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来。
这样他们既能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也给了她施展自己才能的舞台,让她感觉受到尊重,没时间去想宫中和闺中的不同,也没心思怨念自己被深锁宫中。
最重要的是,在这样做的时候,严昭都是以商量的口气,以尊重她的看法和决定为前提,从不高高在上,且一旦感觉稍微过界,他立刻就退回到安全距离,假装无事发生。就像今晚,自己暗示他回乾元殿,他二话没有,顺着她给的借口就走了——这其实是很让姚白栀意外的。
毕竟白天史老太监刚说过他只有在坤泰殿才睡得好,他当时要卖卖惨,当着那么多下人,姚白栀也不可能真赶皇帝陛下走。不过这样一来,姚白栀心里肯定会有点烦。
同样的心意,出发点不同,身在其中的人自然能感受到,并生发出不同的反馈。
☆、中秋对诗会
严昭孤枕难眠了一晚, 第二天见了姚白栀却只字不提,也不许身边伺候的人包括史忠让提。到晚间一起吃完饭、散过步, 他甚至主动提出有事要忙, 先回乾元殿了。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至少这个遵守合同约定的态度, 是让姚白栀满意的。所以等到中秋晚上皇室家宴, 她也十分敬业的扮演了端庄大气的皇后形象。
这种宴会向来乏善可陈,不外是藩王们对着皇帝陛下歌功颂德, 帝后虚伪的说几句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之类的废话,然后一起喝几杯酒, 看看歌舞, 皇帝勉励几句藩王, 请他们继续替国镇守封地,藩王们再表一番忠心,也就可以散了。
但是今天的宴会有严煦。这个不知死活的二傻子, 也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赌严昭不会当众收拾他,酒过三巡之后, 居然借酒装疯,笑嘻嘻的跟坐在他旁边的魏王严晧说:“三弟!你不知道吧,原本父皇想为我向姚相提亲的, 我还为了这个,特意去瞧过姚相的千金、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呢!”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殿中虽有歌舞在演,坐在左近的潞王和淄王却都听见了, 顿时脸色一变。
“皇兄什么时候能改了这吹牛的毛病?”严晧小小年纪,却处变不惊,一脸平淡的说,“你以为我不出门就不知道么?那次明明是你的马冲撞了相府车驾,还惊着了魏国夫人,父皇为此斥责你几句,你心中不服,却把气撒在我头上,将我好一顿打……”
严煦万万没想到一句话引出这笔旧账,他早忘了自己打严晧是什么时候,见两位王叔听了严晧的话,都皱眉看自己,赶紧打断严晧:“你少夸大!什么好一顿打?就你这纸糊的身体,碰一下就倒,还经得住我打?”
严晧赞同的点头:“确实经不住,所以后来我在东宫住了一个月才养好伤。”
严煦气的提高音量:“你别胡说!哪有那么严重?”
他这一高声,首座的帝后二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严昭叫歌舞停下,问道:“怎么了?好好儿的,二弟怎么脸都红了?”
严煦哼道:“劳陛下过问,没什么事,就是多喝了几杯酒。”
“臣弟也觉得二皇兄喝多了,竟连将臣弟打伤、养了许久的事都不承认了。”严晧说着话向严昭行了一礼,“请容臣弟陪二皇兄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严昭点点头:“去吧。”又示意夏典跟着。
严煦见这兄弟两个一唱一和,冷笑一声,起身甩袖走了。严晧和夏典等人很快跟着出去,殿内又恢复之前其乐融融的气氛,直到宴席结束,这兄弟俩也没回来。
“秦王殿下出去吹了风,更不舒服,魏王殿下已经送他回去休息了。”夏典回来如是禀报。
严昭便道:“幸亏三弟懂事,不计前嫌,还知道照顾兄长。”
几位藩王听了齐齐夸赞严晧,又拍严昭马屁,说都是他这位长兄教导的好,魏王才会如此。
严昭谦逊一笑,说了句应该的,便令夏典带人送诸位藩王、王妃和世子出宫,自己也带着姚白栀退席,离开飞香殿。
“严煦到底怎么闹了?你还不让人告诉我?”严昭坐在御辇上以后,才问姚白栀。
姚白栀跟他并排坐着,感觉有点累,便靠在椅背上,懒洋洋说:“也没什么,就说先帝跟我爹提亲,本来提的是他,他还去瞧过我——实际上他根本没瞧见,因为我躲在夫人身后了。”
严昭一听这话果然如她预料一般的大怒,姚白栀赶紧伸手按住他肌rou绷紧的手臂,笑道:“你先别生气,魏王把这话岔过去了……”她学了一遍严晧的话,“我一直以为他不善言辞的,没想到随便几句话,就把秦王挤兑的变色了。”
严昭沉默了一会儿,肌rou才渐渐放松下来,低声道:“别的事还罢了,他敢这般影射你,绝不能轻饶。”说着扬声叫人,“夏典!秦王于宫宴上醉酒失态、出言不逊,着即裁减两县封地,以儆效尤!”
夏典应了一声,就去找值班的翰林学士传话,让他们拟旨了。
严煦自作自受,姚白栀当然不会给他求情,之前在宫宴上没叫告诉严昭,也不过是不想在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