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哪里有心思去理会张乾远,这笔仇他记下就是了,总会寻到机会报答他。
曲文海赶在晌午觉无事就坐着轿子回家用膳去了,只刚一进府门就被曲清言身边的小厮叫住打听消息。
他顿时就有种女大不中留的错觉。
“少爷,老太爷说余大人进了武英殿后就一直没出来。”
果然是这样,曲清言心头那大胆的猜测越发清晰,只是太过耸动她还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傍晚时分顾恩阳直接将余有台带回了顾府,让眼巴巴等着答疑解惑曲清言失望不已。
之后的京城中一直风平浪静,像是之前的风波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钱疏本和孔慕贤在西北不时的有消息传来,但就像是上奏顾恩阳通敌叛国的人从不是他们一般。
离开西北远离战事,京城中依旧就是一片歌舞升平。曲清言有时会有些恍惚,会觉得西北的战事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曲清闻前一年夏日里成亲后能明显觉得他稳重了许多,再见到曲清言,也不会再如同之前那样有些过于外露的情绪。
“四弟这次回来可是还要离开?”
一走就是一年多,中途不过回京两次,前一次行色匆匆,这一次又是因着顾家的大事,曲清闻有时也会想,为什么同样是入仕当官,曲清言的仕途路就惊心动魄,而他就平淡无奇。
曲清言同样有些感叹,她想要的顺遂太平的日子不是没有只是从没出现在她的身上。
他们的出身不同就注定了要走的路也不同,有曲清闻在就注定了她想要的都要自己去全力争取,没人会送到她的面前。
“暂时还不知,也许等一下应该问问祖父。”
曲清言其实一直都想回山东,回到曲伯中做知县的地方。
“如果可以留在京城可好?”曲清闻问的小心,他依旧记得这个弟弟是为了他而选择离京远走。
曲清言只笑着,她的去留从来都不在她自己的手上。
曲文海这些时日一直在忙,曲清言找过他多次都见不到人,递了帖子到顾府又发现余有台同样很忙,忙的连见个面的时间都没有。
“千山,最近京城中可是有什么消息?”
这两个人的忙碌让曲清言心头的怪异又添了几分,只千山这些时日一直在府里京中之事所知也不多。
“少爷,小的出去打探一番?”
“嗯,这京中不论有什么消息都记得带回来。”
千山这次出门倒是值得了,早上刚有消息聪紫禁城里传出,礼部这些时日在筹备藩王的封礼,又有一位藩王要受封就藩。
“可是打听到是几皇子?”
千山挫败的摇头,景帝子嗣虽不算少,但也没有夸张到有二十几个儿子,接近成年可以就藩的皇子,他算来算去都没想到一个适合的。
不是已经就藩就是年岁尚小。
西北还在打仗,景帝赶在这个时候封王就藩时机似是太不凑巧了些。
但如果……曲清言并未有机会多想,因为曲文海直接带回来余有台被封为广王的消息。
☆、第二百九十一章
曲清言几乎是目瞪口呆的听完了京中的传闻,就因为他是景帝的‘私生子’,所以他可以跟景帝求情,可以请求景帝放了顾家上下?
可一个‘私生子’什么时候这么大面子了?
不说朱瑾睿远在边城鞭长莫及,就是朱瑾钰这个一直有着这样那样小心的太子都没敢蹚浑水。
他怎么突然就说话如此管用了?
曲文海这些时日一直在礼部筹备着余有台封王一事。
不说曲清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晕飘飘,就是曲文海自己都是云里雾里。
偏景帝将他独自一人叫到武英殿,命他在下诏前不得对外人多言,尤其封王就藩一事都要他亲自去Cao办,曲文海这些时日就差直接住在礼部。
皇子封王就藩本就是大礼,都是一早命钦天监选好了日子,然后礼部上下通力协作,结果景帝似是根本不在意时日,连日子都是他随手一指,然后他就在礼部几乎是累的去了半条命。
余有台这些时日日子也是极不好过,他被宫中派来的管事太监,还有礼部派来的司礼官拉着,不止要了解封王礼的流程,还要不断的练习。
又有人来给他做上岗前培训,告诫他大明的藩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余有台自己都觉得这些时日过得水深火热。
他那日在武英殿中明明就表明了心迹,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和前途去还顾家上下的安然无事,景帝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圣旨已下,他现在也不可能再去寻景帝理论亦或是重新表明心迹,只能认命的接受后半辈子就要呆在封地的王府里,做一个富贵闲人。
他的广王同朱瑾睿的豫王不同,朱瑾睿是可以领兵的豫王,又可以插手西北的地方庶务。
他是领了景帝给的特旨的,但余有台不同,他就只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