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解释。
“是不是一面之词,等我见到骆嘉华,一切都知晓了。”闭上眼睛,眼泪顷刻落下。
吴晟辉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于这事情,他认为自己是无权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在天寿公司决定竞标云茂大厦的项目时,他们因为资金不足束手无策,在严无襄把大笔的资金转到公司账户时,他虽然有过质疑,但是并没有深究。然后又在江万良的示意下,他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用这笔资金大胆阔绰地投入到云茂大厦的准备工作中。
确实,这笔钱给了天寿公司一口大喘气的机会,后来又因为云茂大厦项目的成功,天寿公司像一束明媚的阳光一样进入主流媒体的视野。并得到汕海多家企业大佬的称赞。
因为在这种利益的驱使下,尝到成功甜头的吴晟辉作为天寿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从此对江万良的行为表示遵从。
也正是因为严无襄在这件事情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成功地成为了天寿公司的财务总监,风头一度盖过吴晟辉。
去卢家之前,江小夏特地为卢景沣准备了一罐上好的茶叶,是她父亲生前没舍得喝的,她在网上查了一下价格,觉得配得上卢家人的品味。
她像往常一样,首先轻轻敲动卢景沣房间客厅的门,得到里面的应允后方才推门进入。她的步伐迈动得十分轻巧,也特意在脸上挂了一丝看似恬静的笑容。
她把装有茶叶的手提袋子递到他面前,用温柔开朗的语气对他说,“送给你的。”
卢景沣随意地瞥了一眼她提着的东西,然后将视线又继续看向窗外的晨光。
从他的表情中她意识到贿赂无望,于是只好失落地把茶叶随手搁置到茶几上。
她蹲在他的轮椅前,用几乎是绝望的声音恳求他,“景沣先生,我恳求你让我和骆嘉华见面,拜托你。”
“见和不见他又能怎样?”卢景沣把视线从阳光中收了回来,然后柔和地落到她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
“我要亲自向他问明白,我父亲到底有没有做出那些恶劣的事情。”
“逝者已去,空口无凭,你岂能听信骆嘉华的一面之词,如果他一口咬定你父亲是幕后指使,你就信他了吗?从此,你就相信你的父亲是卑鄙无耻的大骗子?”卢景沣反问。
江小夏迷糊地摇了摇头,她不太理解明明是作为受害者的卢景沣为什么会反过来替她父亲说话。她支吾着问,“你就不恨他?”
“江小姐,这件事情我看还是从此作罢吧。”
江小夏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木讷地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她终于苦笑道,“景沣先生,这件事情是你说作罢就能作罢的吗?在你身边的人中,景慧小姐恨透了我父亲,卢景翰和卢景慈兄妹也是对我父亲恨得咬牙切齿。如果我父亲是清白的,身为他的女儿,我必定会证明他的清白。如果他确实对你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和伤害,我一定会替他还债。”稍顿片刻,她又固执地说,“不过,他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错误,但也不至于拿命去抵。”
“如果你依旧这么坚持,我也没有必要再阻拦你和骆嘉华见面。”卢景沣的态度终于妥协。
下午五点钟,沣卉酒店1806号房。
江小夏和骆嘉华面对面坐在靠窗的茶几边。
卢景沣和景翰景慈兄妹则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他们随时注意着窗边两人的谈话动态。
在江小夏的眼里,骆嘉华的年纪大约处在严无襄和她父亲中间。他的眼睛深邃,鼻梁微塌,嘴唇略显得丰厚,看起来也不是那种Yin险狡诈的人物。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桌面上的水杯,说话的时候声音略显得颤抖,“我很抱歉。”
“在你说抱歉之前,你应该跟我澄清一个事实。”江小夏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紧张地咬了一下嘴唇,她继续说,“你在荣光和观椒项目上动手脚,导致诚耀公司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卢景沣先生因为这件事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抱歉。”骆嘉华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件事情……跟我的父亲到底有没有关系?”江小夏的心脏顿时怦怦跳动得厉害,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如果骆嘉华真要一口肯定了父亲的行为,她依旧会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
“江小姐,你既然都这么问了,恐怕心理早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所以,这事情也没有必要让我再回答你一遍。”
“虽说你是他的女儿,即使心理承受能力强,但是对于我来说,不想再说出关于他的任何不是的话来。”骆嘉华沉重地低着头。
“骆嘉华。”卢景慈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她指责道,“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今天让你过来,就是为了在她面前揭开江万良的罪责,让她彻底明白江万良究竟是有多么卑劣和无耻,好让她心服口服。”
“景慈小姐。”骆嘉华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厌烦,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这件事情我已经说了很多遍,该坦白交代的都已经坦白交代了,我不想再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