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后来呢?”钱亦心止住了笑声。
“我被挂了一天一夜,实在受不了了,只得答应了。”
“后来呢?”钱亦心追问。
吴二弦语气仍然很差,“后来我更生气了,他居然不相信我鬼手!非要将化骨丹用在死家禽上试试。我一气之下就走了,暗暗发誓下次见到钱飞羽,非要带上一剑师兄教训他不可!”
“谁问你了!我爹呢?”钱亦心隔空发力,将一块药渣子打在了吴二弦的后背上。
吴二弦当即疼得跳脚,“你这个鬼丫头,怎么和你爹一个德行。”
“别演了,还不到一成力,”钱亦心催促道,“快继续说。”
吴二弦又坐下。
“后来的事,我也是听旁人说起。温家少爷温释,一人独上愚山,以一敌八百,还活捉了匪首,”吴二弦说道,“不得不说钱飞羽不但武功高强,还心思缜密,做事果决。罗刹剑的剑伤,怎瞒得过温父。他干脆将匪众的尸首毁了个干净,只留几个匪首。”
“照您这么说,”钱亦心疑惑了,“父亲和温释的关系很好,不至于决战。”
“事实上,温释为何会找你爹决战,”吴二弦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眼看钱亦心又要发作,吴二弦立马说道,“我找来师兄为我报仇,谁知郑一剑与钱飞羽一对上手,立马引为平生知己。我自然是疏远这两人了。”
钱亦心瞟了他一眼,“那你又说和我爹关系最好?”
吴二弦干笑两声,“那不是跟温释和唐麟相比么。”
他敛了笑,一瞬间气氛有些沉重,“而后,我便遇到了她,更是没Jing力理会这些事了。”
钱亦心不说话。
“徒弟,”吴二弦道,“唐麟的死不简单。”
“噢。”
“你就不想知道,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往事已矣,”钱亦心垂眸道,“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呢。”
她未满三岁之时,父亲钱飞羽便死在了温释的幽灵手之下,母亲随后也去了。
真相是什么,她已经不愿理会。
她只知道,她的双亲,死了,活不过来了。
“大小姐,尚武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他跪了下来。
“不当讲。”钱亦心瞟了他一眼。
“就算不当讲尚武也要讲!”
钱亦心心道,那你问我干嘛?
“大人说过,唐麟向来怕事,当初三大门派一夜之间没落,只有唐麟当机立断选择改头换面躲避祸事,”尚武接着说,“十五年前的事,他躲还来不及,又怎么写信给大人呢?”
“大人在朝中无暇顾及,他说,只有大小姐堪当此重任。”
吴二弦说道,“这厮虽对麻烦事避而远之,但究竟是个有良心的人。恐怕是他若是不说出来,良心会不安吧。”
“唐麟信中怎么讲?”钱亦心问道。
“十五年前,旧事新说。”
看来确实是有新的线索了。只是这唐麟已死,线索又断了。
只有化骨丹了。
钱亦心问道,“温家可还有后人?”
“不知。”吴二弦解释道,“三大门派一向都是一脉单传,只有一个儿子。至于温释有没有私生子,谁又知道呢。”
“徒弟可想好了?究竟趟不趟这浑水。”
钱亦心还是犹豫。
“小徒弟啊,”吴二弦摸了摸下巴,“你可知当初你怎么来的大阿山?”
“是唐麟?”
“没错。他到底救过你,又死于非命。权当是还他的救命之恩了。”
钱亦心只得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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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侯爷
小侯爷叶行之身骑一匹白马,穿了一身素色衣衫,越发衬得整个人清雅。他眉眼如画,熠熠生辉如同皓月星辰。
前方只剩山路,他看着这山色,郁郁葱葱,鸟叫虫鸣,真乃人杰地灵之地。叶行之见状,这里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劲。
“侯爷,进了山就是蜀州地界,”护卫首领甲子来报。
叶行之颔首。
此次进蜀州,叶行之只带了三队人马,一小队是探子,二小队又他亲自带领的护卫,第三队殿后。
每队二十四人。
可这二小队一共二十八人,除了侯府兄妹之外,另有两名武功尚可的丫鬟。叶善之戴着面纱,穿着和护卫们一样的黑衣,倒也不起眼。
甲子在前带路。
天色还早,叶行之倒也不急,带着人悠悠哉哉踱进了山。
叶行之对叶善之说道,“阿善,你看着这蜀州,虽然不比都城红墙绿柳、热闹繁华,但这满山翠绿,不加修剪,倒是也别有一番意趣。”
“嗯。”叶善之骑着一匹枣色马,并在叶行之身旁。
她坐在马上也不安分,双脚时不时踢着马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