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折寿几年,你也不怕你死后我改嫁?”
薛临时显然没有意识到那么多,他黝黑的眸子紧紧的粘在宁锦容的身上,“阿容要嫁给我吗?”
宁锦容并没有回答。
“阿容阿容阿容阿容……”
“是是是,不嫁给你嫁给谁啊?”宁锦容打断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扶着薛临时坐好,“你武功不弱,自己先调息一下。”
“嗯。”薛临时闭上眼睛盘腿,然后便一动不动。
宁锦容看得有些懵,难道他都不需要做一些动作牵引一下内力吗?果然是武功大佬的世界,她不懂。
其实薛临时并没有调息,他就是要让阿容心疼,谁让他就是享受小姑娘的心疼呢。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怕惹小姑娘生气,更怕小姑娘觉得他变态。
而宁锦容已经在盘算着给他熬药调理了,毕竟她可是很热衷喂药的事情啊。
路途中,薛临时给宁锦容做了一张假脸,在宁锦容的指指点点之下,薛临时给宁锦容作出一张与现代的宁锦容八分像的脸。于是宁锦容便拿着镜子不肯放下,看着与她现代的脸很像的面容,她兴奋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薛临时有些委屈,以前小姑娘都是看着他的,现在却是喜欢看着那一张假脸,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不好看,丑死了。”
宁锦容气得一把拽住薛临时的长发,然后小心翼翼的拉扯着,“再说一遍?”
“好看,可好看了,阿容什么样子都特别好看。”如果不是薛临时微拧的眉头以及撇着的嘴,还有略带委屈的语气,宁锦容还真的要信了。
宁锦容斜眼看着薛临时,然后用手掌轻拍自己的脸,“还不错哟,阿时的手艺很好,我这可是在夸赞你哦。”
薛临时不止一次的埋怨,为什么小姑娘没有一走了之,那样他就可以坏掉,心安理得的让小姑娘只看着他一个人,只对着他好。
可是他没有坏掉,看着欢喜的小姑娘他居然也有些欢喜。没有坏掉的他还是被小姑娘喜欢的,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有些开心。
宁锦容决定以步容的身份进昭京,兰绒不是踩着她宁锦容上位吗?那她宁锦容就以步容的身份踩着兰绒上位,所谓风水轮流转,也该转回她这儿了。
兰绒看见薛临时身后跟着的“步容”气得一双清冷的眸子充满了嫉妒的色彩。“妾身拜见王爷。”
宁锦容躲在薛临时的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腰上,“阿时,我怕怕的,这个姐姐眼神好凶哦。”
兰绒扬起清丽的笑容,“妹妹真是说笑,姐姐迎你还来不及呢。”
薛临时拉着宁锦容抱进怀里,然后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不敢对你如何。”
宁锦容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然后拍着小手欢喜道:“真的吗?可我还是好怕怕,她刚刚看我的眼神凶凶的,就像是燕姐姐家的猫,燕姐姐说她的猫是在发第一个季节,那这个姐姐也是在发第一个季节吗?”
薛临时无奈而又宠溺的笑了,明明当时与宁锦容商量好要让她不去招惹兰绒的,但是她临进来的时候却是改变主意,让薛临时也有些猝不及防。“阿容说话还真是一样的天真呢。”
兰绒握着帕子的手微紧,但是她并没有失态,她可以让当初的宁锦容离开,自然也可以让如今的步容离开,更何况,步容还是个傻子。
“妹妹人生地不熟的,怕生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王爷若是要带妹妹进后府,依妹妹这般的情况,怕是……难以服众。”兰绒颦眉,倒真有几分担忧的神色。
宁锦容却是不让薛临时接茬儿,“我没有姐姐,但是我有一个妹妹,是你吗?我娘说她只生了我与我妹妹,你以后可别再喊错了呀妹妹。”
能让兰绒在后院里称之为姐姐的,也只能说摄政王妃了。
薛临时却是纵容,“阿容心智不全,你若真是想待她好,便顺着她,唤一声姐姐又何妨?”
兰绒咬牙挤出两个字来,“姐姐。”
宁锦容却是在薛临时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她是不是傻呀?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她笑完还对着兰绒以教训的口吻说道:“我刚刚是在教育你不要轻信别人,念在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就不收你银两了。只是要想再让我教你什么,可是很贵的哦。”
兰绒这下是真的对这个“步容”恨之入骨了,“王爷与姐姐舟车劳顿,不如先去梳洗一番。来人,伺候步姑娘去沐浴,毕竟女孩子家家的,若是浑身不干净,那得多难受呀。”她向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婢女上前搀扶宁锦容,宁锦容拍了拍薛临时的手背让他不要拒绝。
只见宁锦容跟着两个侍女还没有走出薛临时的视线之后,她便“哎呦”一声痛呼,然后泪眼汪汪的看着薛临时,捋起袖子将胳膊上红红的地方露出来,“阿时!她们拧我,阿时救命啊——”
两个侍女慌乱的对视一眼,她们倒是想动手,但也不敢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动手啊。二人连忙跪在地上,“王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