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向主发誓,陛下,再认真没有了。”
那名骑士已经奄奄一息、在这两天里,瑞士雇佣兵一边治疗他一边对他严刑逼供,在保证他不会死的情况下,他们鞭打他、用烙铁烫他、浇淋盐水……他没有吃任何东西,连干净的水都没有喝一口。当他听到阿利多西说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微微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的主人。雇佣兵拍打他的脸颊,呵斥他低下头不能用目光冒犯教皇。
“你再仔细看看,这两个人你也不认识吗?”尤利乌斯拔高了声音。
阿利多西这才把目光落在了杜乔和约拿身上,他似乎才想起来:“噢,这不是杜乔·古利埃嘛,这是我从前的一名下属,但他犯有杀人罪,陛下,像这样卑鄙的人绝不能轻易详细。”
“卡利尼是你派人杀的,你知道他惨死在了贫民窟的巷子里。”杜乔冷冷地回答。
阿利多西很惊讶:“卡利尼死了?可怜的孩子,他还很年轻呢,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你别装蒜,你派流氓把他堵在巷子里活活打死的。”
“你有证据吗?即使指证杀人也总要有证据吧?”
尤利乌斯不耐烦地打断:“够了!佛朗斯,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刺杀商队?”
阿利多西跪下来:“我的陛下,没有比您更了解我的人了,我一直在帕维亚的主宫里呆着,从没有踏出过一步。我根本不认识那些奥斯曼土耳其人,更何况去杀他们?”
他刚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惊得立刻闭上了嘴巴。
尤利乌斯Yin沉地抬起眼睛:“你说什么?”
阿利多西眨眼间就恢复了镇静:“我的意思是……”
“我从没有说过他们是奥斯曼土耳其人,我只说这是一个去奥斯曼土耳其的商队。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意大利人?还说你不认识他们吗?你这个蠢货!”
“这只是口误呀,陛下,是口误。”
“佛朗斯,我不会因为你欺骗了我而忘记你曾经有的功绩,你要明白,我不是那样的人。”
“当然陛下,你的仁慈宽和我再了解不过。”
“就像你对神父们忏悔罪过一样,你也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
“您认为我有罪吗?”
“我现在只能认为你缺乏诉说的勇气。你是枢机主教,你必然要有这份勇气。”
“我的心中只有对您的敬畏,陛下。”
尤利乌斯站起来,走到这位好友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这一点我明白,佛朗斯,你是个好朋友,非常有意思的朋友。我喜欢你,和喜欢布拉曼特、喜欢卡尔尼尼他们不同,我知道你心里有更大的野心,在这一点上我们很像。我们都有旺盛的野心和欲`望。你看天上的鸟,它们就没有欲`望,它们只知道吃饭、睡觉、拉屎!它们只需要在主的肩膀上蹭蹭脑袋撒撒娇就好,你懂吗?”
“您是在责怪我吗?有野心难道不对吗?”
“你的这份野心是什么?”
“我只想更好地服侍主,我想让主听到我的话。”
“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了。”
杜乔坐在约拿的身边,愤愤咬牙低声说:“真是个狡猾的人呐。”
约拿在桌子下握住他的手:“尤利乌斯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要担心。”
果然,约拿刚刚说完这句话,尤利乌斯陷入了沉默。这可怕的沉默不知道是在像阿利多西施压,还是在说服他自己。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想,你该见见另外一个人。”
他拍拍手,有两个人从花园后方的长廊走了过来。杜乔定睛一看,是圣朱斯托修道院的副主教和诺尔。他的目光重心不自觉地放在了诺尔身上,诺尔的状态看起来比上次好,Jing神恢复了清醒,脸上也增添了血色,只是仍然骨瘦如柴。杜乔猜测他应该在戒酒期,离开了酒Jing身体开始恢复,不过距离完全健康可能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两人向教皇行礼,副主教将诺尔带到阿利多西身前。阿利多西此时的神情冰冷而僵硬。
“陛下,这位是诺尔先生,就是粉笔画上的那位先生。”副主教说。
教皇睨了诺尔一眼:“你有什么可说的?”
在回答前,诺尔和杜乔的目光撞在一起。杜乔朝他微笑,但对方没有回应,他们之间的交汇瞬间即逝。杜乔听到他说:“陛下,我要说的是一件和刺杀商队没有什么关系的事。阿利多西曾经和我的感情非常要好,我还在他的公寓里住过一段时间。许多范低昂的大人物都来公寓里做客,他们寻欢作乐,其中有一位是梵蒂冈的占星官。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他们酒后的对话,阿利多西希望这位占星官告诉陛下您,罗马的星象不好,这是因为有一颗凶星在影响整个局势,凶星如果长期存在会给罗马带来厄运。他们分别的时候,占星官拿到了一笔钱,至少有一百杜卡特,经过阿利多西的男仆亲手递上去的。”
他说到这里,喘了口气,继续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