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个词,岂能容你说得这么轻巧。”说话和推门的声音几乎是一同传进客厅里的。
当所有的人把视线投向来者的时候,卢景慧的身影已经由门口转移到了卢景沣和江小夏中间,她的整个身子正好遮挡住他们之间相视的光线。
看到卢景翰和卢景慈兄妹也在场,她首先是微愣了一下,然后又将视线在哥哥卢景沣与江小夏之间徘徊。
她对江小夏说话的语气始终充满了冷漠和愤恨,“你父亲让我们直接损失了五十多个亿的金额,间接又失去了几百亿的项目,诚耀集团因为你父亲的贪婪,名誉受损从此一厥不起,我哥哥和我因为你父亲的陷害,从此被赶出了家族的企业,不再受自己父亲的信任和重用。如今,诚耀集团沦落到这种地步,竟然需要卢景源与英奇集团的商业联姻勉强过活。”
江小夏面色骇然,震惊不已,她几乎是不会想到也不可能想到卢景源与胡亚希的婚姻是因于此。
“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江小夏的眼泪快速地从眼眶中滑下,她赶紧把头垂得低低的。
“我说过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卢景慧歇斯底里。
卢景翰和卢景慈吓了一跳,他们兄妹最害怕的就是卢景慧生气时的样子,简直就与卢耀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都能杀死人。
“我现在就想狠狠地扇你几耳光,以解我心头之恨。”卢景慧咬着牙步步紧逼到江小夏的面前,她的手也在随之高高举起,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景慧。”卢景沣喝住她,他用手快速地驱动轮椅上前阻止。
卢景慧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将高高抬起的右手放了下来,在卢景沣和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的时候,没想到她却转身抬起左手反过来扇到了江小夏的脸上。
忽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她措不及防,整个脸瞬间红肿起来。
卢景沣气得面部抽蓄,他懊恼地厉声责怨,“卢景慧,你就是这么丢掉自己的涵养?”
“涵养?”卢景慧不禁嗤之以鼻,她似笑非笑道,“对待这种人就应该丢掉顾及和涵养,毫不客气地报仇雪恨。”
“你太过份了,若是再欺负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卢景沣厉声警告。
“你还是我哥哥吗?”卢景慧感觉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愿意相信这种话出自她崇拜的长兄之口。于是,她把这种愤怒强撒在江小夏的身上,她甚至是认为这一切的变故都是因为她而引起的。她所有的不顺和与亲人的疏远,都是拜江家父女所赐。
愤怒让卢景慧失去了理智,为了发泄情绪,她开始疯狂地挤对江小夏。
然而卢景慧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卢景沣,只因无奈屈身于轮椅之上,他难以阻止她的行为。
他的心脏好像是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烧,整个身子犹如在地动山摇中颤抖。
“景慧,你……”卢景沣捂住疼痛难忍的胸口,闷在心中的一口气喘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却又在努力地用最后一点力气保护江小夏。
空气中四处飘溢着消毒水的味道,江小夏弱弱的蹲在抢救室的门前,她脸部肿胀,眼睛红肿。卢景慧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偶尔用懊恨的眼神瞪向江小夏。卢景翰和卢景慈兄妹焦急地坐在长椅上等待着抢救的结果。
因为事情的重要性,卢景慧暂时没有把卢景沣犯病的事情通知给卢耀诚。
抢救的结果存在着多重性,在医生紧急抢救的过程中,卢景沣会醒过来也可能会死去。
烦躁不安的卢景慧这才把注意力落在卢景翰和卢景慈的身上,她无心地问了一句,“你们怎么回来了?”
卢景翰紧张地从椅子上起身,本思量着如何回答的时候,却不想卢景慧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们身上,于是,他也便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继续安静等待着抢救的结果。
抢救卢景沣的手术还在争分夺秒如火如荼地继续着,卢景慧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焦虑,为了寻找到一丝安慰,她把矛头和责任都推到了江小夏的身上。
“你跟我过来。”卢景慧瞪着她。
江小夏瑟瑟起身,回头看了一眼抢救室门上的电子灯,红色的LED灯显示着‘手术中’三个字。迟疑了片刻,她也只能无奈地跟着卢景慧的身影上了医院的天台。
卢景慧背对着江小夏,她站在天台的边缘,眼睛直直地望向远方。
“如果这一次他没有抢救过来,他死了,麻烦你就从这里跳下去替他陪葬。”卢景慧的声音像幽灵一样随着风在她耳边呼呼作响。
江小夏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紧紧地凝视着她的背影,她说,“景沣先生不会死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你怕了?你怕陪葬?怕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下去?你应该有你父亲一半的胆量才是啊,他连几十个亿的巨额都敢贪,你应该不惧于这么矮的楼都不敢跳啊。”她的言辞中充满了讽刺,但是语气却显得十分的柔和。
“我相信他不会死。”江小夏摇头吼道。她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