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有人道:“唉,大将军跟狼种萧人打,手握重兵,本就总受猜忌,上面人一换,血洗换下一批新人,不知这大将军...”
其他同伴都是低头吃饭不语。
这时酒楼内一个人起身离去,那说话的人脸色大变,忙惊慌逃跑,在门口便被官兵逮住。
寒钰皱眉喝几口酒,片刻出酒楼,忽然暗处中冒出女子的声音,“寒郎!”
寒钰奇怪,进那暗角,在杂物后发现一道躲藏的黑影,寒钰以剑挑开杂物,看到满身血的梁倩。
梁倩哭着抱住寒钰,寒钰拧眉推开她,“怎么?你怎么这副模样?”
梁倩秀丽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痛苦:“寒郎,皇帝用叛逆的罪名剥了姑爷的官,抄你们家了!”
寒钰怒道:“胡说!什么叛逆?!”
梁倩呜呜哭,“锦秀妹妹夫家是新皇帝的敌人,已经被灭了,锦秀妹妹逃回家里躲藏,姑姑害怕便早早写信叫我爹娘来帮忙想对策,我跟爹娘赶去路上遇到穿常服的杜尚书带着一批高手往银州去,他们说去救你家人脱身,我们也是来救护你家便和他们一起走,结果在路上杜尚书忽然对我们下手,我爹娘和他们血战,牺牲自己让我逃出来...杜尚书要带人害你们!”
寒钰抓住梁倩衣服,“你说我岳父暗算害人?”
梁倩点头,眼睛滚下泪,“而且他带的人中有萧国高手,我爹娘听到他用萧国话跟他们说话。”
寒钰想到那个挺着官肚、文雅翩翩,一口一个‘贤婿’的慈和岳父,难以置信。
“寒郎,皇帝来抄寒氏,杜尚书又来暗害,你家中恐怕凶多吉少,我...随你一同去,我要为我爹娘报仇!”
寒钰松开她,冷冷道:“你若打不赢就逃,不用再送死!”
两人疾驰到银州,路上听人纷纷议论。
“官兵围了寒大侠的府,谋逆抄家,比当年怀家还厉害!”
“废话!寒氏家大业大,岂不比一个怀家。只是可惜这漂亮的江湖名门...”
“‘谋逆’这等大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寒大侠因为年轻时杀汗王有功,一家人暂时收押,没有砍去脑袋,不过以后也惨啦!”
“还叫‘寒大侠’?!你们和新帝过不去?”
众人惊恐道:“不敢不敢!”连忙如惊弓之鸟四散。
寒钰黑下脸,白衣染满灰尘,纵马疾奔到寒府,梁倩跟在后面。
寒府已被贴满封条,为士兵看守,寒钰从马背翻身跳入宅空,看到树折门倒,一片萧条空荡,地上还有血迹。
梁倩跟着跳下来,看到寒钰眼睛充红,握剑的手颤抖。
梁倩悲伤,“寒郎,姑爷姑姑她们还没死...”
寒钰急促道:“我知道!”
这时有官兵推门,“谁在里面?”
那官兵眼前白光一闪,咔嚓一声腿骨断裂,已是被踢倒在地下,眼前是锋锐的剑尖,他吓得哆嗦不止,望着寒钰如同看天神。
寒钰冷声道:“寒家人呢?”
“寒大侠被,被请到官衙牢房关押,等穿琵琶骨流放,不过...他们已经被一帮江湖人救出去了。”
寒钰变脸踢飞那人,旋身跃离寒府。
他再闯入官衙牢房,又只见到一片空荡,寒钰大张声势打出去,出衙门外,一个旧日的寒府仆人扮成寻常百姓在暗角探头,一闪而过。
寒钰追去,摆脱掉官兵,那仆人跑出来哭道:“公子,老爷夫人他们都在等你一起走。”
寒钰冷冷眯起眼睛,知道在受杜尚书设计,一掌把梁倩推到暗处,“别出来!”
梁倩去躲藏。寒钰一人跟仆人去和家人会面。
仆人领寒钰走到一间朽败似鬼屋的宅子前,见寒钰拧眉,忙解释说:“公子,这是怀氏旧宅,官败又出连出凶案,很不吉利,没有人买这里的地,周围邻居也迁走了,所以杜大人借机让我们暂避在此。”
寒钰怔然,心中一动,推开破门,仆人关上,寒钰果然见到杜尚书和一众常服的高手散围在周围,寒辛梁氏坐在中间一个桌子旁,寒锦秀把头埋在母亲身上哭泣。
亲人喜道:“钰儿!”“哥哥!”
杜尚书微笑:“贤婿也到齐了,那就一起上路吧,蘅君和麟儿正在别处等你们。”
寒钰面无表情的点头,仆人送上常服,寒钰解衣待换,一边说:“岳父,我有一事私下想问。”
杜尚书和蔼凑近,“贤婿有何疑问?”
白水剑如灵蛇自他手心转出,斩向杜尚书咽喉,杜尚书身侧一个遮头遮脸的壮士提刀一挡护住杜尚书。白水剑剑气锋锐,斗篷削下,连带半张面皮带血剥下。
寒钰吼,“狡木火?!”
狡木火嗜杀嗜血,舔着脸上流下的血,在杜尚书面前笑:“终于见面了,寒公子,你可是极想我啊。”
寒辛拍桌而起,警备道:“亲家,收容恶盗,这是为何?”
寒钰说:“萧国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