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的人,处在那个位置,不可能只有儿女情长,换句话说太子真的喜欢姜钰,那就更要把她留在身边,不会放她走了。
姜钰斟酌了会,抬头道:“先生,京城到晋阳,山高路远,我逃出京,也未必就能走到晋阳,用太子的令牌,顶多撑过这一夜,明日陛下便会知道我逃了,派人捉拿我,倒不如去见他,我的母亲病了,于情于理都该让我回去见她一面,我信他。”
除了信他,她没有别的法子了。
她一人私逃出京,徐砺,姜菱,晋阳王府,甚至和她交好的那些朋友都会受到牵连,她不是那么大义凛然为了旁人两肋插刀,但是,她舍不得。
农和歌松开她的手腕,叹口气道:“世子去吧,万不可提到晋阳的异样,只说是王妃病重。”
若提了晋阳可能造反,他就是再喜欢她,也不可能放她走了。
姜钰点头:“我知道。”
她其实也不信她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父亲能干出造反这种大事,若真有,那就是被旁人吹了枕边风,亦或是陛下朝廷做了什么,把他逼急了。
太子府内,徐砺坐在案桌前,神色凛然,手中捏着一封密信,手指在案桌上轻敲,晋阳王妃病重,晋阳王请奏世子回晋阳,而皇帝打算让世子在姜菱大婚后放姜钰走。
“福康。”
福康向前躬身:“殿下。”
徐砺正要吩咐他去晋阳王府,外面人便进来通报,说世子来了。
徐砺抬头看向姜钰,她身上披了件红色氅衣,映的她皮肤更加雪白,眸中清明,唇色发白。
徐砺招了招手,姜钰缓步走过去瞥见案桌上的密信,纤白的手指拿起那封信,福康想要阻止,徐砺摆了摆手:“退下吧。”
福康叹了口气,心想这都是什么事。
姜钰问:“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徐砺道:“孤也刚知道,陛下接到消息并未传出来,孤是觉得姜菱和恭王的婚事太急,这才命人去晋阳查探。”
他摸上她的手腕,触手冰凉,他把她搂在怀里:“你先不要慌,王妃也未必就有事。”
未必有事,说明他怀疑晋阳。
“殿下能放臣回晋阳吗?”
徐砺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姜钰吸了吸鼻子,强憋着眼泪:“我母亲病了,我再不回去,可能都见不到她了,消息传来二十日,我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在。”
“姜钰,你冷静些。”
徐砺打断她:“不是不让你回晋阳。”
是怕这一走,就不知何年才能相见。
姜钰瞪大眼睛,脸色煞白:“你不信我吗?”
徐砺摸着她的侧脸:“孤是不信,你的父王。”
“孤会派最好的太医去晋阳,阿钰......。”
姜钰拍开他的手,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最好的太医有什么用,她生我这个女儿有什么用,缠绵病榻,我却在京城独自逍遥,殿下,求你了,让我走吧,我就回去看她一眼,我就回来,求你了。”
徐砺心中一痛,双手用力的把她揉在怀里,她的声音闷闷的,她却突然推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下来。
伸手扯着氅衣:“殿下,您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一层一层剥着自己的衣服,那莹白的肌肤刺痛了他的眼。
他上前环住她的腰,在她脖子上啃咬,仿佛要把她拆之入腹般,姜钰偏头道:“你要了我吧,这样就算是回了晋阳,我也会时时刻刻的想着你,说不得再回来时,还能带着我们的孩子。”
徐砺攥住她的腰身,狠声道:“你把你当成什么,把孤当成什么?”
她声音有些茫然:“我只是想要你,我怕我回去这一路想你,为没有真正成为你的人后悔,我也想让你相信我,我姜钰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男人,我给了你,就不会有别的男人了,如果你担心我的父王会造反,我回去后一定会尽力阻止他,如果你是在乎我,怕我不回来,那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回来的。”
其实她这个不受宠的世子,回不回晋阳都没什么影响,她就是不回去,晋阳王该造反还是造反,到时候她在京城反而会受到刁难,她本就是晋阳王的一颗弃子,不可能因为她在京城就有所顾忌,能事先奏请让她回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为了她好,他也会让她走。
她就那么笃定,他会放她走。
他就是自己舍不得而已,真恨不得把她关起来,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哪也去不了,可那样,她就不是她了。
她在他怀里开始不安分,本来衣服脱光了,他就忍得辛苦,这会还伸手解他的衣服:“快点,我得到你的身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她一副猴急的样子,徐砺神色隐忍的推开她,呼吸深沉。
姜钰不解的看着他,徐砺咬牙切齿道:“姜钰,你想的美,孤要你时时刻刻念着孤。”
姜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