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安说:“一万两这个掌柜的一定不能答应,方才咬死了一万五千两。”
“先出这个价,余地大,降至最低,掌柜的心里对售价预期降低,往上起价他比较容易接受。”
金葵和周兴又去一趟,不用问,肯定没有成交。
魏昭说道;“买店铺不是着急的事,这几日在附近转悠,打听一下这间酒楼的情况。”
一行人回侯府,徐玉嫣走累了,直接回房去了。
魏昭回到东院,命丫鬟备水沐浴,入秋后,几许凉风,不似夏季炎热,出门路上衣衫染上灰尘,魏昭小有洁癖,不像徐曜严重,出门回家必须沐浴。
她沐浴更衣,书香为她擦干头发,刚舒舒服服地躺着南窗下炕上,忽听见窗外隐约传来吵架声音,她翻身坐起来,趴在窗户上朝外看,看见西厢抄手回廊,几个丫鬟站在哪里,听见独幽的声音,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好像跟香茗吵架,香茗声音尖利,离得远,魏昭听不清她们吵什么。
书香也趴在窗上看,幸灾乐祸,“自从主子说挑一个人开脸,芙蓉、香茗和独幽这几日暗地里较劲,奴婢就说早晚打起来,果然不出所料,独幽平常装的清高,还不是一样藏着龌龊心思,夫人要不要出去制止她们”
魏昭手肘拄着窗台,“这不是很正常,三个人原来都是一等大丫鬟,什么都不分上下,现在一个人出头,另外两个人能甘心吗?我为何要出去制止,我们看热闹好了。”
书香有几分明白,笑说:“夫人是故意说她们三个人里挑一个?”
魏昭狡黠地眨眨眼,“我想看徐曜后宅乱成什么样?他好像吃定了我似的,这个主母我要好好当,他什么时候放我走?”
书香指着说;“夫人你看,萱草也在里面看热闹。”
“萱草这丫头是个好凑热闹的人。”魏昭此刻忘了,自己跟书香也趴在窗户上瞧热闹。
独幽和香茗吵着,两人动起手,书香小声说:“夫人快看,打起来了。”
香茗脾气大,先动手打独幽一耳光,独幽也不示弱,两人互相揪头发,魏昭看见萱草站一旁看,却不动手拉架,芙蓉假模假式的拉架,几个小丫鬟平常被几个大丫鬟教训,呼来喝去的,不敢拉架,劝二人,这二人气头上哪里肯听。
一个婆子年长心眼多,飞跑朝上房来了,魏昭和书香赶紧缩回头,魏昭说;“你到门口把那个婆子拦住,谁管这等闲事。”
书香赶紧走到门口,婆子跑上台阶,看见书香出来,手指着西厢房方向,“书香姑娘,看那边打起来了,快回夫人。”
书香假意看看,“夫人出门回来累了,正睡觉,不能打扰,你去跟她们说让她们别打了。”
婆子一拍大腿,“我说那管用,这两位姐姐脾气大,谁说得了。”
婆子无奈自己去劝架,劝架没人听。
书香回到屋里,看夫人又趴在窗台看,忍俊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一房主母看丫鬟打架,魏昭托着腮说;“书香,你说她二人谁能赢?”
书香趴过去看看当下形势,“奴婢说香茗赢,独幽现在有点招架不住了,夫人不出面管,怕她们俩打坏了。”
“这几个大丫鬟平常支嘴,干过什么体力活,都支使小丫鬟们惯了,能有多少力气,无非是抓破脸,这俩丫鬟心怀鬼胎,争宠上位,让她们打去吧!男人三妻四妾,后宅多热闹,咱们还有戏看。”
“侯爷好像不是好色之人,没提纳妾。”书香作为一个丫鬟,当然希望自家小姐和姑爷好。
“现在没提,他也没说以后不纳妾。”
书香刚想说话,魏昭把手指横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继续看热闹。
这功夫香茗和独幽两个人互相扯着对方头发,手腾不出来,用脚踢,眼看独幽落了下风,被香茗压制得抬不起头,招架不住之时,突然,听见不知那个小丫鬟一声喊:“侯爷回来了。”
徐曜从院外走了进来,二人吓得立刻松了手。
魏昭和书香悄悄缩回头。
徐曜大步走进院子,看见西厢房围着一群丫鬟,不由走了过去,肃色问;“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让开一条路,徐曜看见低头站着的独幽和香茗,两人俱披头散发,独幽脸上被抓了几条血道子,独幽手里攥着香茗的一绺头发,香茗白皙的脖子上一道手指甲的划痕。
大家感受到侯爷深眸中射出冰冷的光,都打了个寒颤,徐曜沉声问:“说怎么回事?”
芙蓉胆怯地说:“独幽和香茗两人闹别扭。”
独幽和香茗吓得咕咚一下跪倒在地,叩头说:“侯爷恕罪,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
芙蓉巴不得二人被撵出去,没人跟她争了,面上做做样子,跟着跪下,“侯爷,看在她二人平常侍候侯爷尽心的份上,饶了她们吧!”
徐曜冷眼看二人,争风吃醋,面沉如水,“到二门一人领十板子,以后再犯决不轻饶。”
两人这时候清醒了,方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