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说起,半晌只道,“对不住,改天我再给另给你补一份。”
“生辰年年都过,何必在意这些。”秦婠神色淡淡的,转了话题,“你近日可有发现?”
她已将那三处田庄是乔宜松设计买下之事告诉予他了。
“我已让人两头盯着,乔宜松近日没有异常,只在京城几个铺面间走动,一次都没去过那三处田庄。至于庆喜庄那边,我已带人查过,他们凿洞为了种植部分喜Yin药物,并无过分处。”听她谈起正事,何寄也只得暂时按下情绪回道。
“会不会是掩人耳目之举?”秦婠道。
“眼下还看不出,有待追查。他们防得紧,殿下离京时交给我的人手不够,需要多些时日。”何寄又问她,“你呢?你那边可好?沈浩允的下落找到没有?”
秦婠摇头,与他走过一段小桥,桥下窄细的河流漂来几盏莲灯,随水而远。
“找不到。”她探身出桥,水里倒映出她的轮廓。
何寄想将人拉回,却见桥对面忽走来个佩刀的衙差,正是他在大理寺时的旧同僚,那人走到他们面前拱手行礼,何寄回礼问道:“康哥在巡逻当值?”那人便摇了头:“是卓大人派把衙门里的人派到这里来寻侯夫人。”
秦婠惊奇:“寻我?”
“还请夫人随我走一趟大理寺,卓大人有事急寻夫人。”那衙差道。
“可知何事?”能让卓北安派出大把人到闹市来寻她,定是要紧之事。
“不知。”那人道。
秦婠略作思忖后朝身后跟的人吩咐几句,命他们前去寻三个姑娘与邱清露,自己则带着谢皎、秋璃并两个护院往大理寺去,何寄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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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透,官衙里的大多少人已经回去,只剩西侧厢房的灯还停着,几人立在房外说着话。衙役将秦婠与何寄等人领到院中后便向其中一人复命:“卓大人,侯夫人已到。”
廊上立刻走下一人,身着孔雀绯袍,神色凝重,正是卓北安。
“卓大人。”秦婠行个礼,问他,“不知何要事请我过来?”
卓北安今日神色与前几次见面不同,透着肃杀:“有劳夫人跑这一趟,实乃有位重要的人要见夫人。”
“是何人?”秦婠道。
“工部的都水郎中唐枫。”卓北安语毕侧身让出路来,请秦婠入内。
秦婠心头一惊。唐枫是随沈浩初离京之人,如今唐枫回来,可沈浩初却没回来……她心中不祥之感越发强烈,走的步伐很急,竟越过卓北安便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一眼望见,木架子床的青帐下躺着个男人,年约二十,头上缠着绷带,有血色透出,床边坐着大夫正替其扎针,另有两个杂役,一个捧水,一人捧盂,候立床尾。受伤那人秦婠没见过,但她已猜着,应该是唐枫。
唐枫闭着眼,也不知道醒没醒。秦婠走到堂中就止步,回望卓北安:“北安叔叔,这……”
“唐大人是今日午时被护送回京城的,他身上多处伤,到大理寺时已昏阙,入夜前醒过一回,说要见夫人。”卓北安道。
“那……那其他人呢?”秦婠大急。
卓北安摇头:“不知。本官派出的人找到他时,他只身一人被马驮着往京城方向跑。那匹马,应该是侯爷亲随沈逍之马。”
秦婠手颤了颤,发间一朵芍药滑出鬓角,被她一脚踏烂,她冲至大夫身边,急道:“大夫,唐大
人他……”
大夫还没回话,床上的唐枫就慢慢睁开眼。
“可是……侯夫人……”
“是啊,镇远侯夫人来看你了,唐大人有什么话就对夫人说吧。”大夫小声一语,退到旁边。
秦婠忙凑上前,一股血腥味夹着药味齐扑鼻间,唐枫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看到她却露了丝笑:“夫人来了?”
“来了,我就是秦婠。”秦婠微低了头道。
“我……见过侯爷画的夫人小像,一模一样……认得夫人……”他说得很慢,手又摸摸索索向胸口,“夫人,侯爷与下官分别前曾托付下官一句话并一样东西。”他缓缓将胸口处的东西摸出,将到秦婠手中。
“小婠儿,生辰快乐,来不及替你贺寿了,只有此物,托唐大人先带回京城,愿你年年岁岁人如花。”唐枫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口气却与沈浩初如出一辙。
秦婠眼眶已红,抖着手把唐枫带回的香袋打开,探指拈出几片轻飘飘的东西,却是形态不一的花瓣。花瓣已干枯,没了颜色。
“这是一路上侯爷替夫人收的各色花瓣。他……咳……发愁夫人的生辰不知要赠何物……路上艰辛,他没空闲去给夫人挑礼物……说夫人生辰乃是花神节……后来他就把沿途看到的花各取一瓣收进囊中,足有九十九种,无一重复……”唐枫说得接不上气来,断断续续地。
“侯爷人呢?”秦婠只觉香袋沉重滚烫,落在心间烙铁般疼。
“他……他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