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比。
“公主”繁星跳下台阶,摇了摇一袭粉衣的少女。
公主恍然回过神来,问道,“阿星,你识得那人?他是谁?”
繁星点点头,“他叫顾翛,字辄浅。”她边说边回忆了一下,方才顾翛似乎也没要求她保密,这才安心了。
“如此姿容,竟不曾听说过,且是姓顾……”公主喃喃道。
当今皇上叫顾风华,顾氏自然就是皇亲国戚,这位永乐公主是前朝皇族刘氏一个旁支的嫡女,名叫刘敏慧,因着容貌绝艳华丽且性子温婉,合了顾风华的眼缘,为讨当今太后的喜欢,便随口封了一个公主的头衔。
顾风华的母亲政阳公主乃是刘氏的长公主,她虽怨自己的儿子谋权篡位,推翻了刘氏皇朝,但毕竟雍帝不是顾风华逼死的,所以对于儿子这讨好她的举动甚是欣慰,也就受了,且永乐公主贤淑可人,她也很是喜欢。
“我从未听说顾氏本家有这样的男子,难道是支族的不成?”刘敏慧再次问道。
繁星眨了眨大大的眼睛,一派烂漫的道,“这有什么难,下次见他问一问便是了。他刚刚说了‘再会’的。走走走,听说天龙寺的斋饭好吃,我们快快去吧,这帮和尚不通人情世故,若是去晚了,他们不会因为你是公主之尊就另做的”
刘敏慧笑嗔道,“吃吃吃,你就晓得吃”
这也不怨刘敏慧说她,她们来北鸣山半个月了,因为寺中主院住着许多小沙弥,主持怕扰了他们的心境,便将女客都安排在距离主院很远的偏院,因此伙食也与主院的不同,但繁星顿顿都要跑二里路来主院吃斋饭,半个月次次如此。
要说繁星也没有多少礼佛的心思,纯粹是奔着斋饭来的。
寺院中的斋饭经过十二的指导,自然比旁的地方强上千百倍,也因此吸引了不少像繁星这样的食客。
繁星急慌慌的拉着刘敏慧往回走,刘敏慧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顾翛离去的方向,心下决定,一定要提早一步打听到他是哪家的公子,抢在别的娇娇发现这样一个天人之前,求太后赐婚。
顾翛,虽则姓顾,但刘敏慧从未听过他的名字,想来应当只是顾氏旁支的公子,她想,自己虽不是顾氏皇族直系的公主,怎么说也是太后一脉的,身份应当也配得他。
刘敏慧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待到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被繁星拽着走错了方向,连她也分不清方向,幸好遇见自己的侍婢。
那两个侍婢抚着心口松了口气,心知刘敏慧性子温和,便忍不住道,“公主下次可莫要再一个人到处跑,吓死奴婢们了。”
刘敏慧笑道,“好,现在呀,赶快带阿星去吃饭吧,可把她急坏了。”
刘敏慧看了繁星一眼,希望能从她口中再多问问关于顾翛的事儿,可这丫头一门心思就惦记着吃,若是不将她的肚子喂饱了,很难套出什么来。
而顾翛,离开北鸣山策马直奔般若寺。
然这一去,依旧是扑了个空,般若寺中只有六七个灰衣和尚,还是天龙寺中犯了寺规被罚去思过的,哪里有那飘然出尘的一袭白衣
顾翛在山寺门前足足站了六个时辰,才转身离去。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失落,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甚明白,他只是站在寺门口的阶梯上吹着凉风,分析着宁温究竟会去哪里。
难道是他想偏了?宁温并没有想过出斩断尘缘家为僧?
怀着失落的心情,顾翛郁郁的返回政阳,他将一腔失望和怒火全撒在了马匹身上,马匹似也被他的怒气所染,一路拼了命的跑,到达政阳时,一匹汗血宝马险些丧命。
因着顾翛一路星夜兼程,他到达政阳时,顾府的车队竟然还未进城
顾翛便在城门口的福缘客栈歇息了一会儿,待梳洗一番后,再去政阳王府拜见祖父,毕竟形容不整,有些失礼。
福缘客栈是白苏的产业,遍布全国,那掌柜的一见顾翛虽风尘仆仆但不掩俊逸,又身着一袭黑衣,心中便猜测是不是自家少公子,连忙从柜台后面钻了出来,挂上一脸职业性的笑,就迎了上去,“哟,公子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
掌柜给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连忙上前道,“公子,马匹交与奴吧,奴给牵去喂食。”
客栈不仅会给马匹喂食,也会征求客人的意见之后进行免费清理,这项服务是白苏要求每个分店都必须要做的,事实证明,每个客人都十分满意这项服务。
“给我一间客房,备热水。”顾翛也不说是打尖儿还是住店,直接就抛给掌柜的两金,“劳烦掌柜的,去给在下买一身衣物。”
顾翛本想自己出去买,但感受着店中一道道灼灼的目光,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他可不想出去被围观。
掌柜的看顾翛没有表明身份的意思,也不好多问,无论是不是少主子,这出手阔绰也值得他好好巴结一番,于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也更真诚了几分,“好嘞您放心,小的没什么别的长处,就是着瞅人一瞅一个准,保证您合身”
“掌柜的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