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可以交往看看。”卢耀诚声音平淡。
这个时候,黎羽青倒是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众人周知,中腾集团与英奇集团相比,还是稍微逊色一些。作为未来的亲家人选,黎羽青当然会选择让自己的儿子和最好的集团结盟。
“既然手镯的事情真相大白了,是不是该给江小姐道个歉?”卢景沣突然从中插话。
黎羽青的脸色骤然深沉,稍稍缓和,她又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对于道歉这一说法,她显然不放在心上。
江小夏从凝固的气氛中逃离出来,一个人慢悠悠地徘徊在玫瑰园中央的石桌边,面对卢景贤的当众表白,她没有任何应对的措施,只能选择默默逃避。
她本做好了和他分手的打算,却不想在这个时候,他的行为又掀起了她对这份爱恋幻想的波澜,她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小姐。”胡亚希向她走来。
江小夏诧异地看着她,看她神色中带着歉意,迈着缓沉的步子朝自己走来,并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她的来意。
“对不起。”胡亚希真诚地向她道歉。
“胡小姐。”江小夏看不懂她,在客厅里的时候,她的态度让她受尽了黎羽青的言语侮辱,而眼前,她又放下豪门千金的身份与她道歉。
“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手镯不是我的。”胡亚希坐到石凳子上,她把一只手臂无力地搭在石桌上,神情忧郁地看着眼前的玫瑰花园。
“既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当面说清楚?为什么要含糊其辞让别人有栽赃我的可乘之机?”江小夏黯然地问。
“我就是想知道,卢景源会是什么反应。”胡亚希将脸转过来看向她,然后无力地微笑道,“当你身处困境的时候,我很想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说些什么样的话,然后又该怎么解决。”
“为什么?”江小夏一脸茫然无措。
“没有为什么,就是女人的直觉在使然,不由自主地就想验证一下。”
江小夏苦笑,她说,“如今见识了他的反应,你该不会再疑心我和他的关系了吧。”
胡亚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在朦胧的细雨中,在血红的玫瑰花包围下,两个女人各怀心思。
“看来,你的感情终究要经历太多波折啊,不管是选择谁,恐怕都难逃对方父母的反对和阻挠。”胡亚希的视线遥看天边,话说得语重心长。
江小夏并不往心里去,她深知,在父亲的案子面前,爱情还远不足以比较。眼下,她无论受尽多少波折和委屈,铁定了心思留在卢家将案子一查到底。
因为天空下着细雨,卢家的下人担心胡亚希会生病着凉,于是就把她喊进了屋里。
江小夏又一个人沿着鹅软石路落寞地走了一段,中途被卢景源拦住了去路。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卢景源低着头,由于愧疚,他不敢凝视她的眼睛。
“有什么好道歉的,你终究还是替我说话了。所以,应该是我要感谢你才对。”江小夏的声音平静无波澜。
“我母亲是有些过分,请你别跟她计较。”卢景源缓缓地抬起眼睛,他静静地看着她。
江小夏只是轻轻地笑了一笑,这个时候,她还能做出坦然的姿态保持平和的语气和宽容的气度,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倔强和坚强。
“他当着父亲的面说出喜欢你的话,看来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卢景源黯淡的眼神中尽显出失落。
江小夏急于回避这个话题,于是匆忙跟他告辞。
“我该回去照顾景沣先生了。”
她沿着来时的路快步返回,然后再乘坐电梯上了三楼,三楼卢景沣的房间,悄然无声,江小夏以为他还在客厅里,或是去了别处。
她坐到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终于看到他驱动轮椅从门外进来,她赶紧上前迎他,正要扶着轮椅推他到茶几边上,他却抬起手拒绝了她。
卢景沣驱动轮椅坐到窗户边,瞧着窗外的雨丝,愣是沉默了好久。他好像有着绵绵细雨一样的忧愁。
江小夏不敢轻易挪动半步,生怕一点响动就会惊扰到他的思绪,就这样愣愣地坐等了半个小时之久。
他终于说话了。
“江小姐,你能解释一下吗?”
江小夏怔住,她不明白卢景沣指的是什么,如果是关于手镯的事情,他应该都一清二楚。可是他这么问,好像除了手镯的疑问也没有其他的可能。
“我没有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手镯确实是我自己的。”她异常坚定地说。
“我是问你,你和卢景贤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风轻云淡地问她。
“在我父亲去世的第二天。”江小夏回想起与卢景贤初识的情景,不禁心头酸涩。
卢景沣驱着轮椅回转过身来,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然后不紧不慢地说,“看来还真是够巧的。”
江小夏苦笑着喃喃自语,“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