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寒氏仆人快马加鞭,星夜兼程把信送进杜尚书府中。
杜蘅君正抱着麟儿在家中与母亲叙亲情谈育儿,见到寒家的白衣仆人急入杜府,正好奇询问,也收到一封公公的信。
杜蘅君阅过信当即花容失色,放下麟儿急去找父亲,见一个面目凶恶的男子进入父亲房中。不知为何这次她省亲回家,发现家中多出很多不明来历的江湖门客。
那男子一进去,传出杜尚书的声音,“关门。”
杜蘅君等在外面。
那男子在里面说:“主人,寒辛寄信求助,我们如何做?”
杜尚书道:“救他们,不过,在我向皇帝告发寒氏是前太子余孽后。”
男子笑:“主人是扶持拥立皇叔当皇帝的大功臣,他必然信任主人。”
杜尚书哼笑一声,“权利名位自是滚滚而来,我加一场‘大义灭亲’给新帝表忠心,往后再让中原内斗自乱。狡木火,用兵之时到了,你去招起萧国高手和死士伪装成中原人。”
狡木火道:“是,主人,我们要怎么做?”
杜尚书冰冷道:“寒府落难后,我们再去寒府‘暗自解救’,集起所有寒氏人,趁他们松懈信任时反手杀个干净。报三侠寒辛当年杀我汗王兄弟之仇。”
狡木火说:“可惜主人为报此仇赔了女儿给寒家。三侠老大黄中玄没死,后面怎么对付他?”
杜尚书狠道:“他既然是维护大将军的义士,就跟大将军一起死。现在这皇帝性情我十分了解,新帝做皇叔谋反抢得皇帝,得位不正,恐惧人心不稳,必然残酷镇压异心旧党,以血腥掌权立威。新帝正在暴虐多疑、风声鹤唳之际,我设计让将军不服新主、拥兵谋反的罪落实,不管什么三侠,跟将军一起株连砍头!”
狡木火道:“主人为户部侍郎时,设法让前线粮草被拖延克扣,那时就该把大将军弄死,除去我萧国大敌,结果二十年前被这三个江湖人坏事,还杀了我们汗王。”
“哼!我既然潜伏在中原朝中,必为兄长报此血仇!”
杜蘅君听得一阵天旋地转,面无人色,这时门被打开,闪出一道人影。
杜尚书出现在杜蘅君面前,杜蘅君已经全然不认识自己的父亲。
杜蘅君惊怖道:“爹,你是...”
杜尚书冰冷道:“你不必再回银州,抛掉寒家的孽种。守口如瓶,你还是我女儿。”
杜蘅君被抓进闺房囚禁,只给三餐衣食。杜蘅君深爱寒钰,想到他将遇性命危险哭喊不止。
夜半尚书夫人偷偷来见女儿,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爹怎会发那么大的火把你关住?”
杜蘅君扑到尚书夫人身上哭,“娘,爹是萧国人!”
尚书夫人不信,“胡说什么!我与你爹是亲友订的亲...”
杜蘅君问:“可是爹叫死去的萧国汗王‘兄弟’,娘亲一直认识爹吗?”
尚书夫人愣住,“他本跟着亲人去萧国贩货...遇到洗劫一个人回来,回来后便弃商读书,考取功名...我们成亲时才见。”
杜蘅君讲了所听的事。尚书夫人听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怎有可能?你爹是萧国派来的jian细...”
母女抱住哭泣,杜蘅君说:“娘,我要逃走,提前告诉钰郎此事,不能让钰郎死了!麟儿在哪?”
尚书夫人说:“你爹太忙出去了。麟儿在我这里。”
尚书夫人慌忙派人送来孙儿和钱财,助女儿逃走。
杜蘅君收拾好,刚抱起儿子,门嘭得打开,杜尚书没穿文士深衣,一身武人的劲装,神情凶恶。
“哼,夫人,助女儿跑去报信,等寒钰来杀我这岳父?”
尚书夫人哭怨:“你还知寒钰是你女婿,当初让我跟梁夫人提亲,原来是拿我们独生女儿用工具,你好狠的心!”
“不错,不止如此,我说动一个皇叔造反,为他夺位铺路。我让你为寒辛女儿提的亲事对象,全是宫变后必死的前□□人,全为把寒氏扯进前太子的败局。我要毁掉寒氏,一个不留!”
杜蘅君捂脸哀哭不止,麟儿惊得大哭。
杜尚书平静道:“夫人,不顾念你我多年夫妻情义?难道要告发你嫁的萧国人,让我们满门抄斩?”
尚书夫人哭,“你,你...我一个软弱妇人...”
杜尚书对她恐吓又安抚,尚书夫人惧怕又无主,最后战战兢兢顺从。
杜尚书道:“把夫人带走。”
杜蘅君缩在角落,害怕的抱着儿子。
杜尚书问:“女儿,你娘已经顺从我,你还要吃里扒外向那个漂亮小白脸告密?”
“爹爹,放过钰郎!”杜蘅君哭着摇头,“我得告诉他——”
杜尚书脸一拉,“白养了!”从身后抽出一把刀,刺进杜蘅君心口。
杜蘅君流血死去,怀中麟儿哭得更大声,嫩声叫:“外公,外公...”
杜尚书刀上滴血,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