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的衣角。叶行之一时不备,差点摔了下去。
叶行之好容易坐稳了,“你这丫头,是想杀了亲哥?”接着趁她不备,将她推下马。
叶善之反应极快,眼看要摔在地上。她迅速收脚,在地上一点。眨眼之间,便又回到了马背上。
两兄妹不再玩闹了。
甲子试探着开口,“侯爷,万一刚才稍有不慎,小姐有什么闪失,皇上若是降罪,可如何是好?”
“甲子,你话倒是挺多的。”叶善之的脸突然冷了下来,肃杀之气尽显。
而叶行之笑了,“若是妹妹在这有了什么闪失,怎配得上都城第一杀手的称号?”
叶善之见他又笑自己,干脆撇过脸去。
甲子心下一惊,是他僭越了。他快速跃下马,动作踉跄。他单膝跪地,动作一气呵成。“属下多嘴,请侯爷和小姐恕罪!”
小侯爷轻哼一声,驾着马继续走。白衣白马,面若桃花,恍惚天上人,尘世画中仙。
叶善之瞄了甲子一眼,紧随叶行之其后。
此刻换了乙丑带路,甲子一人殿后。
已近黄昏,山林格外寂静。只听得马蹄声和不太真切的鸟兽虫鸣。
突然从大树后钻出了两人,拦住了叶行之等人的去路。
“嘿嘿,来者何人?看你们衣着光鲜,一定是那有钱人家。要想从这条山路过,必须先问过我!”
叶行之瞧着那说话的中年人,杵着拐杖,一只裤腿空荡荡的,是个残疾人。他身后是个半大的少年,估摸着不过也就十三四岁。这两人真当是应了老弱病残四个大字,倒是不像打劫的山匪,更像是城隍庙蹲点的乞丐。
“甲子,给些碎银子。”
甲子从钱袋里掏出些碎银,直接甩在了老乞丐的脚边。
叶行之皱眉。
“我爷爷跟你们说话呢,你们是哑巴了么?”那个半大少年开口,他的脸黑黑的,到底是脏还是本来就黑,粗略一看,还真看不出来,“还有我们是打劫,不要你们施舍!”
甲子刚倒是耐不住了,脚一蹬,嗖得就从马上飞到黑孩儿面前,一把捏住了这孩子的脖子,将他往上提,目带凶光,“你再说一遍试试。”
那瘸腿老头见状,顾不得腿脚不便,直冲到甲子面前,扬起拐棍就想抽他,想让放手,岂料他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嘴里也不说软话,“快放开他!我说你快放开他!”一边说还挣扎着想起来。
既然是挡道的,让他们挪挪位置就行。“甲子,放手,”叶行之发话了。
甲子只能听令。
“你们是何人?”叶善之突然问道,“要是打劫的话,就凭你们两个,我一只手就能解决你们。”
她并没有什么恶意,说得也是大实话,不过就是因为太实在了,这话听在这些自称山匪的人耳中,简直是刺耳。
“你个小矮子能有什么能耐,你就吹吧,”那黑孩子不服气,虽然被甲子稍微教训了一下,但他是个记吃不记打的,重获自由后,便又得意忘形了起来。
“我在这条山路上打劫了快十年了,路过的行人就没有不怕的,哼哼,要想路过,先留下买路财,”这老头还跺了两个拐棍,仿佛这个举动能给他增加不少底气,“废话少说,几粒碎银子就想打发我,快把所有的钱拿出来!”
叶善之长在高墙院落,一心痴迷武学。再者所有人对她都是呵护有加,还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
她倒是有了兴趣,“哦?我倒是不太信你们能劫到财。”
“怎么不能,藏在路边,吓唬吓唬他们,就会留下银子了。很多时候只有几个铜板,”那黑孩儿说话也不冲了,还给阿善解释,话里带着愁绪,“只是前天路过一队人马,穿得跟你们一样的黑衣服。居然没吓唬住他们,不由分说便把我们打了,我膀子现在还疼呢!”说完还揉揉了胳膊。
叶行之一听,便知道是他的人,第一队的暗探。
“甲子,多给他些现银。”
甲子照做。
那老头却不肯接,眉眼间的傲气依旧可见,“我们乃是山匪,怎可接你的施舍。”
黑孩子想接银子,也被老头拉住了。
小侯爷不耐。他看了看天色,再不进城这蜀州山路可不太好走。
侯爷这是不高兴了!狗腿子甲子立即心领神会,一把将拄拐老头推到一边,“拿着钱赶紧滚!”
老头本就是瘸腿,怎地经得住推搡,直接摔在了地上。
黑孩赶紧去扶他。
叶行之也不多说,不过是路上的小插曲。让甲子将钱给了那黑孩子,一行人准备继续赶路。
没走几步,那老头又冲到队伍前面。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剑,用剑指着叶行之,忿忿地说道,“老子曾经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用得着你们这些个道貌岸然的给我施舍?老子凭本事抢的钱……”
这瘸腿老头还在絮叨,叶行之却一眼认出了他手里的兵器。他命几个护卫,将这二人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