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示意她不要出声,乖乖抱紧他就是。
胭脂只好听话的不再出声,紧紧抱着他闭上眼睛。
再走了一段路,楼世煜便将她放在江边的石头块上,自己则寻了树叶来盛水喝,胭脂见了便喊自个也要喝,接过世子爷递来的大树叶,便也有样学样的舀水喝。
歇了一会儿,二人再次上路。
这回比方才更累,一是坡更陡峭,二是日头烈了起来,不说楼世煜本还抱着个人在走动,便是胭脂缩在他怀里不动也是被日头烤得身子发热。楼世煜想一想,自个一个大男人身强体壮晒一晒没事,可这小丫鬟还娇嫩的很,因此再走了一段路便行至一颗大树底下,稍作歇息。
胭脂一落地便自怀里掏出个早上未吃完的野果,送到世子爷口边喂他吃,楼世煜抬手拿下来,几口便给吃完了。胭脂见了,又要给他拿一个出来,却又被他止住:“留着,稍后路上再吃。”
胭脂点点头,乖乖放回去,楼世煜见了,便看着她道:“若是渴了饿了吃便是,路上还能再摘。”
听他这般道了,胭脂才慢吞吞取出一个,抬眸看他一眼确认还能再摘到,便放心的小口小口吃起来。楼世煜见她难得这样乖巧听话,一时没能忍住伸手便拍拍她的小脑袋,好似在无声的夸赞她听话懂事一般。
胭脂抿唇轻笑,顺势又歪在他身上去了,楼世煜微愣一下,到底拿她无法,只好由她去了。
二人再起身时已是临近正午,最是日头毒辣的时候,也是无法,若不是想着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回庄上的山脚岔路口处,他也不需这般顶着烈日赶路。
楼世煜走一路歇一路,眼看着前方路线熟悉起来,心里便舒出一口气,正欲停下再歇一歇时,前方便传来高呼声:“爷!可是爷自己寻回来了!”却是福儿的声音,他一路喊一路跑,行至跟前见果真是爷,一时激动不已,跪地便抱住主子的腿大哭起来。
楼世煜抬脚将他踢开,福儿委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这时候闻着动静的众人都已过来,小厮全儿自不必说,亦是十足的激动,就差要哭了,可他深知爷的性子,便未像福儿那般上前抱住腿哭起来,只立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他。
见果真是自己寻回来了,楼世平亦大大松了口气。
私心里他是极不希望大哥回来,但此次事件他早已被牵扯在内,倘若大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回府后的日子定要难过,因此他也是盼着大哥回来。眼下总算是见到了人,观模样也是没有受重伤,不由放心道:“大哥回来就好,还是快些回去,祖母与妹妹们都已担忧许久。”
楼世煜也未同他多话,命小厮牵过一匹高头大马,抱着怀里的人儿一并坐在马背,二话不说便就策马远去,家丁护卫们尾随其后,一行人渐行渐远。
楼世平在原地静立许久,最后一跃上马,往前追去。
……
老太太一宿未睡,早起时候眼睛里都藏着血丝,邱嬷嬷心急不已,世子爷一出事,老太太不光不睡觉了,便是饭也不肯吃了。这下好了,便是将大姑娘抱过来,她老人家都不愿多看一眼。
邱嬷嬷担心她老人家的身子,便将这话道与大小姐听,盼着大小姐想想法子。
楼品容实际与祖母半斤八两,只她不爱将伤心绝望表现出来,逢人就是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因此邱嬷嬷只当她是真的心智坚强,这才一出了事便喜欢同她商量。
楼品容哄着祖母用下半碗粥后,不远处便传来马蹄声,她心里一震,赶忙搁下碗起身奔了出去。老太太亦是听见,忙站起来要丫鬟扶她出去。
一宅院的人都闻到动静,俱来至院门前翘首以盼,远远便瞧见一匹棕毛大马上坐着两个人,一是她担忧着急许久的大孙子,二是大孙子跟前的小丫鬟胭脂。
老太太见人回来了,便又忍不住老泪纵横,上前抱住他哭道:“我的儿我的儿,可算是回来了,是祖母对不住你……”
楼世煜示意妹妹扶着她老人家,哪里忍心祖母这般说辞,忙安抚道:“进房再说,万事皆有天意,实在怨不到祖母头上。”
老太太犹在自责,看一眼大孙子怀里抱着的丫鬟,又问道:“这是怎地了?可是受伤了?”
胭脂早在快至院门前便闭了眼睛装晕,因她裙底下的两只秀足裸.露着,不能下地走动,更不宜露出来叫人看见,是以才决定装晕。
楼世煜晓得她顾忌什么,因此便对着祖母点点头。
老太太见此,便未再多问,待大孙子将人送回房里再过来时,她便再忍不住一般,拉着他的手便问:“我的儿,快与祖母道道,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老太太一擦了泪便关心起事情的始末来,拉住大孙子便连声追问起来。
房里不光是他祖孙二人,其余家眷皆在内,此事并非那等需要刻意隐瞒之事,因此楼世煜便如实回道:“事情始末便是这般,日后若是未带利器,还是不要进山里为妙。”
老太太吓得脸都白了,拉住他又是仔仔细细打量起来:“我的儿啊,日后说什么祖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