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突然,一声如闷雷般的轰响震动了城市,随即二环桥的某处扬起漫天灰尘,如往常一样行走在桥上的车辆突然陷落,从六七米的高空掉下,和桥身一起砸向地面。车里的人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转眼已身处地狱。
桥,塌了。
突然间。
幸运躲过一劫的人们惊呆了,眼前的一幕好像战争片里被轰炸过的山头一样,硝烟弥漫、变了形的车辆、从残桥上暴露出来的钢筋如被折断的骨骼一样触目惊心。
反应过来的人们自发地冲上来救援,一个个或死或活的人被从车里面挖出来,污血沾上鞋底……
梅宝上班前去了趟小诊所,找医生拿药。
医生絮叨了半天,说她在B市的那个活做的外行了,让内行前辈们看了笑话。
“你是知道规矩的,”他痛心疾首,“指哪打哪,要啥给啥,人家就很简单地要根胡萝卜,你做了桌满汉全席出来也是不对。”
梅宝说:“我已经放弃劳务费了,所以你少给我啰嗦!”
医生说:“这不是钱的事,是职业修养的问题!——梅宝同志,”他很少连名带姓再加上尊称,“我觉得你真的应该认真反省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这直接关系着你的职业前途。”
梅宝说:“嫌我做的不专业,你们可以开除我。”
医生说:“呃……组织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
梅宝把烟掐掉,说:“那就闭嘴!”站起来要走。
医生说:“怎么就要走了?这不是说的好好的……内个,我送你。”
梅宝感到奇怪,她来诊所这么多次,第一次听医生如此积极送客,而且一直出了门,医生也跟了出来,还把门锁上,颠吧颠吧下了楼。
梅宝止步,说:“不需要送,你留步。”
医生坚持,“你是要去夜店上班吧,我送你,反正也不是没有车。”
梅宝恍然大悟,这家伙买了车了,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果真,楼下小巷子里停了一辆新车,医生潇洒地打开车门,一甩脑袋,示意她上车。
梅宝虽然不是很想满足他的虚荣心,可是好巧不巧赶上下班高峰,打车不容易,有个免费车夫总比站在路边等半小时一小时的要好一点。
尽管代价就是要忍受他的唠叨。
果然,之后一路上医生继续说教,夹杂着地自己爱车的介绍和自豪之类的内容。
梅宝尽量把思想放空,扭头看着车外。
行到某一路段,医生突然闭嘴不说话了,但是路好像也出了点问题。
梅宝扭头看他,只见他盯着前方车辆亦步亦趋地跟着。
“你知道到我工作的店怎么走?”她不确定地问,实则提醒。
医生双目炯炯有神地目视前方,“知道知道,你放心……不过我看前面车上坐的好像是个我认识的人,想跟上去打个招呼。”
梅宝说:“麻烦你下次方便的时候再打招呼,我现在要赶去上班。”
医生说:“不会耽误你的,我们改走二环桥,下了桥稍微一拐就到你们店了。只不过比平常的路线多走个三五分钟。”
梅宝看了眼前车,看不很清楚,只能认出司机是个女的,她鄙视地看了眼医生,又想起某此医生跟他说过有了喜欢的女人,没准就此人。
所以医生才会做出半路遇上就改变路线跟踪人家的脑残事情来。
他的打算大概是跟上去之后装做偶遇,然后惊喜地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没完没了地哈拉起他的新车……
还没等梅宝确认,不甘寂寞的医生就主动袒露心声了,“我给你讲,前车那个女的是我最近在追求的女朋友。那真是个内外兼修的美女,和我还是同行哩。今天这么巧我开着新车就遇上了,你说我能不上去打个招呼么!——你体谅体谅,等我这事成了,我请你吃饭。”
梅宝冷淡地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兴趣,不过你最好祈求不会耽误我上班的时间,否则的话,自求多福。”
医生说:“你别这样。虽然我从前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咱们现在至少还是同志关系吧?我遇到了挚爱你得祝福我。”
梅宝说:“……如果不是看在你正开车的份上,我现在就打死你。”
医生嘿嘿笑着,“你不是在吃醋吧?我给你讲,我这个人可是很专情的,我现在心里就只有刘医生一个,你是挺漂亮的,但是你吧,脾气不是太好,没耐心,动不动就急眼,最重要的是我还打不过你,动不动就让你给收拾一通……”
梅宝忍无可忍,照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圈。
医生嗷一下,方向盘没握稳偏了过去,差点蹭上旁边的车。
医生大叫起来:“你这个女人!你你你疯了!”
梅宝说:“我警告过你。别逼我动手。”
医生眼圈都有点红了,然而敢怒不敢言,所幸,不一会他逮到个机会换了车道,并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