一道老笋炖雏鸡,慢慢熬着等我回来吃!”
“你不早说!”玉翘又去揪他衣袖,嘴里嗔怨。
“突然想到的。”周振威不曾见她如此缠人,如是往日,他必好言疼哄至她宽心。
可看看时辰,终狠心的扯开她的指尖,转身大步朝备好的高头大马而去,利索稳键的翻身跨上,再一弯腰,头也不回的率先出得门去,后紧紧跟着将士,须臾功夫已走得干净,留守侍卫“嘎吱”关闭两扇红门,是真的离去了!
一阵风拂过,陡起嗖嗖凉意,玉翘呆呆站了站,才慢慢往回走,经院落时,让碧秀把披风铺在一张竹椅上,她想坐会儿。
远远天际泛起几许鱼肚白,几颗白星若隐若现的闪烁,月未落,日未升,处处显出一股苍茫凄冷的意味来。
玉翘有些恍惚,前世里流春院夜里喧闹,她每每熄了灶房的火,从那里归家,也便是这个时辰,走在人烟稀落的官道,路边卖早饭的小摊儿正在生火,弄得四处青烟弥漫,她便抬头看看天,吸口薄凉还算新鲜的空气,会起迷茫,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也就这时,她会听到马蹄纵意跑踏声,听到将士豪迈呼喝欢笑声,会站至路边,看镇远侯领着一纵人马沿官道驰骋而过。他盔甲寒光微动,神情峻冷桀骜,携满身凛凛风尘。
她经常这个时辰碰到镇远侯,要么是大捷归来,要么仅是巡城,她走她的,他走他的,她会默默看他会,他却从未看她一眼。
可玉翘知道,这个男人看似清肃,若燃起来,胜一团火热烈灼烫,能把人焚成一片灰烬,任谁也阻挡不了,前世的秦惜月不能,今世的她亦不能。
那日里久旷的他俩再拾鱼水,他将她抱至桌案上,不曾安抚便弄将进去,竟是嚣张的要死人般,她抖抖瑟瑟,如狂风中凌乱的叶儿,随着他在生死边缘越走越远,却怎生的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连今要走前,怕吵到床上的两娃儿,将她锦褥子一裹,抱抵在墙角处,掐着她的腿儿,夹住那Jing壮虎腰,把她悬着空,就是几番销魂蚀骨过。
当两人粗浅的呼息搅成一团,看他依旧意犹未尽的神情,玉翘突有些惶怕,她还不想这么快,再怀上小团子。
现再想想,即便怀上,她定也能欣然接受,为这个男人绵延子嗣,是最好的爱他方式。
鼻间有芬芳弥漫,随着望去,夏末秋至的第一枝桂花暗暗开了。
“碧秀,我让你问顾镖头劫狱一事,可有眉目?”玉翘问,周振威不肯说,她只得透过碧秀去打探。
碧秀忙回话说:“他先前也不肯说呢,逼得急了,说是去了牢监人却不见,问过牢头,说早把人放了。”
玉翘心一沉,李延年岂会如此宽厚,只怕那妇人是凶多吉少,所以周郎才不同她讲吧,这个男人真是......!
叹口气,瞧见胡忌已带了些将士陆续过来,指挥着各自把守区域。
“夫人天凉,还是回去吧!”碧秀低着声劝道:“姑爷定会平安归来的。”
玉翘嗯了声,缓缓起身,一道阳光从浓厚云层中射出,映染满园景色,天,亮了!
........
碎花城分外寂静,一是时辰早,二是宏顺帝摆驾回京,百姓已肃清。
但见两侧皆是禁兵护卫,周振威带领Jing兵强将,一路开道断后,中央是皇上鹅黄绣龙步舆,后尾随十数官员大轿,无人说话,只听车轱辘轮碾着青石板路,混着马蹄踩踏及兵士靴步疾走声。
“周将军,李臣相怎未曾跟随?”兵部尚书张洪春凑至跟前,低声疑惑的问。
“他身涉重案,留在碎花城待审,等他案清身正,再回京不迟。”周振威淡看他一眼,话说的很简短。
转瞬已出碎花城城门,前是通往晏京的宽阔官道,两边峭壁山重,是隐蔽埋伏的好去处。
却不露声色,继续前行,再行一里地,即见前方有一人拦道,身着黄铜甲跨于马上,后头数百骑兵尾随。
看那炅炅碧瞳,满面卷须,岂会不识!
周振威挥手示意停行,冷冷喝斥:“原来是莫贺将军,你带兵在大和国境内,拦截吾皇去路,应当立时斩杀,若现你下马俯首认罪,还可饶你不死。”
“周将军莫猖狂!”莫贺祝粗声笑道:“听闻贵朝皇帝身侧jian佞当道,朝野局势动荡,特受李臣相恳言相请,来此助他清君侧,平祸乱,实属善意之举,怎到了周将军这里,却不落好?”
“jian佞当道为大和国内政,自有解决之道,岂容汝等关外胡族粗蛮干涉,你趁早落马,否则休怪本将军手下无情。”周振威面沉静,话声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