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脏?”
秦青下车,司雨寒也想下,被她拦住。司雨寒没坚持,看着秦青走远,跟她哥说:“你别管。一会儿去家吃饭?”
“我妈让你去家吃,不过我们去我兄弟的饭店吃吧,让他请课!去家里只有面条。”他可不想回家吃。
真见到粪池了,秦青才知道为什么这个粪池能攒四年,因为它实在很大,而且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目测以前应该是鱼塘,四个水泥坑并排,方方正正的。
这样更好了。
秦青看看天空,走到阳气最盛的位置,把薯片袋拿出来,把里面的小石块抓出来,一个个抡圆了手臂往池中心扔。
池底尚浅,没多少“存货”,石块扔过去,噗的一声,缓缓下陷,她能感觉到煞气被激的震荡起来。
慢慢的,它就会消失了。
扔完所有的石块,秦青又站了一会儿,确定它确实在消灭煞气才往回走。
表哥可能嫌这里臭,已经把车开远了,停在道旁,他的车实在很显眼,隔得远远的都能看到荒芜的土地中间有一抹亮色。
秦青跑过去,坐上车,表哥运足气,郑重的说:“坐好了啊!”再次让轮胎空转发出蜂鸣后,甩尾转向,向前冲。
秦青和司雨寒坐在后面,正好她表哥在high,她就小声问秦青:“为什么这样管用啊?”
秦青:“因为这个东西,算是祭台,祭台必须是洁净的。”不单是祭台,祭品也是,还有主持祭祀的人在进行祭祀前也必须要洁净身心。当它不再洁净,那就失去了作用。
其实石莲台是很单纯的“工具”,它就是一个收割生命的刀,本身是没有意识也不会思考的。秦青能碰它而不受影响,因为它把她当成了“取走祭品”的人,因为她的Yin气。但普通人,不管是韦明星还是施教授,还是普通人,在它眼里都是祭品。
就像代教授说的,它不是可以驯化的狗。
秦青想,那个韦明星,恐怕还不知道他早就在石莲台的“菜单”上了。如果没猜错,他还是头一道“大餐”,经过他的“训练”之后,石莲台才慢慢把胃口撑大了。
至于施教授,当他准备毁掉石莲台时,它把他当成食物,又因自身被毁,身边就这一个“祭品”,所以把大半的力气都花在施教授身上了,狠狠“咬”了一大口。
现在本体被毁,就剩下把施教授身上的煞气赶走了。
但秦青不可能拿污物去涂施教授,就算有用她也不用这个办法。
她再次问司雨寒。
“你想借杀猪刀?!”司雨寒的脸又扭曲了。
秦青无奈道:“有吗?”
“……”司雨寒伸手推她哥,“哥,能找到杀猪刀吗?”
表哥回头:“杀猪的没有。”
秦青点头,“没有也没办法……”
“杀鸡的行吗?”表哥大喘气,不过这回他盯着秦青问,他已经发现闹病的是这个女孩的,他觉得这女孩邪性。
“杀鸡?”秦青犹豫。
“别担心,好使着呢。我一个兄弟家里三代都是卖烧鸡的,他爸他爷天天坐后厨房水井口杀鸡,坐在那里一上午能抹上千只鸡的脖子,那刀都杀了几十年鸡了,上回还有人愿意花两千块买那把刀呢。”
“借来用用行吗?”秦青问,“给钱也行。”
表哥打量秦青几眼,“我给你问问吧。”
☆、第 223 章 酸痛的手指
卖烧鸡的门脸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看门头少说也有几十年历史了,门口支着两个大铁锅,里面全是一只只绑好的鸡,香飘十里。
一个六十多的阿姨在那里站着,看到表哥喊:“小顺,找你兄弟玩?去后头找。”
表哥说:“婶,吃饭呢。”
“吃饭进去坐!”这待遇马上不一样了,阿姨快步把他们领到一张旧桌子前,拿油呼呼的抹布抹一遍,问表哥:“鸡怎么吃?”
这家出名的是烧鸡,兼卖农家炒菜,不过这家最出名的还是鸡。
表哥说:“烧两只,炒一只,炖半只喝汤!”
“好嘞!”阿姨立刻伸头冲里头喊,“两只半鸡!”
“等等,鸡我们自己挑,别拿光鸡糊弄人!”表哥站起来说,阿姨笑道:“都是一个村了,你的舌头还灵!糊弄你干什么?进去自己挑!挑大的!挑肥的!”
表哥招呼秦青和司雨寒:“进来进来,这里头选鸡。”
阿姨让开路说:“里面脏,小姑娘去干嘛?”
“就是带她们来看的。”表哥说。
表哥熟门熟路的带着秦青她们往里走。
如果说门脸和门店里是一种带着岁月痕迹的旧和老,里面就是脏乱差了,可以直接打电话喊记者过来采访的那种。
迈过厨房门,先看到水池边两个大桶,全是剩菜垃圾,散发出酸腐味。地上污水横流,旁边三个煤气灶都在炒菜,一个穿着黑得看不出来的白厨师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