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遭受这般苦痛,她,让他以后还如何自处?
缓缓俯身,贴上她隆起的小腹,一股酸涩之感由心而起,不知如何形容内心感受,只静静聆听,仿若能感受到一般,他微微咧嘴,小声呢喃:“乖,别折腾了你娘亲。”
转身之际,已然红了眼眶,喉间一动,悄声道:“漓儿,你还……”许是想问什么,却又未敢问出口。
虽说着,却不敢再去看她,也未再言,只是一跃而出,迅速离开了宫殿。
出了宫门,他遥遥望向宫殿,许久,才定定下了决心,只是,临行前,他还要一事要做!
☆、徒留遗憾空伤悲
都城内最大的民宅非沐家无它,遍布临台楼阁,高耸壮阔,配刀女侍来往警戒,森严堪比王宫!
笺溯几个几个纵跳间,便已踢开一间房阁,屋内本已睡下的人也警觉,听闻响动一跃而起,披衣拔剑,待约莫认出来人时,错愕中隐含着惊喜的雀跃,又微带迷惑,难不成在梦中?
此时,呼啦啦冲进一群女侍,沐雪这才恍然回神,手一挥便喝道:“都出去,这里无事,便是听见声响也不必再来!”
女侍微微错愕后颔首离开,门扉刚闭上,沐雪欣喜上前,刚要询问,冷不防锋芒一闪,脖颈上横架了把利剑,她顿住,脸色立时苍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笺溯,却见他冰寒着脸,冷厉的目光牢牢锁着她,仿若她是苦大仇深的敌人。
她抖着嘴唇嗫嚅着:“为……为何?”
得不到应答的沐雪只觉得笺溯气息渐渐不稳,抓住剑柄的手愈发用力,脖子上的刺痛让她不得不迅速思考起来,微一沉yin,她便想到了可能的缘由,她直直看向笺溯,两行清泪一滑而下。
她说:“终究,你还是爱上她了对吗?”见他神色有异,她继续道,“明明她才是你的仇敌,该是你执剑相向之人,她夺走了你的一切,你却深陷于她给你的虚情假意之中……那我呢,一直陪着你的我又算什么?”
“你不该在我停止计划后擅自继续!”
望着笺溯毫不为她动容的俊颜,却一心扑在另一女子身上,她的泪落得更为狠了,“那是我怕你因一时心软而后悔,她与那司寇明煦关系不一般,这段时日以来,你还看不明白吗?”宫中的事她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笺溯却只是冷笑着说道:“呵,我不想与一个不懂感情为何的人来谈这些,你且说,临死前还有何心愿未了。”
沐雪脸上还挂着泪水,却是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是,默默等了你十数年的我不配谈爱,她月筠漓左拥右抱的才是情场高手,既然你执意要我死,那便动手吧,我已然无愿,反正黄泉路上有她陪我,也算不亏。”
“而你,才是最为可怜的,若不是你决意执行那计划,我怎有可能在她身上用毒,你才是真正的刽子手,而现在,却又要用我的命来弥补你的愧疚,如此,你以为你便问心无愧了?哈哈哈……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说完,她闭上双眸,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只是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的不安与慌乱,她不过是是在赌而已……凭她对他十数年的了解。
剑落地划拉的声音格外刺耳,沐雪睁开双眼时,只看见笺溯离开时略显苍凉的背影,她愤愤不平,不甘却又无奈地直视着他的离去……
而笺溯一路狂奔出城,策马奔腾,行向未知的远方,他逢人便问,只为抓住那渺小的机遇,去寻找别人口中的所谓神医神草。
几乎日夜不停地行程使得他疲惫不堪,数次的无功而返又使得他心慌意乱,更加不敢让自己放松,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他不知道此时深宫中的她如何了,还能等多久,他只能踏上迷途继续前行。
又一次来到荒芜人际的深山之中,瘦削了一圈的他此时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累累,却依然不管不顾地攀山而上,他四处搜索,除了覆盖的皑皑白雪外,只有些寻常的草木,他目露哀戚,又只是不存在的传说而已吗?可如今时隔两月,他还有多少时间去探实那些听闻的故事呢?
此时,山的另一侧,渐渐上升的金色曙光缓缓洒向这一块,本沉浸在悲寂中的笺溯,忽感眼尾处有些炫目,他侧目眺去,竟见一株本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小花在阳光下变幻出各种颜色,而随着阳光的笼罩竟然渐渐收起了花瓣,将它包裹成了白色球状,小小的又不显眼了起来。
笺溯一喜,原来这就是他这次要寻找的幻色花,原来,传说并非只是传说,而是他之前错过了一次次机遇,若不是他昨夜摸黑而上,又正好碰到晴日,而恰在此时,让他撞上,这突如其来的好兆是不是也能预示着未来?
他小心翼翼挪过去,取出随身携带的Jing致小盒,轻轻连根扯出那朵小花,迅速放入盒中阖上。
他长吐一口气,数月来紧绷着的心总算缓了缓,紧攥着小盒,热切地盯着,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它身上,僵硬的脸上抽动了几下,严峻的神情总算在此刻稍有缓解。
他准备收好得来的还不知是否有奇效的花儿,迅速赶回宫,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