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明白一旦时局有变,都是举家牵连,全府性命忧关之事,再不是后宅Yin私可比了。
“老太太莫急,此事尚未确认,我还在追查,今日来此不过为了让老太太说出真相以便调查。府里近期多事,上年侯爷被人下药,今年我被下毒,就连原该是罪魁祸首的二房,两个孩子也接连遇事,孙媳心里难安,也不知这种种可有前后因果,故想查明还沈家清静。”
秦婠起身福了一福,又道:“几位族父来此只是为了商议沈家祖坟修葺之事,雁歌姐姐让蝉枝请去喝茶了,老太太可以放心。不过浩允之事,并非孙媳所为,孙媳只是请人将大伯牌位取回,没做别的。”
沈老太太愣了愣,慌忙站起,叨念着“不是你,那会是谁?”一边连声吩咐许嬷嬷“多派些人去找。”
秦婠垂手于侧,并无多言。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沈浩允会不会落入乔宜松之手。可一个连名字都没上族谱的子孙,对乔宜松又有何用?
以及,到底谁才是上辈子杀了沈浩初,又纵火焚宅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T.T……
第126章 生辰
请族父们吃了顿酒,又好生送走,已是入夜时分,秦婠方回蘅园。灯火把身影拉得老长,孤伶伶地落在地上,院里如往常那般,廊下站着两个丫鬟嗑着瓜子说话,声音细细小小,屋里烛火被纱橱蒙得似轻烟,里边人影晃动着,是秋璃领着人在布饭。
时已入夏,天气渐闷,秦婠的胃口不佳,满桌子菜只挑了两样清淡的胡乱对付两口就罢筷。秋璃眼见着人消瘦下去,又急又愁,别看她家夫人在外边Jing明厉害的模样,回了蘅园就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恹恹无力,她自是知道症结何在,却也无能为力。
秦婠吃了饭就一头扎进沈浩初屋里,坐在书案后把先前他寄回来的信找出,一封封读过后就开始发呆。
今日老太太说,他离家前就已写好合离书,放在老太太那里,给她安排了最后的退路。若搁从前,她一定万分高兴自己终有机会能脱离沈家,然而现在,她毫无喜悦。
离她的十八生辰,只剩两日,可他竟然音信全无。
隐约的不安让人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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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花神节,秦婠的十八生辰。
她起个大早,换上新做的衣裳,鲜亮的洋红交领袄,胸口肩头双臂各绣了织金五瓣梅,下头搭了条十六幅的蜜合色绉纱裙,脸上仔细地上了妆,头发也让秋璃挽成垂云髻,又亲自拣了只时新的凤簪与两朵现切的芍药上头。
这一身打扮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只叫人眼前一亮。
她甚少如此盛妆过。
虽说向老太太说过这个生辰不过,但到了日子,虽不大肆Cao办,该有寿面寿桃与寿礼,各房都送了过来,连老太太屋里也赐了好些东西过来,她自要去老太太那里磕个头,再与诸人谢寿。
只是这妆容衣裳,却不是为了别人。
她只想在这一日给他瞧见最漂亮的自己而已,虽他那承诺,也不知能否兑现。
去丰桂堂之前,她打发人备了份厚厚的寿礼送去了云庐——这么多年,秦望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日出生的吧。她的生辰,一样也是他的生辰,收到礼,他应该会很高兴。去丰桂堂磕过头后,老太太开恩放她出去逛花神节,一并连三个姑娘和邱清露母子三人都放出去玩耍。
午饭过后,沈府的马车就浩浩荡荡出发了。兆京的花神节由来已久,是京城里的姑娘最钟爱的节日,到了这日都要点花钿簪鲜花,摘鲜花做花糕祭拜花神,以求得遇良人。花神庙外头有热闹庙会,各色小吃杂耍齐聚,日暮时分有民间选出的花神娘娘游街,晚上可以在河里放莲灯,是个极有意思的节日。
秦婠的生辰恰逢花神节,从前每逢生辰,她娘都要笑她,说自己生了个花神娘娘,每每会给她备下许多鲜花供她赏玩。花神节她也年年都看,已不稀罕,倒是沈嘉敏和沈泽念两个孩子与三个姑娘鲜少出门,遇到这样的节日,怎不新奇?两个孩子在庙会里已玩得疯,邱清露拉不住人,只能跟着跑,不多时就跑得远了,秦婠只好命下人赶紧跟上。
小孩子的Jing力旺盛,秦婠自叹弗如,她只能在后面慢慢地走,三个姑娘年纪相近,这段时间玩得好了,便喜欢聚在一起,她也插不进小姑娘们的话题中,便有些意兴阑珊。
日头一点点沉去,要等的人却始终没出现,她撑了一日的笑慢慢蔫下去,街巷间的热闹也似乎与她再无关系,正毫无目的地走着,耳畔忽传来男人声音。
“秦婠。”
她一喜,转头,却见人群间高瘦挺拔的男人提着藤篮过来。她唇角回落,复又扬起,唤道:“何寄哥哥。”
“本想下午去府上给浩武上课时送的,去了才知道你出来了,给你,生辰寿礼。”何寄把藤篮递上,双眸如星,满眼只剩下秦婠。她今天很美,娇艳鲜嫩,水灵得像枝上含苞待放的芍药。
“谢谢。劳你挂心了。”秦婠笑着接过,篮子实沉,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