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后,才又将放回来重新抱好。
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渐渐有了温度,心里才渐渐安心不少,出了这样的事哪里还会有困意,因此眼下虽是大半夜里,但他却仍旧Jing神十足,洞.xue里没有其余的声响,只得柴火树枝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噼啪声响,回想起白日之事,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胭脂只觉自个一会儿身处寒潭一会儿坠入火窖,身上忽冷忽热的难受得紧,她迷迷糊糊中觉着好似有人在摸她的身子,那双大掌覆着轻微的薄茧,一会儿是搓她的手心,一会儿又是摩擦她的足底,后来又来至后背腰间,除了那两处私.密之地外其余地方好似都被他摸了个透。
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如何也醒不过来,只得心惊胆战地由着他摸,昏迷中意识迷糊不清明,并不晓得对方是谁,只知道自个身子冷得打抖,他便是那一团火源,紧挨着他的胸膛才可缓和几分寒入骨髓的寒意,她晓得自个身子十分僵硬,先前昏迷着只觉难受,后来身子渐渐回暖柔和了,她才真正睡了过去。
胭脂再醒来时,是被饿醒的。
她昨日一日不曾进食,那时在河边瞧几个主子叉鱼时便就饿了,这时候已经第二日了,她自沉睡中饿醒过来,还未睁开迷蒙惺忪的睡眼,小身子便一下僵硬住。
她敏锐地觉出自个未着寸缕,不仅如此眼下正还被个同样衣衫不齐的男子紧紧抱住,她几乎没有犹豫便一下哭出来:“……你、你放开,你是何人……”
楼世煜天将亮时困意才顷刻间袭来,正沉在浅眠中时,耳边便传来声声娇.啼声,他先是一惊,而后才一下反应过来,察觉到怀里的小丫鬟醒来了,一时身体也是微僵住,颇有些不知所措的味道。
胭脂还在哭,她是如何也想象不到抱着她的人会是世子爷,只以为自个被山贼捉去了,因此她根本没有抬头去看对方的脸,只一味在他怀里挣扎扭动想要他放开自己。
楼世煜额上青筋直跳,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有些不同,带着细微的暗哑:“莫动!并非是我有意如此,而是、而是无奈之举……”
他一开口,胭脂便愣怔住了。
她傻傻地抬眸看他,见说话的主人真是世子爷时,整个人比方才还要震惊,呆愣愣地望着他:“世、世子爷?”
楼世煜颔首,有些尴尬地道:“你起来吧,衣裙想必已经干了,穿好后咱们再谈……”
胭脂一下又回到方才的心情境况,眼睛里又辣又疼,靠在他怀里直流眼泪,呜呜咽咽起来:“世、世子爷怎好这般,奴、奴婢虽是心悦世子爷,但世子爷这般趁人之危,呜呜,奴婢、奴婢日后还如何做人了……”
她是真的有些伤心,她虽心悦世子爷不假,但却从不敢想象世子爷会将她衣物剥光这般抱在怀里,平日便还罢了,竟在他二人遇难的时候这般待她,不能不让她心下乱想。
楼世煜一时既尴尬又无言以对,他迟疑许久,到底抬手抚上她的后背,低声道:“昨日你浑身shi透身子冰冷僵硬,虽说是无奈之举,但到底有些不正当,你若肯,我便等你长大……”
胭脂又是一怔,听了前面的话她方好受一些,待听到了后边的话,她只觉难以置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企盼已久的心愿,就这般轻而易举的实现了。
她睁着眸子牢牢盯着他看,过了好半晌才翕了翕嘴唇,嗫喏出声:“世、世子爷……”她瞪大了眼睛,自他漆黑的眼里看见自己一张小小苍白的脸蛋,她问,“……这可是真的?”
楼世煜并未说话,而是抬手摸了摸她披散一背的乌发,轻轻点了头。
胭脂心里一下乱了,不知现下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愣愣看了他半晌,最后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又哭了出来。
楼世煜同样心弦微乱,由着小丫鬟抱着脖子哭了许久,眼见洞.xue外光线越来越亮,便轻轻拍着她的肩道:“快将衣裙穿起来,稍后只怕会有人来。”
胭脂听了心里便是一惊,忙松开他,穿上衣裙。
二人之间有了这样一出,一切又都变得不同起来。胭脂乖乖地躲在洞.xue里不敢乱动,方才世子爷出去前再三叮嘱了她不要乱动,更不可走出洞.xue,因此眼下她虽是饥寒交迫,却仍旧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不敢乱动一下。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辰,世子爷总算回来了,胭脂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便急地自稻草堆上起来,她方才跪坐了许久,又是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因此脚上又刺又麻,还未迈出一步便吃痛的差点栽倒,幸得世子爷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胭脂由他抱着坐上了一旁形状颇似石床的大石块上,她现下.身上衣裙皱皱巴巴的,一头乌发更是凌乱的披散下来,长及tun部,小脸雪白,眸子却仍旧shi漉漉的好似能够溢出水来一般。
楼世煜刚在石床上坐下来,就见小丫鬟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洞.xue内不时又传来空腹的咕咕声,再一看小丫鬟可怜兮兮的模样,便知这定是饿坏了,他将树上摘来的野果递到她手边,瞧见小丫鬟接了野果擦也不擦便狼吞虎咽起来,一时便是眼下境况再不美,也忍不住生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