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发起的?”煦之的脸色更加Yin沉了。
“不错,”锰非嘴角一勾,“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您只需要退位,我愿坦诚一切,让您无憾离去。”
“为的仅仅是这金族王的位置?”
锰非摇头:“也不全然是。当年我无意中得知我的父亲居然害死了大王兄煦安……”
“你……你如何得知?”王叔打断锰非的话,此事非常隐秘,当年除他之外只有二人知情,一是晴霓,二是他的心腹。
“父亲,当年大王兄的忌日,您悄悄在家里祭奠,默默祝祷,神色充满了懊悔和悲痛,被我在暗角偷偷看到,我那时就起了疑心。后来,我发现你的心腹每隔一月便出一趟远门,便派人去跟踪他,后来发现他是去接济躲在深山老林里的晴霓药师。我亲自去了一趟,假扮路人接近她后,套出了她的一些话,才知道原来她身上藏有各种奇毒,而大王兄更是因此而死。我得知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找到她的师父,可是她眼睛看不清,耳朵也不好使,我便派人接走了她,答应了派人去海外帮她探寻,让她听命于我。”
“怪不得……”王叔喃喃地道。怪不得后来,晴霓忽然不告而别,销声匿迹了。
煦之插话:“于是你将晴霓药师安置在王族寺院里?”
“不错,她在那儿本来很安全,只是后来您的王后去祭奠时对她起了疑心,她才慌忙跑来找我……”锰非看了看苓岚,道:“没想到王后和她还有些渊源。”
苓岚被他挟持着,不敢妄动,此时听锰非所言,问:“正因为如此,你才担心事情败露,然后派镕昔下毒害我?”
“反正到了这关头,不是我被王兄发现,就是我成功将你们夫妇二人给端了。我一开始真低估了你,还以为你们敢微服去祈福,没想到你们还能怀疑到老实巴交的镕昔。”锰非闷哼一声。。
煦之大怒:“煦然与你一向交好,你毒害了她,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不安吗?”
“煦然的确无辜,要怪也只能怪王后的命太好了。只是不知今日是否像先前那般命大!”说罢将匕首往苓岚颈上一送。
“慢着!”煦之大声喊道。
“王兄是舍不得美人?还是舍不得王位?”锰非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眼见煦之越发紧张,笑意更盛,“您的王位坐了也有七八年了吧?可这美人嘛……嫁入锐宫大概也就几个月的事情,您想选哪个?”
“放了她!”煦之盯着锰非,眼中全是恨意。
锰非对他的目光并不在意:“这么说,您愿意禅位于我了?”
“锰非!”王叔大吼。
“父亲,您知道吗?当年我知道您杀了大王兄后,我试探过您,可发现您并没有反心,我曾暗暗恨过您为何不连另一位王兄也一起灭了。他当年什么模样难道您忘了?他不过是个到处游荡的闲散王子而已!谁会在意他?他若死了,您也许就能在伯父死后继位,而我也有机会能当这个王,可惜你没有,所以我只能亲自找人下手了。
“没想到王兄命真大,随行的整队人马都死光了,他居然躲过一劫,其余的下属还能在第二天寻遍了整个山林里找得到他。之后我不敢请举妄动,只好一直等。没想到伯父却那么早病逝,害得我没机会再下手,只能挑选几个宫女让王祖母送到锐安殿陪伴王兄再伺机而行……可惜啊,那么多年轻美貌的宫女,他一个都不肯要,只留了一个年纪又大又普通的镕昔进了内务管衣饰。”
九年前,他才十六七岁,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谁能联想到,豢养杀手、谋害储君的事情竟然是由他一个文弱的翩翩少年所为?
“原来如此,”苓岚插口道,“可这些年,你并不只有那两次下手的机会。”
“我的确有一段时间动摇过,一是他的位置坐稳了,二是他的确待我不薄,直到后来蛮族入侵土木二族,他数次削了我们家族的兵权,我才再次想要除掉他。”
“然后你故技重施,用了夕萱花的粉末?”苓岚又问,她话音平静,如同闲话家常。
“不错,但我没想到你们竟然神通广大,连夕萱花和赤线菌都能辨别。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得知?”
“难道晴霓药师没有跟你说过,她还有个师妹?”煦之眉头紧皱,时刻留心着锰非的匕首。
“你们找到她了?我在五六年前听说过,可派人去火族,却没有人知晓其下落。”
苓岚淡然一笑:“我也是误打误撞碰巧罢了。”
锰非笑道:“王后果然运气不错,人也机灵。。”
“过奖了,我要真的运气好的话,此时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中?你的夫人说前来探望煦然,然后将我引出了锐宁殿,我若真够机灵,怎么会想不到幕后凶手是你?”苓岚本来心生畏惧,可她听到锰非说了些过去的事情,渐渐生出胆量。她想着与其恐慌地自乱阵脚,不如静下心来面对。
煦之似乎从她的镇静中平复了情绪,他开始借锰非在与苓岚讨论时思索如何能让彼此安然脱身,并制服锰非。锰非离他只有半丈的