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萱将药水给她灌了下去。
似乎吸取了刚才的教训,玉萱灌完后没有立刻松开姜婆子的鼻子,直到药水确实完完全全进了姜婆子的肚子,这才又做了回去。
姜婆子是怎么咳,也咳不出那些药水来。
这些举动,似乎都没有惊动坐在床榻上的江世垣,他只是低头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长春几次进来提醒玉萱,天色将要大白。
然而姜婆子似乎命硬的很,真的想要证明这药并不是毒药一样,一点要死的迹象都没有。
玉萱内心其实已经焦虑起来,可是她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学着江老太太的样子,用手不停的去敲着桌子。
许是她敲的越来越快,姜婆子也深受影响,那敲击桌子的声音真的像催命符一般。
她是个惜命的人,又深知此药的药性,在外面公鸡打鸣、天色大白之刻,终于要张口说话。
可惜药性已经开始发作,姜婆子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浑身打着冷战,冒出虚汗来。
染画伸手一摸,抬头对低头掩饰焦虑不安的玉萱说道:“小姐,这婆子浑身烫的厉害!”
玉萱闻言立刻飞身过去,抓起了姜婆子的手腕,给他把起脉来。
当初常神医缠着刘政教医术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学了几招。
可惜大概是学艺不Jing,此刻玉萱并没有把到姜婆子的脉搏有何异常,虽有些虚弱,但只跟伤风感冒相似。
玉萱站起身,对染画道:“给她再灌些温水!”
染画依照吩咐喂了姜婆子一些温水,姜婆子喉咙终于得到了滋润。
一能张口说话,姜婆子就哭丧着嗓子说道:“求四小姐高抬贵手!”
玉萱闻言一挑眉毛,反问道:“嬷嬷不是说这是你自己的药吗?如今怕什么?”
“这药用的量少,只是让人如伤风感冒一样病上一阵子,若是用的量大了,是要死人的!”
姜婆子一咬牙,不说这事是江老太太吩咐的,只说药性,应该不算背主吧。
可惜她还是没有与玉萱多接触过,有些低估了这位四小姐的心性。
玉萱听后不置可否,并没有接着追问这药的来历和去向,反而又掏出药包。
这一回她在茶盏里倒出了一半的剂量,如刚才一样用温水调和了,又端了起来。
姜婆子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顾不得浑身虚弱无力,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终于跳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不是都说了吗!杀人偿命,你不怕遭报应吗!”
玉萱听到姜婆子的叫嚷,终于翘了翘嘴角笑了。
“谢谢嬷嬷提醒,原来这个剂量就可以要人命了。杀人偿命?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她示意染画制住姜婆子,染画虽有些犹豫,到底还是听了话上前抱住了姜婆子。
玉萱用尽力气撬开了对方的嘴,将一大碗的药全灌了进去。
姜婆子许是吓傻了,也不咳也不叫了,玉萱一退后,染画一松手。
她就如快破抹布一样飘落在地上,眼泪鼻涕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药性的作用,一股脑全流了出来。
玉萱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看姜婆子从吓的不敢动,到浑身抽搐,过一会儿似乎全身痛的不行,满地的打滚哭喊用身子使劲的朝墙面撞去。
也不知道姜婆子是痛死的还是被毒死的,并没有七窍流血却也是渐渐没有了声响。
长春再走进来提醒玉萱天色已经大亮,是否要回去时,染画终于颤颤的伸出手去查看姜婆子的鼻息。
“小姐,她死了。”染画胆战心惊的,声音颤抖着回禀玉萱。
玉萱听后,好似也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发呆。
长春知道,恐怕是主子第一次杀人,有些害怕。
他又悄悄退了出去,让玉萱自己消化恐惧。
在姜婆子发疯的满地打滚时,江世垣已经回了神,要阻止妹妹杀人已经晚了,心里也痛恨姜婆子,索性干瞪着眼看着。
虽然看见屎尿失禁,沾了一身的姜婆子有些恶心,可他是男人,不能露出怯来。
况且此刻也不是害怕的时候。
江世垣走到玉萱身边,伸手抱住了妹妹,安慰道:“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若是你不出手,死的就是我们的亲人。”
玉萱终于回过神来,将脸埋在了哥哥怀里,她并不是怕,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么杀人?
“原来母亲死的那么痛苦,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活着的时候浑浑噩噩任人宰割,死了也好,免的长大了后悔!”
江世垣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又安慰道:“莫哭了,母亲不是好好的吗这都是你的功劳。眼下,你得想好怎么处置姜婆子的尸体,杀人容易,毁尸灭迹不被人发现可不容易。”
玉萱却伸出脑袋来,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的哥哥:“话本子和戏文里不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