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下马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那下人指指南桥旁边的土坡:“殿下和表少爷赛马到这里就不走了,夫人叫我盯着表少爷,我不敢走。”
“那你先盯着,我得赶在城门关之前回去。”
守在南桥的下人挥手送了人走,再往土坡上看时,却见他们家表少爷不知为何,居然怒气冲冲的逼近了太子殿下,似乎还想动手,还好东宫侍从离的不远,立刻冲上去按住了他。好险好险,不然表少爷还不知道会给相爷惹什么祸!
苗逸飞不知道就连相府下人都觉得他不靠谱,担心他给相爷惹祸,还怒气冲冲的骂严昭:“你胡说八道!”
严昭摆摆手:“放开他吧,不用担心,苗公子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他面带冷笑,等侍从退开,才对苗逸飞说,“我胡说八道?难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阿栀的死,与你也有关?”
“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苗逸飞咬牙切齿,“明明是你们jian/夫/yIn/妇害死了她!”
严昭却不动气,继续冷笑道:“你要这么说,那姚宁馨没进东宫之前,为何我和阿栀也总有不谐之处?啊,你定要说了,是因为我心里想着姚宁馨,呵呵,苗逸飞啊苗逸飞,这种可笑的理由,你居然能从前世到今生都深信不疑,也真是蠢到死又活过来。”
苗逸飞大怒,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严昭突然问道:“你心里一直想着阿栀,却娶了王氏女,耽误你们圆房了吗?没有吧,我记得王氏女还给你怀过一个孩子呢。”
苗逸飞被他突然插的这一句弄得哑然无语,严昭便收了笑,问:“所以你还真把我当情圣了?就算是情圣,我之前也不过只见了姚宁馨两三次,何至于为了她冷落阿栀?”
“那你就是故意欺负阿栀!”苗逸飞怒道。
“我没有欺负她,欺负她的人,是你。”严昭冷酷无比的说,“若非你一直从中搅乱,我和阿栀何至于夫妻离心、误会重重,进而连姚家都牵扯进来?!”
“你胡说!”
“我胡说?”严昭看着苗逸飞,露出几分怜悯的笑意,“这样,我给你打个比方,前世的王氏女就不提了,你们本是怨偶,就说今生,等姚宁馨嫁给你,你们夫妻之间偶有龃龉,结果她的亲兄弟都没动静,反而跳出一个外姓表哥,冲到你面前说,不许你对我表妹不好,我表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苗公子,你怎么想?”
苗逸飞把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才领悟过来,“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敢怀疑阿栀的清白?”
严昭:“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阿栀教太子做人,太子再教表哥做人,嗯,这是一个鄙视链~
☆、教做人
严昭冷笑, 觉得苗逸飞蠢到极点,苗逸飞同样也觉得严昭蠢透了。
“你想什么呢?阿栀从来只拿我当兄长, 若非如此, 能轮得到你娶她?你把阿栀当什么人了?你以为她跟你一样趋炎附势,只因为你是太子就嫁给你吗?”
严昭被这句话戳中伤处, 脸色更难看了一些, 反唇相讥道:“她当然不会,但她身后, 还有姚家。你能不能先把你满脑子不合时宜的天真妄想、情情爱爱倒掉?好好想想当时的我,是对她了解得多, 还是姚相?更何况其间还有个江采青, 想方设法的引我去怀疑你, 你也配合她,自己送上门来加重我的猜疑、让我们夫妻不和,反过头来, 却又怪我害死阿栀——我怎么就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呢?”
听见江采青这个名字,一直处于愤怒之中的苗逸飞终于冷静了些, 他把严昭描述的情境代入自己和前妻王氏之间,不去想那个人是阿栀,才渐渐明白一些严昭的意思。但苗逸飞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自己与阿栀的死有关的。
“那也是你自己活该, 这种事,你只要问一问阿栀不就知道了吗?”
“我怎么问?”严昭快让面前这个明明长了一副聪明面孔、脑子却彷佛只有一根筋的人给气死了,“我真是开了眼界,原来你真的从头到尾都觉得你一点儿错都没有, 所以才如此理直气壮!”
“我错什么了?我又没有娶了阿栀却不好好待她,还嫌她不如别人八面玲珑、不能做贤内助;也没有专宠小妾、伤她的心,还跟支持我的岳父打对台;我更没有一登上大位就翻脸不认人,以立她为后做筹码逼迫岳父让出权柄……”
苗逸飞一边控诉一边盯着严昭的脸,眼见自己越说他脸色越难看,心下真是畅快极了,可惜他最后还有一句没来得及说,就被严昭卡住了喉咙。
严昭一手揪着苗逸飞领口,一手狠狠卡住苗逸飞喉咙,逼近他的脸,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我的错,我认!我也心甘情愿这辈子赎罪!哪怕叫我把江山拱手让给姚家,我都肯!你呢?苗逸飞,你做对了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啊?你怎么不想想,老天为何让你重来一回?就为了让你给我添堵吗?”
苗逸飞用力挣扎,但就像严昭说的,他服毒伤了肠胃,只能吃流质食物,着实手无缚鸡之力,直到因呼吸不过来,憋红了脸,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