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那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像是哪里见过一样。
她不常出门,按理说见过的青年男子应该极少,像这般出众的,见过也不会轻易忘记……难道是上巳节?啊!是太子殿下?!她忍不住再次抬起头看向那边,却惊讶的发现那两人竟转过身向自己这边走来,前面打头的矮个子少年,竟也有几分眼熟!
“姚姐姐?”少年很快走到近前,面露微笑叫了一声。
她一出声,姚宁馨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个女子,接着也认出了是谁:“阿栀妹妹?这么巧?”
姚白栀笑道:“是啊,真巧。”她眼角余光瞄着严昭,见他一脸若无其事,眼睛只看自己,便又上前一步,走到姚宁馨旁边,“你们也是来看花灯的?”
姚宁馨点点头,看一眼站在阶下的疑似太子殿下,见他只看着姚白栀,相府大小姐又没有介绍的意思,便转头叫了弟弟妹妹过来,跟姚白栀见礼。
姚白栀没开口介绍,是故意等严昭自己开口,谁知他心虚的要命,死活不出声,就站在那儿当木头人,等认识完姚宁馨的弟弟妹妹,她没办法,正要介绍严昭的时候,苗逸飞兄弟俩来了。
姚宁馚隔着屏风偷偷看过这个未来姐夫,因此一见他过来,就绷着小脸说:“二位这是从西京走来的么?”
果然!这对未婚夫妻是约好了去逛灯会的!姚白栀看到姚宁馨在茶楼门口一副等人的模样,就已经猜到刚刚苗逸飞是为什么和苗逸鸣玩捉迷藏了,他就是想放人家姑娘鸽子!
想到这里,她就直瞪向苗逸飞,想震慑他一下,让他不要再乱说话,当面让人姑娘下不来台。谁知道苗逸飞这货根本不看她,甚至也没看姚宁馨,而是正充满探究意图的望着严昭!
咦?哦!他跟她一样,是想看看严昭见到姚宁馨是什么反应!
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严昭的城府可不是苗逸飞能比的,从严昭脸上压根看不出有什么波动,至于最能看破内心的眼睛,这会儿也盯着她自己不放呢!
“让三位久等了,路上遇见了点儿意外……”苗逸鸣偷偷推了哥哥两下,都没反应,只能自己出面解释。
姚白栀听见,果断抛弃我望他、他望他、他望我的三角观望模式,插话道:“怪我,今天出门为了骑马穿的男装,刚刚路上偶遇表哥和表弟,把他们吓了一跳,和我多说了会儿话。表哥也是的,和姚姐姐约好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她叫了一声表哥,苗逸飞便像被按了开关一样转回头,眼睛在姚宁馨身上扫过,落到姚白栀脸上,说:“不是我约的。”
姚白栀:“……”
姚宁馚瞪大眼,气得小脸瞬间就红了,张口刚要说话,并没错过刚刚那番眉眼官司的姚宁馨,一把拉住妹妹的手,微笑道:“巧了,也不是我约的。大概其中有什么误会吧?天晚了,舍弟舍妹都年小体弱,我们便先回去了,祝阿栀妹妹玩的尽兴。”
她说着伸另一只手拉住弟弟就要走,姚白栀赶紧拦在姚宁馨和她妹妹之间,劝道:“灯会就在前面了,一年只此一次,不去看看就回去,岂不可惜?”
苗逸鸣急得悄悄踢了他哥好几脚——要是让未来大嫂就这么回去,跟亲家老爷说了,姚家再把话传回苗家,别说大哥回家得挨爹的板子,他也讨不了好!
苗逸飞刚刚还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跟阿栀申明今天这事儿他是被迫的——刚刚被表妹教训了几句,他怕表妹真的生气,就算要让姚宁馨当众难堪,也不可能当着表妹的面。
这会儿见姚宁馨生气了要走,阿栀一边劝一边给他使眼色,二弟踢的他也挺疼的,苗逸飞终于不情不愿开口:“是啊,都没来看过灯会吧?都到这儿了,进去看看再走吧。”
“没看过我们也不稀罕!”听他语气毫无诚意,也不道歉,姚宁馚先不高兴的回嘴。
苗逸飞不想跟小姑娘一般见识,正要跟姚宁馨说话,眼角余光瞥见严昭脸上带笑,好像在看他的笑话,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把姚宁馨气走了,最高兴的是他严昭啊!那样他就可以和阿栀两个人去逛灯会了,自己想跟都没得跟,但若留下姚宁馨……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站直了正色道:“逸飞说错了话,原是想说今日看灯会之约是长辈们的好意,并非逸飞与姚姑娘私下相约,话没说清楚,惹得三位不快,是逸飞之错,逸飞在此赔礼了。”说着话,他抬起手认认真真作了一揖。
咦?这货认真起来也是个“人”啊!姚白栀惊奇。
她惊奇,姚宁馨姐弟三人更惊奇,但对方认认真真赔礼了,他们自不能得理不让人,且苗逸飞这话说到了姚宁馨心里,她便带着弟弟妹妹侧身还了一礼,道:“苗公子不必如此,话说清楚了就好了。”
姚白栀赶紧打圆场:“是啊是啊,说清楚就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去逛灯会吧!”
“既然今天这么巧,一再遇上,不如我们一起去逛吧?人多热闹。”苗逸飞抓住机会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还问到严昭脸上,“太子殿下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