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都挺不容易的。你平心而论,我是不是还挺关照你的,这两次的案子我也是因为觉得报酬不错才特意留给你的,谁料到那个村长作恶多端触动国家利益;这次库珀案本来属于家庭内部矛盾,结果谁承想某大人犯了路线性错误,高层早想收拾他。人算不如天算,我也只是个人而已,尽人事听天命么……”
梅宝说:“只有习惯失败的人才会找很多借口脱罪。总之如果下个案子还是撞上那些人,我就要考虑和侠的合作关系了。”
医生说:“你看你!说话这么外道!——那不能够!怎么也不会倒霉到三次都和国安的人碰上——”
梅宝没心情听他胡扯,打算拿了药就走了。
医生厚着脸皮说:“实际上,我手里正有一个案子,觉得挺安全的,你看要不要……”
梅宝皱眉说:“你确定国安不会插手?”
医生信誓旦旦:“绝对不会!边儿都挨不上。是这么回事——一个国企老总包养情妇,大老婆气不过,雇小流氓把那情妇给捅了两刀。老总不能拿大老婆怎样,为了给情妇出气就买通法院把小流氓给枪毙了。理由是给情妇造成了重大人身伤害,致其失去生育能力。可是两年后情妇生了个儿子。那小流氓就算白死了。现在小流氓的娘要几年来拾荒攒的钱给儿子报仇——你说这个案子总不至于惊动ZF吧?”
梅宝思忖了下,“不一定,国企老总是国安档案的常客,他们中很多人涉嫌巨大国家利益,有些重点企业负责人本身肩负保密任务,级别也高,可以配枪,出行的安全警戒级别很高。如果是这样的人,我劝你就不要去招惹。”
医生说:“你还挺在行,这个案子里的国企老总确实有些来头,红三代出身,爷爷革命、老子当官、到他就经商。听说手段很好,这两年做的风生水起。不过这次目标人物不是他,而是那个情妇。”
梅宝挑眉,“这是什么道理?那个拾荒的大娘报个仇也要舍本逐末?”
医生说:“是我觉得那个老总不好动,招惹他对整个侠组织是个威胁。”
梅宝说:“那大娘肯体谅你的苦衷?”
医生说:“工作么,要讲究方法,会做的不如会说的——我就给她说,她那点钱不够买两条命的,只够杀一个人,而老总身娇rou贵价钱更高些,她买不起。最后那大娘就退步说那就买情妇的命,至少要让儿子死的不那么冤枉——你看这样你没什么顾虑了吧?老总虽然本事通天,但是总不至于为了个情妇上天入地搅合。这人任务虽然钱不是很多,但是聊胜于无。你也开个张冲冲晦气。”
梅宝踌躇说:“我觉得这一阵子运气不是很好,也许需要避一避冲。”
医生说:“有道理,干咱们这一行的就像屠宰场的屠夫,得有点讲究——那这么着吧,你去庙里拜拜,扔两个香火钱,去去晦气。”
梅宝说:“……我还是不要接这个活了,你给别人吧。”
医生忙说:“别介!你得接,你得正视自己内心的恐惧啊!——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这是有点小小的心理障碍了。可是总不能因噎废食吧?现实点说,你算算有两个多月没开工了吧?我国现阶段仍旧实行‘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的分配制度,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别说攒手术的钱,连你这次拿的药钱还得是我赊给你。美女啊,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除非是有人养你,我也不拦着。”
梅宝是烦死他这张破嘴,然而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认话他糙理不糙。做杀手到这个地步可不是要穷死!
她叹气,“把资料给我。”
医生高兴地从抽屉里拿出文件袋。
梅宝看到最上面的照片,果真是个烟行媚视祸国殃民的样子,男人垂涎女人讨厌的类型。
她检省内心——莫非自己已经进化出对美貌的同性产生嫉妒之情的女性本能?
按下这个念头,她问医生,“按照你的说法,这个女人最大的罪名就是唆使情夫替她报复杀人。还有什么是侠这种喜欢占领道德制高点的组织看不惯的?”
医生咳了咳,语重心长地说:“小梅啊——”
梅宝冷声说:“不要叫的这么恶心!”
医生说:“那你希望我叫你‘小宝’?”
梅宝说:“……不用叫名字。”
第16章
医生摸摸鼻子低声嘀咕:“越漂亮的女人越矫情,名字也不让叫……”调高了音量说,“那就你吧!你!你可不能这么当面批评组织,影响多不好!——我们为接下一个杀二nai的任务是因为:这个女人除了挟私报复干预司法公正外——她还开兰博基尼,有一架子爱马仕包,爱上微薄炫富。”
梅宝说:“我第一次听说女人用名牌包该死。”
医生说:“当然不是,如果这个女人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创造出社会价值,她值得享受与之匹配的一切物质,但是她没有任何工作,唯一的价值就是在KINGSIZE的大床上为固定客户提供X服务——我这样说并不是否定X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