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奈何他除了少了常挂在脸上的盈盈笑意,其它的都与平常无异,转身离开的时候经过护士站还和曹晴开了两句玩笑。
啊哦。
猜错了。
我拧回身子,手中手机的屏幕上显示有三条未读新消息,都是桉桉的——
nai兔:那男的长什么样啊?没见过照片吗还?
nai兔:待会儿你到了之后能不能偷拍张照片给我看看啊?
nai兔:???hello??exome??
我走到电梯边摁了下行键,开始回她。
shen:没照片,偷拍是不可能了,我可以画给你看。
nai兔:……就你那抽象派画风还是别了吧。
shen:有一条来自你好基友的情感问题向你求助。
nai兔:居然用“你”而不是“您”,我拒绝这条求助信息。
shen:……
nai兔:啊啊啊!有屁快放!
我丝毫不介意桉桉这粗俗的话,想了想,把本来能说两页纸的话减缩——
shen:知道你要去相亲,一点反应也没有还能和别人开玩笑,我是不是凉了?
nai兔:是不是秦怀礼?
shen:……
shen:知道不就行了,还非要说出来,几个意思?
nai兔:……虽然你只和我说了28个字加三个标点符号,但我依稀感觉,要么是凉了,要么就是已经挺/尸在凉的路上了。
shen:虽然你说的话我一点儿也不爱听,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去相亲了。
nai兔:别啊,长这么大我还没相亲过呢,你去啊,回来和我说说相后感。
……
还“相后感”,我感你个头哦感。
骑着我的小电驴到星巴克的时候是18点55,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只有他的电话号码。我走进星巴克环视一圈,只有靠窗边有一桌只有一位男生。
真的是男生,穿着黑色卫衣,外套挂在椅把上,眉清目秀,大学毕业两年不能再多了。
我妈跟我说起这人时告知我关于他的消息是:个高,脸白,大学毕业一年,在一家国企上班。
看一眼时间,18点58,犹豫了下,还是给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窗边的男生低头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划开了接听键。同时我手机另一端被接起。
“你好。”
这人真的很有礼貌,没有用“喂”,而是直接用“你好”。
“你好,请问是范昀成吗?”我客气地问。
“我是,沈东林是吗?”
隔得不远,我看清他嘴型念着我的名字,确定之后,端着手机走了过去。
“你好。”我说。
范昀成怔了下,反应有些慢半拍地从位置上起身,挂掉电话,“你好你好,沈东林是吗?请坐请坐。”
我坐下,他问:“想喝什么?”
“都可以,热的就行。”
然后就见他去买水去了。
他这一站起来,我就发现还真高,得有一米九了吧,虽然大我一岁,穿着卫衣,青春洋溢的,和秦怀礼穿卫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周一星巴克的人不多,他很快端了杯热nai茶过来,放在我面前,自己也坐下来,“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还行——”
“沈东铃儿?这么巧,你怎么在这?”
我话未说完,身后募地插入一个声音,奇特的叫法喊着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想做个调查
之前有说这篇文不长,十五六万字大概
不过越写越长,所以我想问一下大家
你们希望我写短一点还是长一点
我这人很民主,你们说多少我写多少
☆、2017年12月25日 周一(2)
2017年12月25日 周一(2)
没等我转头,肩上传来重量,一只手搭在上面。
范昀成抬起头看向我身后,我也跟着扭头看过去——
秦怀礼站在我身旁,浅笑着回视范昀成,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我约了人在这里见面,还没来,介意我坐一会儿吗?”
我还完全处于懵比状态,上一秒内心还是“凉了凉了没戏了”,下一秒让我“凉了”的人就横空出现在这里。
范昀成似乎比我还愣,他将视线从秦怀礼身上移到我脸上,“这位是?”
被这么一问我终于从“他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他是因为我才来的么?”中回过神来,忙介绍:“这是我同事,我们科医生。”
范昀成点头,微笑着起身,伸出手:“你好你好,我叫范昀成。”
秦怀礼也伸出手与他回握:“你好,秦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