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姚校尉,我希望你记住,你是锦衣卫的人,就是陛下的人!而那妖女,是罪臣夏言的人!”
姚墟低着头,一声不吭。
屏风后的人语气平静下来:“她投靠夏言,杀了你师父师弟,杀了不少陛下的忠臣。她的手里还有许多罪证,只有抓了她,夏言的罪名才算坐实,你师父师弟的仇才算得报了!”
姚墟压着声音道:“属下,明白。属下,定不负所托,将秋罗,捉拿归案。”
原来那红衣女子,就是秋罗。
我不禁开始想,我究竟是哪里像这个姑娘了?
姚墟出了门,骑上他的白马,趁着夜色回了自己住所。地方虽大,但看起来着实空旷。
他自己拴上马,点上灯,便坐在桌前翻看一些材料。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全是朝中的案子。
他看着看着,忽然瞥见了桌边的一瓶金疮药,一下子便愣在那里。
“是啊,他受了伤,还没上药呢。”我想。
可姚墟却没有如我所想的那般开始上药,而是一把抓起了那药,气哄哄地冲出门外,狠狠地把药瓶向外扔去,高声喊道:“你这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药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姚墟狠狠地关上门,上了锁,回到房间里Yin沉着脸,从怀里拿出了那秋罗的衣带,点上了火,烧了。
我才明白,那药是秋罗给他的。
他坐了下来,案子也不看了。过了一会,只见窗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女子的身影。
“你没受伤尚且打不过我,受了伤,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还不养伤,我看你是不想报仇了。”秋罗道。
姚墟被她激得生气了,拿了剑就要出门,却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窗外的秋罗叹了口气,道:“你别逞强了。”
姚墟气的把剑一扔,转身道:“你快走,我只当今夜没见过你。”
“见过我又如何?没见过我又如何?”窗外的秋罗反问。
姚墟扭了头,只是固执地道:“你快走。”
“说到底,你也对我也下不了手,就如我对你一样。”秋罗轻笑。
“胡说!”姚墟咬牙道,“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为师父师弟报仇!”
秋罗沉默了。若不是她的影子还在窗边,只怕我会以为她已离开了。
半晌,她终于开口道:“总有一日,我也会为师父师弟报仇的。”过了一会,她又补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姚墟冷笑,“你要自尽吗?”
秋罗冷冷道:“我会杀了所有害师父师弟的人,包括你,包括我。”
姚墟却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秋罗却不再答言,转身走了。
姚墟追出去,却不见秋罗人影。他高声喊道:“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可还是没有人回应,只有邻居家的狗被惊扰了,吠个不停。
我叹了口气,这时候的姚墟,还是太青涩。
我看见姚墟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握紧了拳头,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了……”
几个月后,姚墟又得到了秋罗的消息,和十几个同僚们出城,去抓秋罗了。
他们又在那片树林里找到了秋罗,只见秋罗背靠树干坐在高高的树杈上,轻蔑地看着树下的锦衣卫,道:“不想死,就尽管来。”
我笑了,这倒是我的风格。
姚墟用剑指着树上的秋罗,喊道:“妖女,你莫要得意!”
“妖女……”秋罗轻轻念叨着,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对树下的姚墟道,“你从前可不是这么称呼我的,让我想想,你从前是怎么称呼的来着?”说罢,她就做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妖女!休要花言巧语!”姚墟高声道。
秋罗看了一眼下面的人,冷笑:“好啊,不花言巧语,咱们就来个花拳绣腿吧。”说着,她一跃而下,落在地上的同时,有两个校尉身前便冒出了血,倒下了。
她的暗器果然厉害。
姚墟看着同僚的尸体,闭了眼,似乎下了决心,直把剑指向秋罗,冷冷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哦,是吗?”秋罗一笑,随手又丢出几个飞镖,又有两个锦衣卫不防,被打落马下。
“你们连我的身都近不了,还妄想要我的命?做梦!”秋罗一边说着,一边丢出飞镖。这飞镖又准又狠,锦衣卫防不胜防。
姚墟大喝一声,纵马,挥舞着剑,向秋罗冲去。可只见秋罗吹了个口哨,那马便停下了。
秋罗笑道:“下次来的时候,不要骑着小白,它可是认识我的,比你念旧情。”
姚墟大怒,跳下马,带着同僚们就举着剑朝她冲来。秋罗轻轻一笑,好似浑不在意。她是女子,行动起来本就轻便,身法又好,因此锦衣卫们竟然刺不中她。
“一群废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